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青筋突起，浑身肌肉紧绷，赞迪克死死扼住程言手腕。
“赶紧下去！”
“赞赞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他不想让我下去！”
程言毫不收敛，手上动作更加放肆。
赞迪克只觉浑身上下被数不清的虫子爬过，立刻松开了抱着程言的手，想把人给甩下去。
“松开！”语气已经带上威胁。
程言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人不放。
“赞赞你都这样了，让我试试吧，我很有经验的！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赞迪克正头疼怎么把人弄下去，听到程言说的话却突然意识到不对。
“你哪来的经验。”
“我看书看的，赞赞你别管了，闭眼睛，好好感受，很舒服很舒服的。”程言动作猴急，立刻就要把赞迪克扒光。
赞迪克却不想轻易放过程言这句，抬手死死揪住自己衣襟不让程言得手。
“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借题发挥想让程言停止他的“兽行”，赞迪克绷着身体仰着头，一副壮烈“牺牲”都不愿意从了程言的模样。
程言的动作却像赞迪克想象中那样停住了，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一丝迟疑。
“赞赞你确定想知道？”
赞迪克果断点头，不管什么，他要想办法转移程言注意力。
哪来的色情狂，上来就对他一通乱摸，力气还大得跟牛似的，推都推不动。
程言撤了手，从赞迪克身上下来，转身到床铺旁边的柜子里找着什么。
赞迪克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肉体，上面缚着细线把各个部位绷得极为显眼，一时视线都不知道往哪放。
抬眼看房顶，赞迪克开口，“你能不能穿上了衣服再找。”
“不行赞赞，我是来勾引你的。”
“……为什么。”赞迪克想扶额，头一次听到让自己这么无语的答案。
“因为我喜欢你啊，这是我表达喜欢的方式。”
“那你活这么大还挺不容易的。”居然没被人打死。
程言躬着身体在拿出的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赞迪克还是忍不住想做程言思想工作。
他现在是习惯程言在自己身边，可那仅限于多一个跑腿小弟，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特别，但动辄脱衣服霸王硬上弓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表达喜欢有很多种方法，只喜欢一个人的外貌和肉体算得上是喜欢吗？”
赞迪克明白程言那性子，平日里看到个俊俏点的人就移不开眼，知道他疯，没想到疯得这么厉害。
“可赞赞，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先从肉体喜欢吗？我知道很多人是因为心灵契合才在一起的，但是赞赞我敢保证，我们俩的身体只会比灵魂更契合！”
程言一派自信，赞迪克却不经意垂首往自己下半身看了眼，随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还不够了解我。”
“赞赞，相信我，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跟你上床了，所以我一定会超级无敌喜欢你，你也要这么喜欢我才行，不然我就一直黏着你，黏到你喜欢我为止。”
赞迪克:你讲不讲理。
素来冷心冷性的人顿觉自己遇到了人生道路上最大的麻烦，程言就像一个包装精美的有两段引线的烟花，从哪头点都会烧到自己，偏偏自己现在怀里抱着这个烟花，甩都甩不开。
赞迪克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思绪都没理清，便听到了程言开口。
“好了！赞赞，你来看！我就是这么学的。”
赞迪克依言走上前，视线落到那桌面上的纸上。
随即便是沉默，久久地沉默。
程言还露出期待的表情，“怎么样赞赞，这个法子是不是很生动形象？我们照着做就可以了。”
赞迪克:“……谁允许你画这种画的。”
简直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