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始终都掺杂着泥土的芬芳。
穆凡与杨婉婷在西街行走。
很快就来到了提前踩点的店铺前。
店铺的卷闸门，是拉下来的封闭状态。
蔚蓝色的漆皮上，贴着门面出租的告示。
“妹夫，这里有电话号码。”杨婉婷指着告示，提醒道。
穆凡点点头，应声道：“嗯，房东姓魏，前段时间我跟她聊过租门面的事。”
趁着说话的间隙，穆凡已经从兜里掏出手机。
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魏老板的号码。
号码，很快便被接听。
“喂，是魏姐吗？”穆凡开门见山。
魏老板：“嗯，你是穆凡吗？”
穆凡：“是的，我打电话，是想询问租门面的事情。”
魏老板：“喔，租门面啊，你现在到了吗？”
穆凡：“到了，就在门前。”
魏老板：“你往后退退。”
退退？
穆凡一脸懵逼。
尽管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但还是按照魏老板的要求，往后挪了几步。
哗啦——
下一秒，卷闸门突然打开。
由于速度太快的缘故，烟尘迅速涌动。
卷起几丈高。
“我糙……什么玩意儿？”穆凡目瞪口呆。
呼呼——
微风掠过。
烟尘很快便散开。
一个人影，逐渐显露。
“穆凡，进来吧。”女声响起。
直到这一刻，穆凡才发现。
眼前的女人，年龄并不是很大。
他跟着魏老板的步伐，走进店铺。
很快，便坐在了圆桌旁。
从头到尾，穆凡都在打量着店铺的环境。
店铺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经营过了。
看起来乱糟糟的。
甚至角落里，还堆了厚厚的灰尘。
不过，四面的墙壁，洁白如初。
如果好好做清理工作，依旧能成为不错的经营场所。
啪——
思索间，魏老板将合同拍在桌子上，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打算开一个冰淇淋店，对吗？”
穆凡点点头，礼貌回应：“嗯，是的。”
“嘿？”魏老板凑近脑袋，看向穆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好奇，“这都快冬天了，开冰淇淋店，真的可以赚钱吗？”
穆凡和魏老板没有太多接触，并不想透露任何商业信息。
便露出礼貌的微笑，默认点头。
见穆凡半天不说话，魏老板也自讨无趣。
她抬起手指，敲了敲合同的内容：“合同，我做了修改。”
“所以，可能和我们之前谈的，不一样。”
穆凡的心，微微一颤：“呃……临时涨价？”
魏老板摇摇头，漫不经心道：“不是，降价了。”
降价！？
穆凡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将合同转到自己的方向，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寻找。
果不其然，并没有提到任何租金内容。
不过，有一条黑色字体，清晰可见。
【重要事宜：租客必须要保证房东的伙食，每天的投喂食物，仅限但不包括火山石烤肠、香糯柠檬奶茶、无敌巨无霸双层牛肉汉堡，双份的抹茶口味冰淇淋等！】
穆凡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呃……这是把租金，换成食物了？”穆凡疑惑询问。
“我还以为你看不懂呢。”魏老板起身，耸耸肩，“看得懂就行，门面给你了，我上楼继续睡觉。”
“有问题，也别给我打电话，自己解决。”
望着女人转身离去的慵懒背影。
穆凡的心里，沉浸着五味杂陈。
一股不好的预感，再次涌入全身。
该不会……又要多养一个女人了吧？
“妹夫！”杨婉婷的嗓音，突然提高。
穆凡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扭过头，捂着怦怦狂跳的心脏：“你干嘛！？哎呦……！”
杨婉婷紧紧地盯着穆凡的眼眸，提醒道：“不许再往家里带女人了！”
“我妹妹……她会生气的！”
“哈！？”穆凡满头问号，“我有说，要带她回家吗？”
啪嗒——
杨婉婷指了指合同，警惕道：“不要租金，只要食物。”
“光凭这一点，就是很奇怪。”
“而且，她刚刚问你，为什么要在冬天开冰淇淋店的时候，把脑袋凑过来了诶。”
“要是突然亲过去，你压根就反应不过来！”
“万一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妹妹肯定也会怪我。”
“到时候，我们的关系，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了。”
“……”
杨婉婷滔滔不绝，嘴里说着各种各样的奇怪话语。
穆凡脑袋上的黑线，也越来越多。
杨婉婷……她这是被沈欣传染了吗？
“呼——”穆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杨婉婷，现在店铺挺脏的，你弄点水过来吧。”
短暂的停顿，穆凡看向角落：“那里有个塑料空桶，应该还能用。”
杨婉婷顺势扭过头。
见确实有个空桶，便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
但拎起桶的瞬间，她的脑海里，也冒出了新的问题。
穆凡……他没有把白幼薇叫过来。
是不是担心她打扫卫生，会累到？
那他就不怕我累到吗？
可恶的妹夫！！！
——
门店的灰尘太多。
穆凡与杨婉婷，足足耗费了整个上午，才将门面打扫的有模有样。
店铺焕然一新后，杨婉婷也累得腰抬不起来。
她坐在椅子上，揉着肿胀的腰部，头昏眼花：“妹夫……店铺已经打扫完了。”
“接下来，我们要去市场搞批发吗？”
“不用。”穆凡摇摇头，再次掏出手机，“制作冰淇淋的器具，我都提前联系好了。”
“只要打个电话，厂家就会把东西送过来。”
杨婉婷点点头，再次松了一口气。
突然，她的脑海里，又冒出‘为什么在冬天开冰淇淋店’的问题。
杨婉婷扭过头，疑惑询问：“妹夫，其实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在冬天卖冰淇淋啊？”
“夏天的话……应该更能卖脱销吧？”
穆凡微微一笑，耐心解释：“是啊，夏天确实能卖脱销。”
“但数据不准确。”
“从冬天开始卖冰淇淋，能够更好的检测附近的客流量。”
“并且，养成节源开流的习惯。”
“将赚到的利益，合理投资店铺。”
“如果夏天就把大量收益用来投资，随着气温变化，绩效也会越来越少。”
“最后无法填上窟窿，走向倒闭。”
短暂的停顿，穆凡再次露出笑容：“既然选择做生意，那就得有商人的长远目光。”
“有关经济来源的生意，决不能马虎。”
“毕竟……我和薇薇以后，还有孩子要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