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宝讶然，“我？”
张慜点点头。
陈小宝感到不可思议。
陈小宝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张慜心头“突突”剧烈跳动，“主要你是怎么想的？”
两人分开时都很沉默。
九龙塘，也就是不可能再发生梅姑被掌掴事件的九龙塘。
位于九龙区的北部，狮子山以南，界限街以北，石硖尾以东，九龙城及乐富以西。
是香江罕有的低密度发展区。
以低矮的平房和连片的别墅为主。
不少中产阶级居住在这里。
绿树成荫，颇具郊区味。
没有商业氛围。
陈小宝和龙五走在绿荫下的街道上。
这里没有拥挤的人潮，倒有不少学校，还都是名校。
学生们中午放学活蹦乱跳。
龙五叹息道：“我的想法跟你的一样，这里不合适。
“我们是做生意的，不说在中环，就是在尖沙咀也都好。”
陈小宝道：“要不铜锣湾？”
龙五呵呵一笑道：“那里确实有块地皮要出售。
“一是面积很大，二是要价很高，你舍得花这笔钱吗？
“问题是值不值得出手，已经流拍了两次。
“香江富豪们不是没有钱，而是认为不值得。
“唯一的好处就是有999年的地契。”
陈小宝骇然，“千年地皮？”
龙五点点头，“没错，千年地皮。
“80年代初世界船王保玉刚为了击败李嘉成和怡和洋行。
“从汇丰银行贷款20亿元高价收购散落在市面上九龙仓的股票。
“最终购得半数股票取得了对九龙仓公司的控制权。
“九龙仓名下有两块地皮。
“一块是西九龙广东道旁边，一块就是铜锣湾。
“一个是旧码头，一个旧电车厂。
“很多人说船王傻。
“因为九龙仓名下所有土地拿来发展房地产都赚不回这20个亿。”
陈小宝暗道，这不就是明年有可能播出的tVb剧集《大时代》的剧情吗？
原来原型事件就在这里！
保玉刚看上的其实就是这两块地皮。
他不是拿来发展房地产，而是发展商业广场。
一个是海港城，一个是时代广场。
两个商业中心在前世每年是100亿港币以上的租金，想想都可怕。
陈小宝表面不动声色道：“这两块地皮空置了十年？”
龙五道：“没错，这是船王最失败的投资。
“今年9月份船王刚患上癌症离世。
“唉，临终前这两块地还是一动不动，不懂他临终前有些什么想法。”
保玉刚似乎没有儿子，有四个女儿。
其中有个女婿很厉害，叫伍光正，如今是九龙仓集团主席。
就是他后来联合其他房地产开发商完成老船王的心愿的。
陈小宝道：“船王走后，他的女婿们为什么不开发？”
龙五道：“现在香江到处开发得如火如荼，好的位置大把。
“没人会看上这两块溢价过高的地皮的。
“开发住宅或商住项目赚不回那20亿。
“即便是开发商业中心，也得保证没有空置率。
“你说开发这两个地方干嘛呢？”
陈小宝道：“房地产四大天王呢？
“他们对这两块地皮没想法？”
陈小宝认为自己的格局和眼光还是太狭隘了。
老是想着买中环、铜锣湾和尖沙咀的商铺。
看看哪些地方可以捡漏的小块地皮可以购买一下。
这个世界上哪轮到自己捡到那种明面上的漏？
真正赚大钱的投资是人弃我取，背道而驰！
人人都叫好，还都准，那岂不是人人都发财？
人人如果都发财了，也不叫发财了。
还有一个是抄底。
像97回归后香江房地产跌入谷底有抄底的机会。
陈小宝想到了爷叔，爷叔一番话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龙五道：“他们对新闻媒体说不看好，是废地。”
陈小宝笑道：“他们必须这么说，呵呵。”
他不太相信他们看不到这两块未来发展的潜力。
一个李姓房地产天王去年花了20亿港币购买中环地铁上的一块地。
钱不够还找了一个房产商朋友联合购买，没钱了。
李嘉成在中环隔江对面开发好几个楼盘，还囤了不少地，资金也紧缺。
而另外两个天王就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了。
他们手头上也都有不少房地产开发项目。
总之，房地产四大天王现在都缺钱，一口气拿不出那么多钱是真的。
而且买了这两块地。
一是开发周期。
二是未来几年是否能快速回本，估计他们也不敢太确定。
不能快速回本就意味着风险。
他们手头都有项目，何必冒险？
陈小宝暗道，如果能把两块地一起拿下来，比开发好多个楼盘还要好。
还一劳永逸，收租就够了。
龙五道：“那不是？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
“事实上确实不被人所看好，怎么算都是亏。”
陈小宝道：“西九龙那块地不拍卖吗？”
龙五道：“价值更低，拍不出价。
“铜锣湾那块地流拍了两次之后也不见声息了。”
陈小宝道：“五哥，能不能帮我约保家那边的主事人？
“我对这两块地有兴趣。”
龙五道：“主事人是伍光正。
“早前两块地开价30亿港币，少于这个数字他不会见面。”
陈小宝道：“如果算上通货膨胀，十年前的20个亿和现在的30个亿相比，还是现在30个亿划算。”
龙五惊诧道：“你有兴趣？”
陈小宝点头道：“嗯，谈谈看。”
龙五抹了抹额头道：“小宝，你别发疯！
“四大天王都不敢购买的地皮，你去买？
“你想清楚了，你的永宝准备上市，会受到影响的。
“股民看到你这么不理智，舆论又会唱衰你，你的股票就涨不上去。
“另外一方面，你的员工都有股权分红权。
“你要拿这30个亿扔出去，基本上你的公司就空了。
“年底没分红员工们还不造反了？”
陈小宝递给龙五一根烟，自己点燃一根吸了一口，缓缓呼出。
“股权分红是额外的。
“平时他们的薪酬和福利都比其他电影公司高出不少。
“还有导演和艺人们的片酬，比市场上高出很多。
“他们舍不得造反的，永宝上市的估值不会低。
“即使给舆论这么一闹，降低一些又如何？
“公司上市了员工们的财富就会涨起来。
“年底的分红真的不算什么。”
龙五不太苟同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道：“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陈小宝道：“不过我陈小宝不想辜负员工，说年底给他们分红就必须要给。
“到时候可能要向你借几个亿去给他们发分红了。”
龙五道：“两三个亿问题不大。华国星的估值也不会低，你有股份，也不怕你还不起。
“你买来开发房地产？商业中心？还是其他什么用处？”
陈小宝思忖，这是件大事，决不能说实话，对谁都一样！
陈小宝道：“我只是觉得这两块地有潜力。
“反正现在永宝能赚钱，一年赚的钱不见而已，扔了就扔了。
“等个几年到时候转手也就亏部分钱而已，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