“兄妹…”
尚未雨轻轻呢喃，她黯然神伤，“只是兄妹吗？”
“我对你的感情…你看不出来吗？”
尚未言微笑，“当然能看出来，无非就是兄妹之情。”
“你别装傻了！”尚未雨弯唇，“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哥哥。”
尚未言并不说话。
“其实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
尚未雨看着他，“阿言哥，我们之间就不能坦诚点吗？”
尚未言平静道：“我不喜欢你。”
尚未雨轻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有我喜欢你就够了。”
虽然早知道是这个回答，但他说出来心还是会痛。
但你若不能跟我在一起，也绝不能成为别人的人。
“你继续看书吧，我就先出去了。”尚未雨转身出去了。
尚未言换了一本书，没什么异状。
晚上季暖暖带宣琳出去吃了，刚坐下李呈深就来了，季暖暖已经点好菜，“你叫我出来吃饭，怎么还在我后面？”
“叔姨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帮她收拾了一会儿行李。”李呈深看了看宣琳，上次在宁小苏店里见过她。
季暖暖问道：“她几点走？到时候我去送送。”
李呈深一笑，“得了吧，你还是别送了，不然你俩又要哭哭啼啼个没完！”
季暖暖拍桌子，“怎么了怎么了？还不让人哭了？你要看着碍眼就不看呗。”
李呈深倒酒，“我是说真的，你还是别去送她，你都不知道，每次见过你之后她回来都会哭，谁安慰都没用，还一直念叨说对不起你。”
季暖暖沉默了，她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完。
宣琳观察着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总觉得有些不寻常…
她在店里见过李呈深几次，知道他是苏苏的朋友，而且嘴里也提过暖暖的事，该不会…
宣琳看向李呈深，而李呈深正看着季暖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宣琳怔了怔，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的眼神，只有在看喜欢的人时…才会有…
不会错的。
李呈深道：“你看你如果跟我在一起吧，既幸福又可以每天都见到叔姨，这么好的事情你竟然不答应？季暖暖，你就是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又怎么了？”季暖暖反问。
李呈深轻哼，“你现在名义上可是我女朋友，你也得对我态度好点儿，不然哪天我不高兴了，就把你的事全部都说出去。”
“不，你不会说的。”季暖暖笃定。
“为什么？”李呈深一脸问号。
季暖暖笑眯眯，“还能为什么？你喜欢我，当然是想讨我的欢心，而不是让我生气。”
李呈深恶狠狠的瞪她，“季暖暖，你有种！”
季暖暖比了个拳头，“多谢夸奖。”
“去你的夸奖！谁夸奖你了？！”李呈深气到拍桌子。
这时上菜的来了，季暖暖安抚他，“行啦行啦别生气啦，你一大男人跟我生什么气呀？还说跟你在一起会幸福，我看是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吧？”
“我说幸福就幸福，你有意见？”李呈深挑眉。
“没没没没意见，你说的都是对的，我赞同。”季暖暖给他夹了菜，李呈深脸色一下就好了，乐呵呵的笑了，看起来傻傻的。
宣琳在一边吃饭，时不时看他们几眼，如果这两人在一起的话，未必不是件好事。
三人吃好后就走了，李呈深坚持要送她们，被季暖暖严厉拒绝了。
李呈深拗不过季暖暖，不情不愿的自己开车走了。
宣琳看了看她，“他挺可爱的，和你倒也合适。”
“人是挺好的，但不是我的菜。”
季暖暖搓了搓手，今年的冬天也太冷了吧。
宣琳和她一起等车，“你心里有人，所以看别的都没感觉。”
“嗯，你说的对，因为我心里有人。”季暖暖呼呼气，“苏苏要回宁家过春节，到时就叫宣染过来吧，你也就不用回去了，两个人多冷清啊，还不如就在我这过，人多热闹。”
“好。”宣染拦了辆车，她坐在后面，然后对季暖暖道：“上车吧。”
季暖暖仰了仰脖子，她抬脚上车。
不远处的人停住脚步，等他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了。
“爷，你在看什么？”许可顺着云曜寒的视线看过去。
“没看什么。”云曜寒收回视线，口袋里的手缓缓松开，他眼里划过一抹清冷。
不会错，一定是她。
她就在柳都，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许可问道：“爷，十一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云曜寒坐进车，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链。
“整天喝酒不干正事，看样子正处于颓废中，云赫也已经放了，阿Z的骨灰也被他带走了，这下十一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说起来还有些可怜，十一满脑子都是阿Z，到头来连人家骨灰都没见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事搁人身上，谁不难受呢？
云曜寒靠着沙发，看向窗外，“你不用可怜他，随便他怎样。”
许可开车，“林屿北打电话来说，就连十二去劝也没用，我看要不把他调去帮里磨练一下吧。”
“嗯，就按照你说的吧。”
云曜寒趴在窗口上，外面下起了小雪，他的脸被冻的有些红了，他却还是没有关窗。
倒是许可被吹进来的冷风给吹冷了，他忍着，毕竟人家都没说冷呢。
“知道男人最不能碰的是什么吗？”云曜寒淡淡道。
许可一愣，“是什么？”
“爱情。”
许可：“……”
云曜寒关上窗，“最不能儿女情长，但好像重要的，就只有儿女情长。”
许可听不懂了。
云曜寒不再说话，事情证明儿女情长只会让人变得优柔寡断。
他不适合，那从今天起就戒了吧。
云曜寒眼神闪了闪，他能戒掉吗？
没有了季暖暖的云曜寒，犹如行尸走肉，当想通后就想着戒掉。
可她一旦出现，就算戒掉了，也会重新上瘾。
“爷，你还想着季小姐吧？要不找找吧？不然以后后悔…”许可试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