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带我去你屋里看会发光的手表？”左莘背手跟在齐路清身后，满心好奇地上了楼。
齐路清扭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我从来不戴表。”
左莘撇撇嘴，没有说话。
熙华老街的老式居民楼——
看着似乎各方面都有欠缺，这墙上甚至有水泥脱落了。
齐路清住七楼，没有电梯。
爬了五楼后，左莘连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
哇，到体测800米和12分钟跑的时候怎么办？
会不会直接死在操场的跑道上？
反观齐路清，一口气爬了七楼，呼吸平稳，稳如老狗。
左莘盯着出租屋的门看了一会儿，对面那户人家门上贴了对联和红彤彤的小灯笼，他这道门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贴，光秃秃的。
整体看起来十分寡淡，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丁点的烟火气息。
她把脑袋凑过去，问：“你什么时候租的房子？”
钥匙“咔哒”转动了一下，门开了。
齐路清把钥匙拔出来，给左莘让出了进去的路，回答了她的问题。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
好几年了，租给他房子的是个嘴硬心软平日里凶巴巴的阿婆。
房租……很便宜。
等两人都进了屋子以后，齐路清把门关上了。
左莘在屋内大致扫了一圈，一厨一卫一卧，整体面积不大，屋内打扫得特别干净，角落里放着一台老旧的冰箱和风扇。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长裙，裙子很漂亮，裙摆很长，她不把腰挺直的时候裙摆甚至会擦在地上。
地板的颜色和她裙摆的颜色完全是两个鲜明的对比。
齐路清盯着她的裙摆，眸光微不可觉地暗了一下。
左莘非常自来熟地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大面积的裙摆都落在了地上。
她坐在那儿冲齐路清挑眉：“说吧，带我来干嘛呀？”
难道是想……表白？
如果他表白的话，她也是会考虑那么两秒钟的。
“你等一下。”齐路清移开放在她裙摆上的目光，径直走进了卧室。
三十多秒以后，他抱着一个特别精致漂亮的盒子出来了。
那个盒子看起来并不便宜，与周围的家具物品有着强烈的反差。
齐路清把盒子递给他，垂下眼，“送你的入学礼物。”
“送我的？”左莘指了指自己，而后下意识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她悄咪咪偏了些视线，随后一脸期待地打开了盒子。
见到里面躺着的东西时，左莘愣了一下，这什么东西？总不能是裙子吧？
她拿起躺在盒子里的东西展开，猜想被证实，确实是裙子。
是一条水绿色的吊带长裙，带子是由一颗颗大小不一的珍珠串起来的，裙摆有细碎的星星亮片点缀。
裙子不老气，很好看。
“你特意给我买的吗？”左莘提起裙子比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我很喜欢，谢谢。”
就是看着有点贵贵的。
她从小到大衣柜里最多的就是裙子，价格200~5000不等，他送的这件材质明显比她衣柜里的都要好上一些，这珍珠看起来……和真的一样。
齐路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裙子不是他买的，而是……
“你……”他微微后撤了一步，问：“要不要试一下？”
“好啊。”左莘欣然答应了，“我在哪换？”
齐路清：“卧室和卫生……”间都可以。
“那你等我一下。”左莘只听了前半段，她抱着裙子走到齐路清的卧室门口，“马上。”
看着紧闭的卧室房门，齐路清拿起水杯转身去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
“嘶~”
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