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窗外的夜风突然变强，吹得落地窗帘簌簌作响，映得他脸上的沟壑愈发深沉。
片刻。
他变换不定的脸上，渐渐变成坚定。
“没法执行，也得找。”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
“昆仑山口的能量场、圆明园的隐患，还有东日国那边的烂摊子，我们现在就像摸着黑走路，这个人是唯一可能亮灯的人。”
李伟刚攥着文件夹的手又紧了紧，指节有些泛白。
他知道陈老的意思，可陆晨的踪迹就像融进暗夜里的墨，连他这个被“控制”的人都摸不到边。
想找到他，根本不可能。
除非他自己主动联系自己。
不然，太难了。
心中很是无奈。
不过，脸上依然无比严肃。
看着陈老。说道，
“可技术部门已经把能查的都查了，暗网账号注销得干干净净，邮箱源头也断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痕迹？”
陈建国转身看向李伟刚。
“就从你们几人当初如何如此坚定查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伟刚紧绷的侧脸，继续说道：“还有，你跟军工部门说，装甲旅的防御测试再加倍，变异生物的獠牙能咬碎120毫米装甲，我们就看看能不能研制出新的材料。”
墙上的挂钟又滴答响了两声，像是在为这沉重的决定倒计时。
“是。”
李伟刚点头应下，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陈建国叫住。
“等等。”陈建国看着他，眼神锐利，“如果查到关于陆晨的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用走流程。”
李伟刚心头一凛，应声“是”，脚步沉重地走出会议室。
门关上的瞬间，陈建国再次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里看不到一颗星，只有空调风还在吹动着他衣角，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寒意。
他知道，有些人刻意在隐瞒着什么。
可是，他转念一想。
曾经的种种。
他知道，他们不可能背叛这个国家。
这个人民。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叫陆晨的青年，交代了他们什么，
不然，不会这样。
不过，从目前来看。
一切还是没有太糟。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完成了撤侨……
至少那个人，还爱这个国家……
……
另一边。
陆晨，还有帝天当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举动，
让全世界暗流涌动。
也让整个世界，提心吊胆，
甚至让曾经争来斗去的上三常。
已经有了携手血洗京东后：陆晨与帝天的屠城席卷
京东市的废墟还在燃烧，冲天火光将半边夜空染成猩红。
陆晨立于一栋倾颓的摩天大楼顶端，黑色风衣被硝烟与血腥气浸透，指尖泛着幽蓝的能量光纹。
下方街道上，如今已经通过屠杀，吞噬，分裂，变成数以百万记的变异生物昆虫，蝎子，蜈蚣，飞鸟……正发出尖锐的嘶吼——
有的是体长三米、覆盖着钢铁鳞片的巨蝎，有的是生着三对复眼、口吐强酸的飞蝗，还有浑身长满骨刺、以混凝土为食的畸形昆虫。
这些曾经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的生物。
正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城市的街道，楼上。
“向千叶市推进。”
陆晨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下达一场无关生死的指令。
话音落下，他指尖的能量光纹骤然暴涨，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至整个废墟。
原本躁动的变异生物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如同潮水般朝着京东市东侧涌去。
巨蝎的尾椎扫过残破的汽车，汽车直接被拍的破裂凹陷；
飞蝗群掠过半空，强酸落在残存的建筑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骨刺巨兽则在地面上凿出深达数米的沟壑，所过之处，连坚硬的柏油路面都被碾成粉末。
沿途仍有零星的东日国士兵负隅顽抗，他们架起重型机枪，朝着变异生物群疯狂扫射。
可子弹打在巨蝎的鳞片上，只留下淡淡的白痕；
击中飞蝗的复眼，反而会激怒整个虫群。
转瞬之间，数十名士兵便被蜂拥而至的变异生物吞噬，凄厉的惨叫被淹没在怪物的嘶吼中。
陆晨悬浮在半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扫过一处地下防空洞——那里挤满了瑟瑟发抖的平民，有人正举着手机拍摄，试图记录下这末日般的景象。
陆晨指尖微动，两头骨刺巨兽立刻调转方向，粗壮的前肢狠狠砸向防空洞的入口，厚重的钢筋门如同薄冰般碎裂，洞内随即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与绝望的哀嚎。
与此同时，帝天的身影出现在京东市西侧的商业区。
他全身一团黑雾。
里面还有尖锐而痛苦的呻吟声。
与陆晨操控变异生物进行大范围屠杀不同，帝天的杀戮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
他每迈出一步，脚下便会绽放出黑色的符文，符文蔓延之处，无论是残存的士兵还是逃亡的平民，身体都会瞬间僵硬。
一名东日国军官在射击完手中子弹后，举着武士刀冲向帝天，刀刃上还沾着变异生物的血液。
可在距离帝天三米远的地方，他突然停住脚步，双眼圆睁，瞳孔中布满血丝。
下一秒，军官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一缕缕透明的灵魂丝线从他的七窍中飘出，被帝天掌心的黑色雾气吸扯而去。
“无用的抵抗。”
帝天低声呢喃，指尖轻弹，那缕灵魂丝线便被黑色雾气包裹、碾压，原本属于军官的记忆碎片——训练的场景、家人的面容、对国家的忠诚——在雾气中一闪而过，随即彻底消散。
帝天的气息则微微增强了几分，他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在一处百货商场内，数十名平民躲在货架后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帝天如同幽灵般走了进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商场里回荡。
他没有动手，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的黑色雾气化作数十条细若游丝的触手，悄无声息地钻进平民的脑海。
几秒钟后，第一个平民突然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向帝天，眼中没有丝毫恐惧；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所有平民都如同被操控的木偶，朝着帝天的方向聚拢。
他们的灵魂正被黑色触手一点点抽离，记忆在痛苦与麻木中被抹杀，最终化作纯粹的能量，融入帝天的体内。
商场的地面上，只留下一排排干瘪的躯体，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当陆晨的变异生物群抵达千叶市郊区时，帝天也恰好赶到。
此时的千叶市已经启动了最高防御等级，城市重要路口，布满了重型火炮，士兵们严阵以待，甚至有几辆搭载着激光武器的装甲车也在其中。
可面对陆晨与帝天的联手，这些防御如同纸糊般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