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季节脸上隐隐透出的表情，继续道：“那位应该告诉过你，你需要通过这里的试炼。”
“我这里就是你的第一轮试炼，嗯......实际上我也算是第2轮试炼的守门人。”
听着女子讲起关于试炼的事情，季节回过神来。
女子此时这一句很奇特的介绍吸引了她的注意。
季节略一思索，问道：“第一轮试炼和第二轮试炼有很大不同吗？”
“你敏锐嘛。”女子赞赏地点点头。
“每次你通过守门人试炼之后，便会是幻境试炼，在幻境试炼中你不会有任何属于自己的记忆。”
季节皱起眉，很快抓住了重点。
既然说是幻境试炼那么说明这种试炼中会有特地设置的场景和人事物，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有的话，她如何知道自己进入的目标是离开试炼，又怎么能够完成那个试炼呢？
女子看出了季节的疑惑，但也许是对这个疑问解释过太多不想再解释，女子说完后便立即道：“别的试炼我不管，总之你需要先通过我这里的试炼。”
“我们守门人的试炼主题都是对决，你需要打败我才有机会去到下一个试炼，试炼的奖励是......”
女子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看季节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看过季节记忆的她当然知道现在季节最想要什么。
哎，说起来那人也真是会拿捏人，用这种奖励和少女做交易，这个少女怎么不会好好完成呢。
她的刻意停顿让季节不禁呼吸一滞，以往的经历让她对这种停顿非常熟悉，那种停顿之后一般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或者极为宝贵的物品。
“奖励是——恢复一层你的空间念力。”
！
季节浑身一颤，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
“......什么叫，恢复一层空间念力？”她的嗓音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不过她没有被这奖励冲昏头脑，顿了顿她继续问道：“还有，打败你的标准是什么？”
女子语气随意地解释，“你现在是感念巅峰，恢复给你的空间念力也就是感念巅峰。”
原来真的能恢复吗？
季节心神一震。
那不就是说之后随着她风属性念力修炼的等级越来越高，她通过的试炼越来越多的话，她的空间念力等级也能越来越高。
这不就变相就是她同时修炼两个属性、同时休息两个职业吗？
这是bug吧？！
这样重要的事情季节本想开口向女子确定一下，没想到女子率先不耐的摆了摆手。
“至于打败的标准......”女子的语气又变得认真起来，只不过那认真之中带着几分趣味，“当然是谁死谁就败了。”
“别想那么多，你还是先赢了我再说吧。”
季节顿时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曾经她也见到过被称为人类最强者的国师战斗，国师身上那种顶尖强者的威压季节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可面前这个人带给她的感觉却比国师还要危险的多。
更不要说她身上的武器装备......
这样一个她连等级都不知道，并且完全看不透的人，她有机会战胜她吗？
不过......季节转念一想。
既然神之试炼设置她在感念巅峰来进行第一轮试炼，那必然是她这个等级有可能通过才对。
想明白这点，季节沉静下来，看向女子的眼睛。
女子拿起长戟单手转动了几下，随着那转动，有两道金光射向天空中。
那两道金光在石台中央的上方汇聚，随后化为一道光幕将两人和整个石台笼罩在其中。
“当——”
长戟再次落地之时，季节发现对面女子身上的等级波动降低到和她一样的感念巅峰。
随后她朝季节抬了抬下巴道：“你不用准备的话咱们就开始吧。”
季节目光迅速闪过一抹复杂。
这个人虽然已经降低了等级，但是身上的武器装备都不像是要更换的样子。
那些武器装备比她的九品太息刀给人的危机感还要重，联想到现在所在的地方以及猜测的眼前女子的身份，季节几乎能肯定那应该是神器。
看到季节眼中闪过的复杂，虽然季节没有开口，但见识过太多这场景的女子呲笑了一声。
“怎么？觉得不公平？”
语毕，也不等季节回答她接着道。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就像你和我，你出生在人间，而我自出生就在神界，你努力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来这里。”
“我没有心情应付你那些幼稚的情绪，等你有足够的能力再来跟我辩驳这所谓的不公平吧。”
她说完话后周围一片寂静。
季节没有说话，她在那一阵眼神复杂后并没有再出现其他的情绪，甚至在听到女子的话后也没有任何气愤不甘或是疾世愤俗的样子。
她反而迅速调整好了自己进入了战斗状态。
她这副对女子话中的内容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就像是认同她的话一般。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她的话虽然说的让人听起来很不愉快，但其中的内容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但从眼前这少女的态度和反应明显可以看出她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而且在听了这番言论后她完全没有被打击到，或者有丧气之感，反而完全不受影响的充满战意。
就像她在她记忆中看到的那样——
她看到她从那样一个天赋奇绝的天才，在高处跌落醒来后却没有陷入对世事无常的抱怨和愤恨，反而迅速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并不断努力。
这份心性实属难得。
但女子转念又想到季节的来历，不免再次在心中惋惜的叹了一声。
不管女子心中如何作想，季节此刻已经祭出太息刀，召唤出太阿灵环融入其中。
她并没有用域，不是她不想尽全力，而是她非常不喜欢自己那种不受控的状态。
“请指教。”
“哈哈，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水平能得到那人的关照。”
女子没有介绍自己，对她来说季节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再也不可能见第二面的普通人罢了。
此刻她能因为对季节的好奇心而升起几分战意已经是对这个普通人最高的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