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姑姑,谁还会关心我接触了什么人。”谢萍说,“姑姑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我和驸马认识了,打算考察这人,恰好发现他出现危险,顺手就帮了一把。”
这个猜测有出入,但也大差不差了。
“以前爹娘都很操心我的婚事,因我一直不怎么上心,让他们自己看着安排,认为他们不会害我,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听说,娘还为这件事找过姑姑。”谢萍说。
不管是父母,还是姑姑,在她的婚事上都很尊重她的想法。
这当然是因为姑姑,毕竟谢氏的人,谁不知道姑姑走到今天,都是因为陈藩王要将姑姑献出去。
阿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谢萍的确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谢谢姑姑。”谢萍对着阿蒖拜了拜,要是驸马真的被周氏算计,成了傻子,她恐怕连个解释都等不到,会为此伤心许久。
而驸马整个人,都会被毁了。
周氏有如今的遭遇,还真的是活该!
回府之后,谢萍就和陈方谨说了当初救他的人是谁。
“我们接触那会儿,姑姑一直都很操心我的婚事,看到我和你走得近,应该是想暗地里考察下你的为人,恰好碰见了那事。”谢萍这般说,还是有点私心,希望她这位驸马以后在朝廷好好做事,当然要让对方知道姑姑的好。
陈方谨自然是听出,连连点头。
内心也是真的感激,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出手救他的人居然是当今那位。
周霍被流放了。
不久,便有消息传回来,他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周氏其余人,也都逐渐搬离去京城,偌大的家族,分崩离析。
而周汉义这一支,被人举报了各种事情,不少人被清算,期间还有些奴仆,卷了主家的物件逃窜,那叫一个乱。
有人为了自保,便将所有的藏书捐给了朝廷。
周汉义被气病了,因为捐藏书自保的人,就是他的儿子,也是周霍的父亲。
此人如此识趣,也没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阿蒖当然顺势不再追究,将对方放过了。
这般,周氏的事情算是过了。
现在没了周氏这个阻碍,阿蒖施行一些政策就更顺利了。
有了最开始的铺垫,每个月都有好消息传来。
发放下去的良种很适合各地环境气候,也大受昭国百姓的欢迎,现在已经大面积种植。
除了在农业方面,阿蒖也会将傲国地宫里发现的一些,比较适合现在的工具,叫人捣鼓出来。
安排去各个国家探索的人,回来时也带了不少物品。
昭国的一些物品,也逐渐流传了出去,换回了可观的财富。
一些人看到在外面那么赚,便不再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纷纷安排人出去探索。
昭国每天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一切欣欣向荣。
不知不觉,五年就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丞相之子江惊灼不断的追逐下,谢葵觉得这算是最顺眼的了,二人成了好事。
江碧兰成了女官后,就一心做事,官职都升了好几次,早就忘记了情情爱爱,越来越觉得做官能做许多事情。
还有就是,女子科举在三年前已经开了,今年会开第二次。
第一次开放女子参与科举的时候,江碧兰参与了,因她本身出身不凡,见识不俗,又聪明,在三年前科举中取得状元,风光无限,名声因此传遍了昭国各地。
当别人恭维的时候,江碧兰则说:“当年要是宁萍公主参与进来,这头名是谁还说不准呢,但她志不在此,更是不追逐那些。”
她则是想和她爹一样,在朝堂上站到前面去。
宁萍公主就不一样了,她有才华,却没半点野心,过得闲散又自在。要论学问,她们不相上下,可要论诗词字画,她比不过。在这方面,她到底要世俗一些,少了几分灵气。
但她不是很在意,就跟宁萍公主一样,不在意权力官场。
人嘛,本就有所长,有所不长。
谢萍最感兴趣的就是琴棋书画,阿蒖便安排了她相关的事情,后来所有书籍整理得差不多,谢萍就去了太学宫做夫子,她倒是很喜欢。
谢葵则是在兵部,还去了军营锻炼,对这方面她确实感兴趣。
至于谢诺,阿蒖也安排了对方差事。
谢诺身边可是待着几个有着聪明头脑的男人,这不好好利用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用白不用。
现在的谢诺又没犯错,她也不好找谢诺的不是,要是没有其他意外,她是不可能将委托者那一世的记忆,给委托者的哥嫂和母亲的。毕竟,那太悲伤和沉重了。
事实证明,她这个不用白不用的策略挺好的。
但凡哪个地方出现问题,她安排谢诺去做就完事了。
就算谢诺执行能力差点,她身边那几个男人都会绞尽脑汁地做得完美,怎么也要把谢诺塑造成完美继承人。
到如今,谢诺才参与朝政议事两年,便得了无数夸赞,不少人都默认她是继承人选了,巴结的人无数。
但谢诺身边护法不少,硬是没叫人察觉到这个“优秀继承人”的水分很大,不得不说,这几个男人联手起来确实有几把刷子。
不管谢诺名声再盛,阿蒖都是不在意的。
有她这个开国皇帝坐在椅子上,谢诺就只能是个所谓的“继承人选”,只能好好做事。
她觉得挺好的。
依照现在的情况,谢诺和她身边那几个男人,只会尽心尽力做事,不会搞别的。
谢诺本人也是如此,除了她,阿蒖又没对另外一个晚辈看重,就证明她目前是没有竞争者的。
别提她多么风光和如鱼得水了。
眼下的情况,谢诺身边几个男人也十分满意。
要说不太满意的就是,上面那位身子看着是不怎么好,可没办法预料对方还能活多久。
她身体确实不好,他们认为怎么都不会太长,只能按捺住内心等待着。
阿蒖每次听到这几人的消息,都想笑。
元琪内心则是佩服不已,还是陛下高啊。
就算那几个男子各怀目的又怎么样?现在只能绞尽脑汁为陛下办事。为了目的,他们还不能在朝为官。
想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