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升级后，惩罚不再是立即执行，而是次日24小时内的随机时间。
棠荔想了想，决定不想了，加入摆烂大军。
只要她不要脸，就没什么是可以威胁得到她的。
棠荔重新拿起手机，给傅元白发信息。
【喃喃】：银行卡号发我
【傅元白】：干什么？
棠荔当然不会说实话。
【喃喃】：给你个小惊喜～
傅元白并不上当。
【傅元白】：可以。当面给。
棠荔瞬间就不想聊了。
她才不想和他见面。
棠荔又动了一下脑子，打开江瑾黎的对话框。
【女神经】：江老师～
江老师刚忙完，直接回了个视频通话。
棠荔赶紧按下接听键。
“大半夜找江老师干什么。”
男人慵懒磁性的声音传出。
片刻后，江瑾黎那俊美的侧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棠荔：“找江老师要傅元白……”
“江老师这里没有傅元白。”
“……”
江瑾黎上了保姆车，垂眸看向手机屏幕，“找江老师要别的男人，皮痒了？”
棠荔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江瑾黎，接着把话说完：“……的银行卡号。”
江瑾黎笑了下，“要他银行卡号做什么？”
棠荔：“还钱。”
江瑾黎笑容淡了下来，“那888万？”
棠荔点头，“是哒～”
江瑾黎又问：“你哪来的钱？”
“……”棠荔继续笑，“慢慢还～”
江瑾黎：“我帮你还给傅元白。你慢慢还我。”
棠荔有点笑不出来了，“不了吧～多麻烦呀～”
“不麻烦。”江瑾黎笑得温柔，“叫声老公，命都给你～”
棠荔笑不出来了：“…………你怎么这么烦呀～！”
老什么公啊！她老公只能是死的（例如Rmb），绝对不能死活的！
江瑾黎嗤了声，“老实交代。”
这傻子要能骗过他，可以直接竞逐影后了。
棠荔眼珠轻转，“江老师，晚安～”
然后就挂了电话，迅速遁走～
江瑾黎抬头，没什么表情地吩咐胡周：“把傅元白的银行卡号发给脑残粉。”
胡周噢了声，边掏手机边嘀咕：“棠小姐要傅总的银行卡号做什么？”
“还钱。”江瑾黎从座椅缝里掏出平板电脑，开始看棠荔的直播回放。
胡周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那888万？”
江瑾黎嗯了声。
胡周把傅元白的银行卡号给棠荔发过去后，瞅了瞅江瑾黎的表情，试探地问：“江哥，你不高兴？”
因为棠荔要给傅元白还钱，不高兴？
不能啊。还完钱他们两清不更好吗。
这回江瑾黎没应声。
两清好是好，太过绝情却未必是好事。
傅元白今日的处境，极有可能会是他未来的下场。
保姆车内安安静静，一时之间只听得到节奏快得像噪音的钢琴曲。
钢琴曲停下后，女人的声音响起：“出什么单曲。白事专用曲吗？”
江瑾黎勾唇笑了笑。
下一刻，两条碍眼的字幕出现。
【傅元白」：不必妄自菲薄。】
【傅元白」：你唱歌很可爱。】
江瑾黎唇边的笑容消失，脸色也沉了下来。
直到女人那句娇憨的“你们这群坏人。下播了”传来，江瑾黎缓缓回神。
他淡声吩咐胡周：“下个月帮我腾出几天时间，订两张去俄罗斯的机票。”
胡周：“……哦。”
-
棠荔拿到傅元白的银行卡号后，立即把这串卡号和卡主姓名转发江由。
【棠荔】：麻烦把那888万转到这个账号上～
江由前两个晚上陪棠荔去打地下黑拳，工作上的事积压了不上，这会儿还在公司加班。
收到棠荔的信息，他倒是马上就回了。
【江由】：你欠傅元白钱？
【棠荔】：是哒～
【棠荔】：剩下的都归江老板你啦～
【江由】：不是还欠了很多钱？正好拿去还债
【棠荔】：不了不了～
她不能用这个钱去还债。这样会有一就有二。她怕自己哪天经受不住诱惑，踏上不归路。
【棠荔】：江老板要是不收，就替我捐出去叭～
棠荔知道江由不缺钱，与其推来推去，不如直接捐出去算了。
就当积德～
虽然棠荔也不知道自己能积哪条路子的德。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来生，积了也没什么用。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江由发过来的是条语音。
“还叫江老板呢？小棠啊小棠，我要被你害死了。”
隔着电话，棠荔都能听出那话里的幽怨。
“我带你去打地下黑拳的事你可千万要保密，要是被我大嫂和阿黎知道，我就完蛋辣！”
【江由】：[微信转账￥.00 备注：给侄媳妇的见面红包]
“下次见面，要叫三叔。”
棠荔：“…………”
虽然早有猜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棠荔没收。
她又不是他的侄媳妇！
棠荔躺回床上，想到傅元白这边的债还完了，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次日一早，棠荔接到了张有为的电话，说李导那档户外真人秀定了录制时间，在下周末。
棠荔嘀咕：“这么快。”
“估计是怕夜长梦多。”张有为说，“宣发这几天会跟上，你记得关注微博。”
棠荔噢了声。
刚应完，棠荔浑身一僵。
“……”糟糕的感觉又来了。
下一秒，棠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
棠荔瘫着脸，彻底不挣扎了。
她手里还抓着手机，电话没挂，张有为还在说话：“那档综艺是线上直播，你警醒点，别嘴巴又不把门什么都往外说！”
张有为至今记得棠荔刚出道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拿着剧本去和导演说什么“这剧情太傻比了傻比才会看”，把导演和编剧气得直翻白眼。
要不是顾忌她背后的傅元白，导演早把她丢出去了。
后来可能是因为年纪渐长，也可能是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才好些了。
张有为语气沧桑：“你张哥我不要求你在节目上发光发热，只求你少哔哔两句，不该做的事别做，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棠荔的嘴还是受她自己控制的，“我尽量。”
说话间她已经跑出小区，跑到了大街上。
她站定在人行道上，气沉丹田，冲着马路上张嘴大吼：“我是傻逼，我爱吃屎！”
电话里的张有为：“？？？”
跟踪棠荔的狗仔、小区门口的保安、以及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