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荣晴告诉夏月。
“我死后因为执念太深，不愿去往冥界，一个修士把我收到了那个玉镯中，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发现世界已经变了，而我的墓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在人迹罕至的沙漠下，我不能离开那个玉镯太远，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云荣晴知道夏月的能力在自己之上，所以她也没敢瞒着什么。
“我发现那个玉镯里有鬼修的功法，就试着修炼了，但我没有害过人。”
“后来我发现了小火和小炎的魂魄，他们浑浑噩噩地在沙漠飘来飘去，我当时已经有点修为，就试着把他们的魂魄引到玉璧中滋养。”
所以云荣晴确实算是小火和小炎的救命恩人，怪不得他们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拦在她面前。
夏月又挥了一下笔，把符文打散了。
主要是小火和小炎太实心眼，再这么烤下去他们就又得回玉璧睡大觉了。
“那杜茵呢，为什么附在她的身体上。”
“这是杜茵和我做的交易，”云荣晴说，“她把身体给我用，我帮他抚养夏成然到成年。”
夏月还是不理解，“你一个鬼修，你要别人的身体干嘛？”
“因为我想陪着我女儿，”云荣晴看着夏月，眼神十分坚定，“夏竹是我的女儿。”
“夏竹是齐俞曼的女儿。”夏月平静地陈述事实。
“我知道，可她也确实是我的女儿，”云荣晴说，“她魂魄上有个红色云纹记，那是我打上去的。”
云荣晴死后最大的执念，就是不能陪自己的女儿长大。
她生前也是修士，用秘法给夏竹打上了灵魂印记，以求一个来世再见的盼头。
其实这东西，夏月的灵魂上也有。
是一个弯月形状的印记，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的母亲打上的，还是上上辈子。
反正上辈子她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辈子就更没希望了吧。
所以夏月很清楚云荣晴的意思，现在的夏竹其实是云荣晴女儿的转世。
但盼头终究只是盼头，并不现实。
“可是你应该清楚，转世过后，前尘往事皆成空，你们的关系已经不存在了，”夏月平静地说道，“对现在的夏竹来说，她只有齐俞曼这一个妈妈，而且她已经察觉到你身上的不对劲了。”
“我知道。”
云荣晴微笑着回答，“所以我也别无所求，只想能陪在她身边，我和杜茵的交易会维持到夏成然成年那一天，在那之前，我都会以杜茵的身份生活。”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夏竹真相吗？”夏月问。
云荣晴摇摇头，“不了，告诉她也只会平添她的烦恼，能像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满足了，那夏竹呢？”夏月反驳她，“你真的有为她想过吗？”
夏月这一问，显然把云荣晴问倒了。
“小竹她怎么了吗？就像你说的，小竹现在只认可齐俞曼是她的妈妈，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无论如何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了。
就算我告诉她真相，她恐怕也很难接受我的存在，反而会让她觉得不自在吧。”
夏月一听就知道云荣晴这是典型的“为她好”思想。
她现在所有的行动都是以自己的视角出发来为夏竹考虑的，认为不告诉夏竹实情才是为她好。
可她不知道夏竹这几年受到的心理折磨有多大。
“可你知道夏竹已经很久都没睡好觉了吗？”夏月毫不留情地告诉她，“你要是能瞒好倒也行，可你用了杜茵的身体后也不做点掩饰，在外人看来就是杜茵一夜之间死而复生还性情大变，夏竹怎么可能不怀疑。”
“夏竹现在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你就一点也没察觉吗？”
云荣晴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慌张起来。
“我是一年多前跟着镯子过来的，后来就用杜茵的身份生活，小竹并不怎么爱搭理我，我觉得杜茵是她后妈，所以她不愿意理我也很正常。”
一看就是很爱孩子但不怎么关注孩子心理健康的类型。
连夏月这个刚来几天的，都知道要给鬼留隐私权呢。
云荣晴少说也来好几十年了，就算之前被困在墓里出不来，那她到杜茵身上也一年多了，哪怕去看点教育心理学呢。
夏月没再回她，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房间里的衣柜。
“姐姐，这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夏月这么说，云荣晴猛地转头看向那个衣柜，里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片刻后柜门打开，夏竹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荣晴的表情比刚才还要慌张，她声音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竹……”
夏竹没有看云荣晴，而是看向夏月，“小月，谢谢你。”
夏月在出发去抓季亮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计划都告诉夏竹了，让她趁着云荣晴下去上交手镯的时候，溜到云荣晴房间躲好。
既然夏竹已经知道了真相，接下去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多管，她们俩的事情就留给她们自己解决吧。
夏月向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顺便还带走了没眼见力的男鬼两只。
等夏竹和云荣晴再下楼提出准备回家的时候，能看出夏竹的精神已经放松了很多。
这个下午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夏烨和岳清鹭也就没有留他们，让司机送他们三个回家了。
反正事情终归是告一段落了。
夏月闲下来后打开系统商店，盘了盘自己目前的“积蓄”。
【物品名：碧玉琉璃笔
属性：三星灵器
功能：有一定概率可以限制使用对象的行动能力，自身修为越高，概率越大，对灵体类对象使用时成功率增加。]
【流量值：700点（可用于解锁系统商城）】
【功德值：140点（可用于购买系统商城的物品）】
夏月仔细思考了一下目前获得流量值和功德值的过程。
发现功德值的获得难度明显大多了，目前知道的有两个途径。
一个是捉鬼，但夏月目前碰到的四只鬼有三只都没害过人，不符合夏月个人的捉鬼标准。
另一个是完成任务，但也不是所有任务都会给功德值。
就像解决夏家的聚煞阵危机这条支线任务，就算系统没把它归为任务，这件事本质上也是积攒功德的，因为拯救的是夏家一家人的性命。
而最重要的主线任务却没显示奖励功德值，或许是因为参与节目并出道，本质上只是夏月的个人行为，并不符合积攒功德的常规情况。
所以夏月估计，只有行为本身是能获得功德的任务，完成后才能奖励功德值。
那反向推导一下，就算不是系统发布的任务，直接去做能积攒功德的行为，能不能奖励功德值呢？
夏月决定实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