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鹤熙眉头紧锁，目光如刀一般。
面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就连周围气压都降低了许多。
这对于鹤熙来说，很少出现这样的表情。
凯莎上一次见到鹤熙这样子，还是凉冰利用感情欺骗鹤熙，逃离禁闭。
然后刺伤她这位天使之王，堂而皇之离开的时候。
凯莎也不迟疑，迅速查看起天使炙心的情况。
但很遗憾的是，天使炙心已经是离线状态了。
尽管退登下线并不意味着死亡，也可能单纯的是暗位面关闭了，尽管这种可能很渺茫。
不过从鹤熙那边记录着的生命信息来看，不出意外的话，天使炙心应该是出现意外了。
凯莎连忙开口说到：“老妖精，别急，你别忘了，炙心体内还有着次生物引擎。”
听到这话，鹤熙瞬间冷静下来。
刚刚确实是关心则乱，一时间忽略了这个问题。
有着次生物引擎在，天使炙心不会这么容易身死的。
果然不出凯莎预料。
没多久，天使炙心重新上线。
鹤熙那边也重新检测到了天使炙心的生命信息更新。
心里面那颗石头，这才算是落了下来。
第一时间接通天使炙心的通讯。
“炙心，你怎么样？”
“老师。”接到鹤熙的通讯，炙心有些诧异，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老师，我刚刚好像死过一次了，但是又开启了什么次生物引擎。”
对于次生物引擎的存在，整个天使文明也就凯莎和鹤熙知晓。
就连被装载的三位当事人都不怎么清楚，除非她们“死”后开启引擎，才会知晓一切。
所以，对于次生物引擎，天使炙心是一脸懵逼。
直到自己“死而复生”，都还在迷茫当中。
鹤熙柔声说道：“次生物引擎是以虚空质为基础研究出来的。”
天使炙心不由得一愣：“虚空质，那不是禁止研究的吗？老师，你不会是……”
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的天使炙心脑子有些懵，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不太好的猜测。
鹤熙是自己老师，而凯莎是女王。
这让天使炙心一时之间有些纠结。
忠与孝的问题，似乎摆在眼前。
鹤熙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对于自己这个对于科研方面足够聪慧，但却有些一根筋的小徒弟，鹤熙也是很无奈。
准确的来说，新一代的小天使都有些一根筋，不仅仅是天使炙心。
单凭语气，鹤熙便知道了炙心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也就是没在身前，要不然鹤熙一定会让自己这位好徒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来自老师的“关爱”。
为了不让炙心继续多想，鹤熙不由得解释道：“小炙心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关于次生物引擎这件事情凯莎女王也是知情的。”
听到鹤熙这么一说，天使炙心不由得眼前一亮，似乎自己不用纠结了。
“真的嘛，老师。”
鹤熙一阵头疼。
小炙心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天真单纯了。
一旁凯莎见着鹤熙一脸无奈的表情，心中大致有所猜测了。
天使彦与天使阿追的次生物引擎都是凯莎加装的。
而天使炙心是鹤熙研究实验的时候就加装的。
凯莎笑着说道：“老妖精，你不会是加装次生物引擎的时候，忘了留信息，让小炙心误会了什么吧？”
“炙心是第一个加装实验的，当时哪有功夫留这些信息啊。”
难得见到鹤熙吃瘪，凯莎心中不由得一阵愉悦。
但很快又想起天使炙心在死歌书院“身亡”一事的具体原因还没弄清楚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鹤熙明显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虽然这件事情肯定和卡尔脱不了干系，但鹤熙更想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面对着鹤熙的询问。
天使炙心讲述道：“是饕餮王噬獆对我发动的偷袭，我本来按照凯莎女王之令，在死歌书院之外监测着死神卡尔的动向。
这一段时间之内，只有饕餮王噬獆以及烈阳守护神潘震曾来过死歌书院。
而在刚刚饕餮王噬獆从死歌书院出来，本来他已经离开，却反身回来，对我发起了偷袭。”
听到天使炙心的讲述，鹤熙不由得皱了皱眉。
天使炙心尽管年龄尚“小”，但好歹是她鹤熙的弟子，是凯莎的右翼护卫，实力并不弱。
要不然凯莎也不会派遣炙心留守死歌书院监测卡尔。
饕餮王噬獆，就算是偷袭的方式，也不应该是天使炙心的对手。
天使炙心似乎察觉到了鹤熙的疑惑。
主动解释道：“噬獆如今有着虚空引擎，也怪我失去了警惕，轻视了噬獆。”
听到虚空引擎。
鹤熙瞬间便明白，这一定就是卡尔那个家伙的手笔了。
不过向来放任饕餮文明置之不理的卡尔，竟然会给噬獆加装上虚空引擎。
这就值得深思了。
更何况，饕餮军团不久前，刚在赤乌恒星系吃了场败仗。
偏偏在烈阳与大秦开战的节骨眼儿上，卡尔干出这种事情来。
一旁凯莎却眉头舒展开来。
尽管之前便猜到了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或许与卡尔有关，但如今才算是基本上坐实了。
“卡尔敢做出这样的选择，说明他已经不再畏惧天使的威胁，而想要消除天使的威胁，除非他有办法除掉我。”
事关自己的“生死”，凯莎却是一脸淡然的表情。
早在很久之前，凯莎便推算到，自己的“死期”。
尽管凯莎不知道自己会因何而死，但她并不畏惧死亡，甚至主动求死。
并且大概也能够猜测到，自己的死，无外乎就是跟死神卡尔与之前的莫甘娜有关系。
现在卡尔的种种行为，都在佐证着这一推测。
“走吧，去见见这位死神，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让他有直面我的底气。”
凯莎淡淡的说着。
正欲动身，天使炙心那边再次传来消息：“按照凯莎女王的指令，一旦发现卡尔不轨之心，直接一把火烧了死歌书院，我已经照做，但卡尔不见踪影。”
鹤熙一愣：“卡尔那个老宅男竟然也会出远门？”
凯莎沉声道：“银河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