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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可碰了碰就移开了，煞有介事的告诉他，“哄人得这么哄，知道了吗？”
慕书年抿了抿唇，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我就先回去了，沈姑娘....沈姑娘你早些休息。”
“嗯，你也早点休息哦！”沈悦可俏皮的回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成功看见慕书年左脚绊右脚，差点给她上演一个平地摔。
沈悦可憋住笑，等慕书年走远之后，她重新将烛火吹灭，上了床榻。
她跟蚯蚓似的在床榻上不停扭动，跟几个时辰前的心境截然不同。
柔软的锦衾被她用来捂住脑袋，“啊啊啊啊！真把那木头拿下了！”
“还亲了他一口......”沈悦可本来有点困意的，现在直接兴奋到想要尖叫。
与此同时
慕书年也没好到哪去，从公主府回状元府的路上，绊了再绊，直到回到自己的寝室，唇角的笑意还没消下去。
前几日的阴霾也在此刻一扫而空。
他简单洗漱了番就上榻歇息了，梦里，沈姑娘的行为更是大胆.........
第二日
起身时，慕书年脸色难看。
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他竟然在梦中那般亵渎沈姑娘。
他掀开被褥下床，将东西收拾好后，照例去给自家母亲煎药。
煎药期间走神了好几次，梦里的情形不停在自己脑中放映。
等煎好药，往母亲的房间送时，他才稍稍回神，“母亲，喝药了。”
“嗯。”慕母从床榻上靠起来，没让他喂，接过药碗一口闷了下去，递还给他，“早些出门，路上当心些。”
“母亲。”慕书年委婉道，“现下还早。”
自己生的儿子，慕母自然算得上了解，侧眸去问，“慕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母亲说。”
“我....我想娶那位姑娘。”慕书年出口，脸也跟着红了个透。
慕母很是惊喜，没想到自家儿子说开窍立马就开窍了。
“可是将误会解开了？”
慕书年轻轻点头。
“怎的这般着急？”照理说，自家儿子向来是稳重的，跟自己说必然是有了十全的把握。
但这件事昨晚还困扰着他，今早就来跟自己提了。
难不成，他昨晚去找了那姑娘？
慕母神色凝重，“慕儿，你可是昨晚去找了那位姑娘？”
慕书年没否认。
他们家里虽然清贫，但慕父在世的时候也是读书人，对于这些礼节最是看重。
“书年！”慕母呵斥，“你可知这般于理不合？你这般作为，如若没成，以后那姑娘还怎么议亲？”
慕书年自知理亏，将头往下垂了垂。
慕母缓了缓，虽然知晓她不应该插手儿子的感情，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那姑娘没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吧？”
“母亲。”慕书年拧眉看向她，“你将你儿子想成什么人了？”
“那不用那般着急。”慕母缓下来，“如今你刚入仕，我们家依旧是一贫如洗，每月你的俸禄大半都用来给我买药了，根本拿不出彩礼，请不起媒婆去说亲，母亲虽然想要看到你成家，但我们也不能委屈那位姑娘了。”
慕书年动了动唇，却没办法反驳，母亲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
现在自己的情况根本不适合成家。
是他冲动了。
慕母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书年，那姑娘年方几何？”
“刚及笄不久。”
闻言，慕母大大松了一口气，“年纪不大，还不着急议亲。书年，你要是真认定这姑娘，能不能与这姑娘说，等你一到两年的时光？”
说完，慕母难堪的垂下眸。
让那姑娘这般等候，跟为难人没什么差别。
顿了顿，慕母有些为难的又说，“书年，好姑娘也多的很，如若那姑娘不同意，我们届时.......”
话没有说全，但慕书年听懂了，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母亲，我知晓了。”
“嗯。”慕母看他略显落寞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眼眶中滑落一滴清泪。
慕书年往府衙那走，下意识的往胭脂铺子靠了靠。
沈悦可刚来，看到他如往常那般跑过来。
慕书年抿着唇，母亲跟他说的话，他还是挺难以启齿的。
沈悦可欢欢喜喜的，“你可是要去府衙？”
“嗯。”
“急嘛？”
“不急。”
“那你进来陪我一同用早膳。”沈悦可拉着他往胭脂铺后面的小院子走。
里面是简简单单的早膳。
慕书年坐在她身侧，心事重重的打着腹稿。
沈悦可瞧了他好几眼，看他一直走神，问，“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沈姑娘，昨晚我说想要娶你。”他艰涩开口。
沈悦可舀粥的手顿住，她不想那么着急成亲，她还没跟慕书年互相了解到能成亲的程度。
“慕书年，那个.......”沈悦可刚想说自己心里的想法。
慕书年却抢先一步道，“怕是做不到了。”
沈悦可被这么个转折弄的头晕，“啊？”
“我家境贫寒，现下已是捉襟见肘，怕是.....怕是.....”
“沈姑娘。”慕书年放在桌上的拳头再次攥紧，“我知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能不能等我一到两年，等我存够了钱，我立马来娶你。”
沈悦可看着他，被他这副正经的模样逗的发笑。
忍不住弯唇笑出了声。
“噗嗤——”
慕书年皱了皱眉，“沈姑娘，你这笑是何意？”
沈悦可放下勺子，往他那凑了凑，捧住他脸，不吝啬的夸，“哎呀，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慕书年脸色不自然，眼眸不看她，往其他地方转了再转，嗓音低低的，“沈姑娘。”
“嗯。”沈悦可没再逗他，怕逗狠了不好收场，她将本来舀好的粥推到他跟前，“喝粥。”
“我答应了，我可以等你两年。”沈悦可拉了拉他袖子，这两年她得用来谈恋爱，也用来观察他人品，看他是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目前看来，除了性格木讷了些，其他都是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