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江明身影一闪，人已经出现在卡尔的面前。
然后，一拳挥出！
对此，卡尔反应过来了，但却并没有在意。
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早就已经摆脱了肉体的限制，成为了幻体，物理性质的攻击对他是无效的。
哪怕是从精神状态上攻击，效果也不大。
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投影类型的存在而已。
当然，如果他想要做一些需要和主生物世界的物质接触的行动的话，也是可以让这具身体进行一些具象化。
比如在用羽毛笔书写一些东西的时候，又或者在练习一些古老的术法的时候。
但大多数时间，他的身体都是和这个主生物世界脱离的。
比如现在，江明要用拳头打他，在他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
没有作用的举动，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他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想过躲避。
但下一秒，这种想法就随着一股久违的痛感消失了。
痛！
他竟然感受到了痛感！
卡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江明。
“怎么可能！”
在过去的几万年时间里，他真的很少失态，但现在，他是真的不理解了。
幻体明明能够免疫所有的物质攻击，怎么江明的拳头能够对他造成伤害？让他产生痛感？这不合理啊！
江明冷冷一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会以为，仗着是一个幻体，就觉得没有人能治地了你吧？”
说着，江明再度给了卡尔一拳。
结结实实，完全不像是打在幻体、打在一个投影上。
卡尔连续挨了两拳，也是恼怒了起来。
虽然现在不知道江明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既然打起来了，那就先干！
作为研究虚空的存在，坐拥整个已知宇宙最强大的超级计算机大时钟，卡尔的战斗手段无疑是在虚空引擎方面更加强大。
嗡~
瞬息之间，卡尔使用了自己虚空引擎，把江明的意识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有点像是暗位面，但却并不是江明或者卡尔任何一人的暗位面，他们脚下踩着一个像是擂台一样的战斗盘，江明和卡尔相对而视。
进入这里之后，卡尔也是没有废话，无数的骷髅头突然出现，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要把江明的整个身体吞噬进去。
一旦吞噬，那江明就会受到无穷无尽的算法解析，在大时钟这种顶尖天体计算机面前，江明的身体会被解析地一干二净。
而在解析完毕之后，就能够针对江明的身体数据进行针对，构建击杀的方案！
看到骷髅头朝着自己吞噬而来，江明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随后，他伸出右臂，手掌对着骷髅头隔空一握。
卡尔看到，江明的右臂上闪烁着紫色的光芒，这光芒神秘中带着些许诡异，甚至他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下一秒，巨大的骷髅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一样，几米高的骷髅头被捏成了一个扭曲的形态，然后像是不堪受压，直接炸了开来，化作无数黑色骷髅消失不见。
卡尔看着这一幕，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
“这是什么？”
他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在这个层次的强者中，一旦发现自己不理解的东西，直接询问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初凯莎在翡翠星要被炸碎的时候，也让卡尔出来解释了一下她为什么会从地球上空直接来到翡翠星这边。
卡尔也很痛快地解释了，时空不稳定的知识。
不过有些时候，知道，不代表能够很快学会。
而且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不一样，那个时候卡尔几乎是断定了凯莎必死。
隔空捏爆大骷髅头后，江明看向卡尔。
听到他问这是什么，江明笑了笑，道：“想学吗？我教你啊。”
话刚出口，江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些遗憾地说道：“哦，你好像不太行。你的身体...早就没了，学不了我这个。”
随后，江明继续说道：“其实我挺想杀了你的，虽然杀了你也阻止不了虚空降临主生物世界，但是杀了你总归是能让宇宙清净点。
不过，在主生物世界里杀你好像行不大通，你的...意识，嗯，你的意识上传了虚空，这里只是你在虚空的意识在主生物世界的投影，就算用精神赐死一类的办法，也没办法弄死你...”
这其实是一个挺麻烦的事情。
卡尔的投影在主生物世界，意识在虚空世界。
想要真正地灭杀卡尔，是需要在虚空世界里进行操作的。
但是，如果虚空世界不降临的话，那想要灭杀卡尔，几乎没有办法。
这就很纠结了。
要杀卡尔，就需要虚空降临，因为那样才能在通过卡尔的投影锁定他在虚空世界当中的意识。
而偏偏，虚空降临，是卡尔追求的。
卡尔沉默不语。
关于这些，他自己当然是知道的。
“在这里杀你虽然行不通，不过多打你几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是你虚空中的意识投影，我的力量打在你身上，你的这个投影也会把相应的感觉传递到你在虚空的意识里。
来，杀你等虚空降临再说，先让我打个爽！”
江明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一步步走向卡尔。
而外面，在江明的意识被卡尔拉进未知空间的时候，另外一道人影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江灵灵身边。
这人身穿铠甲，脸上还戴着面具，神神秘秘的。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江灵灵下意识地就想要出手。
但下一秒，江明的声音从这人身上传了出来。
“灵灵，我去揍卡尔，暂时就让它保护你，放心，有它在，死歌书院你随便玩。”
听到这话，江灵灵眨了眨眼，甚至还伸出手敲了敲这个面具铠甲人身上的铠甲。
“这是个...机器人？”
还没等江灵灵对这个家伙了解更多呢，突然，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同样是戴着面具，但这却并不是江明留下的，而是卡尔身边的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