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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呜呜呜”
………
“是妈在哭吗？”去打开水的蓝菲儿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哭声，慌忙跑回病房。
“妈，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蓝菲儿看着妈妈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却一直泪流不止，小声地喊着她。
蓝冠霖在巨大的恐慌中被大女儿喊醒。
睁开眼睛，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有一瞬间的颤抖，“菲儿！我梦见你爸爸了，他，他掉…”
突然意识到说错话的蓝冠霖，止住了声。
“妈，别哭了”蓝菲儿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没有察觉到妈妈表情细微的变化。
“菲儿，你快去上学，不要在这里管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妈，你先吃饭，你吃完我就回去了”
蓝菲儿看着妈妈吃完饭，重新躺下，才快步离开医院。
夜幕降临，树叶轻轻飘动。
气温虽然没有医院空调的凉爽，却也没有白天阳光直射的燥热。
蓝菲儿匆匆跑向公交站，她没回学校，而是乘车去了兼职的酒吧。
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每次进入，她都要深吸一口气。
一再一再地警醒自己，一定不要被那些大手一挥就甩钱的男人迷惑。
只是常常觉得自己一直被深渊凝视着，随时会把她吸进去。
她很清楚，不知道哪一天，她可能脑子一热，就把自己卖给了哪个大老板。
妈妈医药费缺口很大，短期内她凑不到那么多钱。
虽然妹妹每个月定期寄钱过来，可那也是杯水车薪。
现在她就站在一个岔路口。
向左走，凭借自己的努力挣钱，和妹妹一起让妈妈维持保守治疗。
向右走，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傍上去，拿一笔钱能让妈妈去手术。
因为纠结，干脆连自己的微信昵称就改成了“向左向右”。
爸爸已经去世了几年，她们怎么可能舍得妈妈在还很年轻的年纪离她们而去呢？！
妈妈现在不过45岁呢！
吸了吸鼻子，不再胡思乱想，快步走进酒吧里的换衣间。
“菲儿，赶紧换衣服化妆，告诉你啊！那个张老板又来了！你把他哄好了你今天的小费一定拿到手软”
李长清兴奋地看着面容姣好的蓝菲儿，如果这事成了，那张老板肯定少不了她的好处。
毕竟蓝菲儿还是个处，长得白白嫩嫩，肉肉的小嘴，勾了不少男人的心。
自从她两个月前来这里上班，已经成了很多老板的心尖肉，每次都是直接点名让她去陪酒。
而后大手一挥扔下的一叠钱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可惜她一直坚持不下水，倒是惹的那些男人欲罢不能。
“你家里不是急用钱吗？抓稳了张老板，以后你就可以大富大贵了”
李长清不死心的敲打着坐在那化妆的可人儿。
蓝菲儿垂下眼眸，耐心地画着眉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心里暗暗地想，“可惜，跟了他就是小三”。
蓝菲儿来酒吧工作以前，目标就只有一个，找一个有钱男人傍身。
可是这两个月游荡下来，发现来这里的男人几乎都是有家室的。
如果她自甘堕落被包养，那自己就成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心里嗤笑一声，也是，酒吧这种地方，正经男人怎么会在这里流连忘返呢！
可她没有别的途径，去接触正经的有钱男人，所以一直在这里徘徊着，举棋不定。
“张老板，李老板，姚老板……”
蓝菲儿端着酒进门，热络地像里面的各位金主打招呼。
现在的她浓妆艳抹，只是一个靠卖酒，陪酒拿提成的卖酒女。
嘴唇轻咬，眼波流动，有意无意地魅惑着那些有钱男人。
这些小动作，可是在网上搜罗后，对着镜子学了好久，才练成的。
目地就是有意无意地勾引男人，让他们欲罢不能。
或许因为李长清的提醒，今天蓝菲儿的注意力大都在张老板身上，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黑暗处的男人。
【来，菲儿，陪我喝两杯】
张老板一把把蓝菲儿拉入怀里，不管她身体突然僵硬的动作。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被揩油，可是还是让蓝菲儿本能的恶心。
【张老板，你一来就让我陪你喝两杯，一会喝多了还怎么陪你们聊天，一会儿你要多买两瓶，帮我完成一下业绩】
蓝菲儿嗲嗲地说着要求，还是顺从地连着喝了两杯调好的鸡尾酒。
【嗯嗯，菲儿乖乖，放心，我今天把你这个月的业绩都完成怎么样？】
【那就有劳张老板破费了】
蓝菲儿说着又敬了一杯。
角落里的那个人，看着他们，眼眸晦暗不明，轻轻蹙眉。
酒过三巡，大概都有些醉意，张老板已经不满足简单的搂搂抱抱。
他开始上下其手，大力的捏了捏蓝菲儿的那两团柔软。
蓝菲儿浑身颤栗，挺直了后背。
“宝贝儿，李姐果真没骗我，你还真是是个处，这么敏感！哈哈”
张老板带着酒气的嘴贴到了她的耳边，一点没关注到蓝菲儿的脸色里的慌张。
亲了两口，还是不满足，又上手揉搓起那两团。
其他老板一人抱着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幕，开始起哄。
蓝菲儿咬紧嘴唇，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敢动弹。
这大概是她从业以来，被羞辱的最狠地一次。
以前李长清说她是一个女大学生，初来乍到，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处女，那些男人偶尔揩油，并没有做过分的动作。
那个时候她还很青涩，别人摸一下她的手，她就想慌张的跑出门去。
现在，看多了，听多了，也不再似以前那样矫情。
“张老板，我酒喝多了，内急，我去去就来”
蓝菲儿推开张老板想伸进大腿内侧的手，立马跑开。
张老板可能这会过于意兴阑珊，没有想到蓝菲儿突然大力推开他，他晃了一下，歪倒在沙发上。
【操】
【张哥，这个妞你钓了两个月，今天不能再前功尽弃了，赶紧睡了，省的夜长梦多】
【是啊！好歹是个处，一会儿多加点钱，把她就地办了】
【那xiong摸起来很舒服吧！这小妞xiong不小呢】
………
一群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荤段子。
【哼，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拿下她，今天她不从，我就来硬的，一个卖酒女在这装什么，来这风月场所还想干干净净的！切！】
张老板叼了根烟，点上，吞云吐雾，心想只等她十分钟，不回来，他就出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