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日，也是《华夏好声音》最后一期的直播。
宁夏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现场，王力出门接她，一见面就笑着道。
“今天最后一期，直播间人数肯定会破纪录。”
宁夏‘嗯’了一声，跟着他去见四位导师。
一路上，宁夏总觉得他的眼光有些古怪，扭头问。
“王导，怎么了？节目有问题？”
“没，就是在想到底有没有什么事，能让你惊讶。”
宁夏耸耸肩回道。
“有，你问的这句话，就让我挺惊讶的。”
两人已经站在导师门外，王力哈哈大笑。
“能让你惊讶，是我的荣幸！”
刚准备推门，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兰迎当先给了宁夏一个拥抱。
“能让王导笑得这么大声，就知道是你来了。”
说完，拉着宁夏进去坐在沙发上。
“今天最后一场，你要不要上去唱首歌？”
宁夏摇摇头，问了问兰迎专辑的事情，又和几人闲聊几句。
告辞后去后台看了看选手们，之后跟着王力回了导播台。
距离开播还有一会儿，王力跟她说起了《歌手》的准备情况。
“万事俱备，只欠歌手，请不来人啊！”
“兰姐他们四个，加上田哥、关俊，六个人还不够？”
王力‘啧’了一声。
“第一期的人够用，后面的踢馆歌手怎么办？”
“上次让你去找烽火，他们没人来？”
王力无语地看着她。
“烽火老牌歌手都在这，哪儿还有人？”
宁夏想想倒也是，烽火的四大高手都被她薅过来当导师，剩下的还真不敢跟他们打。
听到真唱、直播，立刻就怂了。
“这样，找那些不活跃的老牌歌手，咱们要呈现的是视听盛宴，唱功不行的，哪怕名声再大，我们也不要。”
王力点头，皱眉思索将要邀请的明星。
直播开始，宁夏坐在导播台一直没露面，乖乖当着吉祥物。
没有王力的指挥，摄影师也没拍她。
直播结束，火凤传奇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冠军。
其他几位同台竞技的选手，也早都和砥砺签约。
宁夏欣慰地看着他们，看来这段时间没白练。
对比刚开始，大家的唱功都有明显进步。
起身去后台，带着所有人一起吃了个庆功宴，直到夜里两点，一群人才散去。
第四天，《三世情缘》收视率已经掉到了1.95。
大海台台长脸色铁青，十亿多买的剧，就这？
为了让数据不再下跌，这两天他一直吃素。
可惜再虔诚也没用，第五天1.8，第六天1.78。
哪怕剧里的演员们一直在催促粉丝，也不见有丝毫上涨。
台长有些疑惑，以前不是这样的。
只要是流量演的剧，哪怕剧情是一坨屎，吃的人也有很多。
连热搜都不用买，那些傻子就会自发去宣传。
再看看这次，整部剧各方面都和以前差不多，为什么就行不通了呢？
最让他郁闷的是，好几个广告商已经撤了。
挥舞着票子，上赶着去找檬果台，哪怕广告费贵点都行。
而黄文山那个不要脸的，还整了个什么阶梯式广告费。
收视率达到二，每秒多少钱。
收视率达到三，每秒多少钱……
整体算下来，比他们台的广告费贵了将近两成。
奈何那些广告商，二话不说就掏钱，生怕他反悔似的。
叹了口气，大海台长起身收拾东西，去总局开会。
进了总局大楼，各卫视台长正坐在会议室里寒暄。
大海台台长听了一耳朵，撇了撇嘴，每个人聊得都是黄文山那狗东西。
以前能有这个待遇的，只有他。
当年在学校，他是班里的第二名，黄文山第一。
还记得当时的他，不管怎么努力都超不过黄文山。
为此没少被母亲打骂，饿着不给吃饭更是常事。
直到进了大海台，两人的位置终于调了个儿。
第一的变成了他，当年的死对手成了万年老二。
别说，第一的感觉确实好。
一直把黄文山踩在脚下的感觉，更好！
可惜还没得意多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正想着，黄文山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
大家纷纷起身迎上，热切地和他打招呼。
“黄台长，吃过饭了吗？”
黄文山呵呵笑着。
“别客气，刚破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黄台长来了，正想让您帮忙和宁夏牵个线，我想跟她商量商量《仙剑》的二轮播放版权。”
黄文山：“对，收视率四点二，全国第二。”
“黄台长，您还记得我吗？我是……”
黄文山：“第一？那当然是老大哥家的新闻联播了。”
三问三答后，会议室静了下来。
一圈人盯着黄文山，想说点什么吧，又不知从哪儿开口。
不说吧，又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静默中，大海台台长的嘀咕声被放大，“小人得志”。
黄文山当然听见了，却连那边瞟都没瞟一眼，依旧笑眯眯的。
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过犹不及。
把人得罪狠了，对他以后也没好处。
“大家放心，等宁夏要卖二轮播放权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大家的。”
活络的气氛瞬间恢复。
“好好好，那就谢谢您了，时间差不多了，入座吧！”
“好说好说，请请请，一起坐！”
一般这种会议，坐的位置都是按照各台的收视率排的。
黄文山下意识走到第二个位子，一看桌上的牌子，根本不是他的名字。
又看了眼坐在第六位的大海台台长，那惊喜的神情，仿佛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也在，现在才刚刚瞧见。
大步走过去，握住他的双手。
“哎呦，这不是老同学吗？脸色怎么不太好，是有烦心事儿？”
“你得学学我，放宽心，天大的事儿都没有身体重要不是？
“对了，过两天《仙剑》的第二轮播放权，可能会以拍卖的方式进行，到时候我打声招呼，给你留个名额，怎么样？”
大海台台长一把抽回手，冷哼一声道。
“不用了！”
黄文山也不介意，顺势坐在他身边。
“也是，《仙剑》是小成本剧，整部剧才投资了不到一个亿，估计你也看不上。”
“对了，我看《三世情缘》的收视率跌的厉害，我这有个新的签约方式，你要不要听听？指不定下次就用上了。”
大海台台长忍无可忍。
“不必，你一个檬果台台长，怎么总想管我们大海台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