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他低哑声，情绪上头，一滴透明的水珠顺着眼尾外溢。
梁璇看愣了瞬，有些些意外。
“哭什么？”她给他递过去一包纸巾。
沈祁安只仰下头，他眼眶发红，想努力地把那些东西压回去，但他好像不太能做到，最后，就只能是无奈一笑。
梁璇跟着笑了下，唇边的弧度略深。
他那双眼睛红润润的，泛着水光，说不出来的好看。
少时，他直接把她按到了怀里面，下巴抵在她肩头，手掩面，“别看了。”
“你还害羞？”梁璇侧目。
他嗤声笑了下，不屑地回：“才没有。”
梁璇任由他抱着，等他情绪缓和些，才开口问：“你还吃饭吗？”
“吃，”他随着应，也松开她。
梁璇打量他模样，突地想起来前段时间短视频上流行的那句话：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那时候，他们公司的达人都有跟这个热点。
现下这样，她好像能理解那些女人的想法了。
的确是......挺让人兴奋的。
手肘撑桌面上，手支着下巴，梁璇不自觉地靠近了些。
她眼眸微微动，眼底难得带那么点别的心思。
被她看的，沈祁安皱下眉，梁璇挽唇，“你很爱我吗？”
“我当然很爱你！”想都不想的，他直接答。
梁璇笑，沈祁安反问：“那你呢？你爱我吗？”
梁璇有意逗他，只瞥了瞥眸，嗓音寡淡，“你猜。”
“我不猜，你就是爱我，”他笃定，也理直气壮。
梁璇盯着他瞧那么几秒钟，没立时吭声。
沈祁安顿住，他眼眸渐眯，带几分不可置信，“你犹豫？”
梁璇还是没说话。
他直接绷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空气中，划过丝丝安静。
一直到梁璇笑场，后知后觉的，沈祁安才意识到什么，嘶了声，他指尖挑着她下巴就压了过来。
宽大的手掌绕到人后颈，他细细地磨。
但生着病，没几下就喘了气。
额头抵着，他仍不甘心，又在她唇上咬了口，“咱俩这辈子都在一个户口本上，要是让你喜欢上别的男的，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低沉暗哑的嗓音中，难抵的狠劲儿。
他那力道收着，梁璇并不觉得多疼，她胳膊搭在他肩上，等着话说完，她回吻过去，直到他内的最后一丝气息被剥夺，她才放开。
抿下唇，梁璇给他推面前的米粥，“趁热喝。”
她脸色淡然，面上不能再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沈祁安却瞥见她发红的耳尖，眸色稍暗，他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下。
又是咳嗽几声，他埋头喝粥。
***
一整天没吃饭，沈祁安胃口特别的好，一桌子饭菜，他吃的丁点不剩。
等他吃完，梁璇简单收拾了餐盒，她给放旁边的柜子上，又拿体温枪，抵在他额前测试了下。
“36.6c，”她垂着眼，看上面显示出来的度数，“体温正常。”
沈祁安打量她，他手牵着她的，又绕着她手指玩。
皙白纤细的指节恍若无骨一般，他爱不释手。
梁璇要抽离，又被他给攥住，连人一起，带到了床上。
“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吧，”梁璇开口。
沈祁安：“不用，有周康呢。”
说着，他把人叫进来，交代了句。
周康点着头出去，很快就又回来。
跟着一起的，还有宋亦舟。
打量着病床上的两人，他淡笑，“这是和好了？”
沈祁安也笑，他掌心贴着梁璇侧腰，轻轻搂着，回一句：“我们感情一直都挺好的。”
宋亦舟愣住，只觉得他脸皮太厚。
少时，哼笑了声，“哦。”
***
黑色宾利直接回了壹号院那边，走的地下车库，梁璇跟沈祁安前后进电梯，他手扣着她的，十指交握。
阿姨做了晚饭，坐餐桌前，梁璇简单吃点。
沈祁安陪她一起，他又多喝了半碗米粥。
饭后，梁璇去洗澡，沈祁安接了个电话，他去阳台那边。
手插口袋里，他神色寡淡，还带着些许病气，不时咳嗽声。
宋眠只问他一个问题，沈祁安嗯了声。
那边沉默阵，然后长舒一口气，说着幸好。
扯着唇边，沈祁安笑，他抬手松着领口的扣子，“妈，明天我们回去看你。”
“不急不急，”宋眠声音里难掩的喜悦。
又聊几句其他的，电话挂断。
沈祁安回房间，浴室内的灯还亮着，扫了眼，他从衣柜里拿换洗的衣服。
那会在医院时，他冒了一身的热汗，虽然已经干掉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坐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沈祁安低头，这才正儿八经地看了眼微信上的消息。
指尖轻点，有几个关于工作的，他给略过，又看群里面赵橙予几个人的八卦。
里面全都是他昨天晚上站着的视频和图片，点开来挨个地看，还没看完，浴室的门就开了。
头上包裹着浴帽，梁璇从里面出来。
沈祁安视线扫过去，他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丝毫不避讳。
梁璇只瞥他一眼，提着吹风机，她坐梳妆镜那边去。
裙子挺短的，坐下更短了，堪堪没过大腿根。
沈祁安看的眉心一跳，少时，他赶紧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清除出去，拎着衣服，进了浴室。
他洗的时间长一些，大约有半个小时才出来。
梁璇那时候已经上床了，靠在床头，她腿间盖着条薄毯。
沈祁安去吹头发，吹好后，他一块上床，随着凑过去。
两人身上的沐浴露是一个牌子，味道也好闻，淡淡的柑橘香。
梁璇靠他怀里，他指腹在她腰线上蹭，还要网上，被她提醒一句，他不满地低哼了声，笑笑，然后头埋她颈间。
一呼一吸都是热气，被他弄的，梁璇都没心思看书了，干脆的，她把书砸他怀里面。
他被砸个结实，然后也老实了。
“该，”梁璇说他一字。
这事还真的没法反驳，沈祁安只能往肚子里咽苦水。
咽着咽着，他手又朝着她腹部摸过去，那地方平坦，他算着时间，“有一个多月了吧？”
梁璇嗯一声，“明天要去医院检查。”
“我陪你，”他随着说。
梁璇看他，“你本来就应该陪着的。”
他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