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系统卡住的画面，还停在屏幕上。
吴凡盯着权限验证，在键盘上敲了两下，断开连接。
他关掉程序，打开新文档，标题打了四个字：合作方案。
技术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得找人管理。
他自己不缺钱。
消费返现系统在手，每次大额支出都能成倍回本。
目前他银行卡的余额，早多到数不清了。
特别是系统技能书，也是来的越来越及时有效。
这才是最让他安心的点。
目前的火星项目，要的不只是钱，还要政策、要供应链、要发射许可、要可靠的管理人员。
这些东西，并不是单靠钱就可以搞定。
他拨通内部会议号，五秒后，姜梦雪的声音响起。
“凡哥，有何吩咐？”
孙梦露声音软糯：“凡哥，怎么说？”
吴凡顿了顿，“召集相关负责人，开个小会。”
三分钟后，投影亮起。
吴凡站在屏幕前，背后是火星计划的规划图和预算表。
总投入：1338亿。
细项列得很清楚——探测器制造占35%，测控网升级22%，燃料研发18%，材料测试12%，其余为人员、发射和应急储备。
吴凡表情淡然，“资金投入只是个数字，大家不用担心。我也保证，每一分钱都会花在刀刃上。”
姜梦雪翻了下资料，“凡哥，政府最近有深空探测专项基金，额度大概二十亿，竞争很激烈，我们不拿白不拿，去争取一下。”
“吴凡摇头，“不用争，把这些基金，给真正需要的企业吧。”
“我们不需要补助基金，我们只需要合作伙伴。”
瑟琳娜拉着瑶瑶，也走进了会议室。
吴凡眼眸一亮，对着瑶瑶微笑示意。
她长大了，像个小大人似的，也有了富家千金的派头。
孙梦露问，“凡哥，目前哪些企业有意向？”
吴凡说，“航天集团、某央企能源部、还有几家民营高端制造公司，都在试探。”
姜梦雪开玩笑道，“风险太大，回报周期太长，他们不怕？”
她说完后，抿唇一笑。在会的其他人一听，也乐了。
吴凡嘴角上扬，“怕的人不会来。来的都是想分一杯羹。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觉得这杯羹不止一杯，而是能吃十几年，甚至更长。”
他把三方共赢模式发进群组。
政府得成果——国家首次民间主导火星任务，写进教科书的那种。
企业得订单——所有零部件本地采购，制造链全放开，谁投资谁优先接单。
团队得自由——核心研发不受干预，数据公开共享，专利共同持有。
瑟琳娜插话：“老公，你这是把垄断打破啊。”
吴凡坐回椅子上，顾自点燃一根烟，“本来就不该被垄断。明天开始，正式谈判。第一轮见政府，第二轮见企业。”
……
第二天上午十点，会议室换了布局，长桌换成圆桌，没有主位。
第一位来的是某部委代表，说话很官方：“项目意义重大，但必须纳入监管体系，建议成立联合指挥部。”
吴凡点头，“同意。但我们保留技术决策权。”
对方顿了一下，“那……至少派两名观察员参与评审。”
“可以。”吴凡直接答应，“但他们不能碰核心代码和轨道模型。”
谈完政府，下午见企业。
九家到场。
航天集团提的条件最硬：愿意出资三十亿，要求派驻五人技术小组，全程参与设计评审。
吴凡听完，摇头。
“你们的技术实力我认可，但这个项目不能变成第二个传统航天工程。关键是我不需要资金投入。”
对方脸色微变。
“我可以开放非核心模块供你们优化，出高工资给你们。但算法、导航、热防护这三块，我说了算。”
另一家企业接过话：“吴总，能不能让我们只出钱入股？不插手技术。”
吴凡看向对方：“我说了，不差钱，我需要管理人员，明白？”
那人愣了一下，堆笑，“好，吴总您选择就好了，我公司高端人才，您随便挑。”
吴凡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第三家提出要优先获得火星土壤样本分析权。
吴凡拒绝，“样本归项目组统一发布，谁都不能独占。”
会议持续到晚上八点。
最终，两家政府背景单位加三家民企达成初步意向。
愿意提供高技术人才和管理人员。吴凡委托姜梦雪，把各项协议去签完。
他回到科研部，“通知结构组、材料组、电源组负责人，明早九点开会。”
孙梦露问，“议题是什么？”
“探测器制造启动预备会。告诉他们，别再用模拟器画图，真金白银下来，该动真格的了。”
……
深夜，吴凡一个人呆在办公室，看着屏幕。
匿名高手的邮箱终于来了：
附件只有一个文件：《火星探测器外壳抗压结构优化v0.3》。
吴凡打开，图纸精细到每一根支撑梁的应力分布。
他直接转发给结构组，备注：照这个做。
他摸出雪茄，点燃后，走到窗台，把视线落在了深空的月亮上。
【叮，恭喜宿主，完成“多方合作”阶段性目标】
【奖励发放：《高精度轻量化制造工艺》技能书，已存入仓库】
“使用。”
知识涌入脑海。
他马上知道，怎么用最便宜的设备做出最高精度的部件。
他新建一个文件夹，命名为“制造标准”。
里面第一条就是新型加工流程。
他坐在电脑前，在“总负责人”下面，加了一行小字：外部协作已接入，权限分级管理开启。
他正准备关机，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条未署名短信，内容只有八个字：他们想要控制权。
吴凡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三秒，删掉，顾自冷笑。
他重新打开合作协议，逐页检查条款，在第三份合同的第十七页附加协议里，发现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合作方有权在项目中期评估时，提议更换技术总负责人。”
吴凡眉头一皱，抄起座机电话：“法务组，立刻联系合作单位。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必须修改这一条，否则解约。”
他挂了电话，吐出一口烟，屏幕暗下去，映出他冷峻的脸。
窗外，灯火渐稀。
桌上的咖啡杯沿，一圈淡淡的口红印，是白天姜梦雪留下的。
他盯着看了片刻，起身，拿起杯子，去水槽边冲洗。
他回到座位后，拨通了姜梦雪的电话：“小雪，限你五分钟之内到我的办公室。”
“凡哥，干嘛？这么急？”
吴凡重重吸了一口雪茄，“生儿子，让你欲罢不能……”
电话那头愣了片刻，嗔怪的声音响起来：“凡哥，你……流氓！我……马上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