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竺语语皱了皱眉，眸子里透出一丝疑问。
“付阳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说着，宋耀之的神情变的黯淡下来。
竺语语问道：“去世，是因为生下付阳之后，身体不好吗？”
宋耀之摇了摇头，眼神里的复杂已经昭示了答案不会这么简单。
“不是，是自杀死的。”
“她的母亲患有很严重的臆想症，当时付叔叔娶阿姨进门的时候，家里不同意。”
“但是阿姨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付阳，为了保住付阳，付家人直接把阿姨囚禁在了屋子里面。”
“直到生下付阳的那一天，在医院里面，她从病房里面溜了出去，从天台上跳下去，去世了。”
听着听着，竺语语脸上满是同情。
“这种病是会遗传的，虽然付家在付阳出生就在干预，却还是没能避免。”宋耀之暗下了眸子。
竺语语试探性的道：“你刚才说的那场大病就是这个吗？”
宋耀之点了点头：“在付阳一开始犯病的时候，那些对付家有仇的人潜进来，放走了被一直禁足在家的付阳。”
付阳是在一个月之后被付家找到的。
这一个月内，他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
旁人得到的唯一条信息就是他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笑笑”。
付阳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积极配合治疗，很快症状减缓，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结束治疗期的第一件事，付阳就是转科，不顾全家人的反对从文科转到理科。
后来又像疯了一样找人去画一个女孩的画像。
换了无数人，找了无数个画师，历经一年的时间，画出了一个女孩，付阳说那就是笑笑。
付阳的病能恢复成这个样子，付家人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但是没想到付阳越来越疯狂，就连最后填报志愿的时候，放弃世界金融专业排名第一的大学都要去学医。
他说笑笑是病死的，他要去学医，救那个什么笑笑。
这番话说出来，付老爷子被气病在床。
因为付阳这个病，老爷子跑东跑西为了他后半辈子做打算。
现在付阳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女人放弃前程。
还没等付老爷子找他算账，付阳跑了。
自此之后，到昨天，付阳没有踏进过家门。
说完，车里安静了很久，竺语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这份怜悯不能当做付阳拿陈晓当替身的挡箭牌。
“那他怎么能...”她的语气里还是有些急。
宋耀之转过身，双手捧住她的脸，凑了上去：“你放心吧，付老爷子是个良心人，他不会亏待陈晓的。”
“他们的事情呢，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就好了。”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埋怨，“也不见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
“我哪里不对你伤心了？”竺语语反驳道。
越说，竺语语的语气越没有底气。
宋耀之倒是越说越来劲：“先是参加爱丽的比赛，然后是进试用期，再是跑业务进正式期，你有多少天没有跟我单独待过了？”
这个事情...就连当事人竺语语都不记得上次和他单独待着是什么时候了。
她别过了脸：“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能不能大度一点。”
“大度？”宋耀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别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那次在西洲的时候，那么多人想把我娶回去，那次也没见你大度啊。”
提到这个事，竺语语的脸“砰”一下的红了起来，一直延续到脖子根。
“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
看着小姑娘又来气了，见好就收。
转为正式员工之后，任务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已经不局限于之前简单的调研。
实习员工已经全部筛选完毕。
全员晋级正式员工。
据他们所说，他们的最后一个任务是集体任务。
二十七个人一起完成了一个小品牌的帮扶。
其实从一开始，公司就没有打算裁员的想法，因为今年的面试比之前严格了很多，这三十个人已经是精益求精了。
只是想借着实习期的幌子，把那些没耐心，不用心的人炸出来。
就比如说江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所以这次带队的人还是张姐。
张姐拿着文件夹进来，看着她严肃的脸色，众人就知道，有任务来了。
张姐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扣在桌子上：“集合集合，开会！”
众人围了上来。
“在下个月，公司会展，我们负责的部分是婚纱。”
“现在我们组29个人，需要出10件婚服，三人为一组，最后一个组两个人，这个组怎么分听你们的。”张姐道。
话音落下，竺语语和徐毅的眼神对上，立刻了解了两个人的意思。
“张姐，我和徐毅两个人组一组吧。”
这句话说出口，后面有人开口：“按照实习时候的组吧，大家也有默契了，也好打磨。”
这个主意张姐也赞同，毕竟时间及任务重，这样也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按照这个分组方式来，每个组需要在下个月的今天交出一套婚服。”
张姐把要求和注意事项嘱咐了几遍就走了。
“语语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徐毅凑了过来。
竺语语正想说话，她的电话响了。
竺语语低头看去，屏幕上三个大字“宋耀之”。
是宋耀之给她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候叫她干什么？
竺语语皱了皱眉，按下了通话键。
“上来吧。”
一句话出来，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毕竟是cEo，听到声音就已经够怕的了。
说完，电话那端就没声音了。
“宋耀之？宋耀之？”竺语语道，可是电话对面没有给她回答。
宋耀之出事了？
竺语语站起身来朝着电梯走去。
徐毅还在她出去之前问了一句：“语语姐，你什么时候下来？”
“二十分钟后，我下不来你就给我打电话。”说完，竺语语走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坐的员工电梯。
电梯门打开，竺语语径直冲着办公室走去。
打开门，宋耀之坐在办公桌前，王助理站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