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研究员了。”
上楼梯的时候，许吻听着上面传来两个女孩窃窃私语的声音：“你说许工会不会认识这个女主角啊。”
“不知道啊，但是既然都是研究员，那么彼此之间应该也熟悉吧。”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但是许吻却生不起一丝好奇的心思。
无他，只是简单的没时间，并且烟烟告诉自己现在网络上的事情除了官方发布的消息，其他的都很大部分都是为了博取流量的一面之词。
借助于网络，从而诱导不了解真实情况的网民参与这个话题，进而第一步达到背后操纵者的真实目的。
许吻打开包厢，同学们已经全部到了，里面只有两个女生，想来应该就是刚刚自己在上楼梯时听到的交谈声了。
“许工您终于来了。”
听着此起彼伏的欢迎声，许吻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连忙坐下开始为她们提供修改方向。
因为学生们本身就十分优秀，有一个学生甚至和自己的研究方向差不多，所以与她们交流起来也十分方便轻松。
时间过得很快，老板娘端咖啡走进来的时候许吻已经结束了全部学生的论文指导。
“哎，许工，您也是研究员，那您认识这个人吗？”严肃的学术讨论结束后，气氛开始融洽，胆大且爱吃瓜的女同学举着手机询问许吻。
望着上面的热搜字样，许吻的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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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个女生明明知道沈勋有男朋友了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他，非要和他在一起，还去跟沈勋妈妈施压，让沈勋妈过来拆散这对有情人。”
“后来好不容易这个女的和沈勋在一起了，结果上门第一件事就是索要沈夫人手腕上的传家宝。”
“许工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虽然我不管别人的性取向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她这种知三当三的行为真是给我们研究员丢脸。”
女学生还在喋喋不休，像是真的很好奇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是谁。
手机因为她的情绪激动，马上就要怼到许吻的脸上。
老板娘端着咖啡望着许吻长时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心虚，便满脸嘲讽不屑地开口：“你口中说的这个抹黑你们形象的女人，就是她。”
手指傲慢地指向许吻的头顶，恶毒的话瞬间脱口而出：“而且你看她头上的伤，说不定就是被人家正主发现了找人打的。”
在座除了许吻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刚才那个询问许吻的女学生，脸色更加不好，甚至不敢去看许吻的眼睛。
但是有色眼镜已经带上了，就很难再摘下去，在这个房间的所有人心中，许吻就是这种人。
见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尴尬，老板娘也准备离开，但是一直很沉默的许吻平静地开口：“张姐，你有什么证据吗？”
因为许吻第一次来到这个咖啡馆时就是沈勋带着来的，当年两个人才刚刚在一起，所以老板娘知道热搜上的人就是自己也不奇怪。
但是让许吻在意的是她信誓旦旦的说出自己身上的伤口是被人打的，这就有点无稽之谈了。
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老板娘，像是屋外正在刮起的寒风。
老板娘认识许吻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一时之间也有些惶恐，但是想着昨天来给自己钱的那个男人交代的事情，还是面露讥讽地开口：“那我怎么知道，难道随便摔倒会把自己摔成这幅模样吗？”
随后便匆匆离开，独留许吻一个人面对着剩下神色各异的学生。
“真是不好意思，许工，突然有点事情，我先离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学生起身，急匆匆地开口。
许吻不动声色地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只是注视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文献发呆。
人离开的匆忙，所以门并没有关紧，女学生紧张兮兮地对着同伴说：“怎么办啊，她该不会故意卡我论文吧。”
“本来说换成业界大牛可以一路绿灯来着，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多，还不如原来的黎老师呢。”
捏着咖啡杯柄的手指泛起白，白壁挂起一层又一层的褐色痕迹。
足以看出她的心境是如何的动荡。
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知道是谁但还是接听的她下一秒便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为恶毒的语言。
辱骂的词汇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有的词汇虽然许吻听不懂但还是很明显被引起了不喜欢还有抵抗的情绪。
“您说好了吗？”终于在对方停下来的时候，她低垂着眉眼，语气平静，仿佛对面辱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电话挂断，许吻还是十分平静，刚才的话她只知道是骂自己的，但是具体的情绪许吻并不能感知到。
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就像是曾经自己最为讨厌的东西突然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救了自己一命一样。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叹息，许吻望着不断涌现在自己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第一次意识到烟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网络是把双刃剑。”
“虽然方便了通话，但是也滋生出了一种灰色地带，那就是网络暴力。”
但是她并不打算关机，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喝下咖啡。
第一次觉得当个察觉不到感情的怪物还不错。
电话再次响起，但是这次的铃声还有备注提醒着许吻，此次是她熟知的人打来的。
就是上面的人备注为：“沈夫人。”
虽然沈夫人上次在宴会上的行为确实很过分，但是许吻从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人，相反她很好哄，并且沈夫人在自己之前去拜访的时候也确实态度很好，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第一次下厨就是为了自己。
说不定这次打电话过来是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吻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按下接听。
对面也很安静，像是不愿意主动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