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对方的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了。
同样喊她姐姐的蔚闷美，自从上次她错吻，拒绝他当傅景琛的替身后，
她就没有见过他了。
此刻坐在她大腿上的，是住在她这里的蔚煦。
眼前覆盖着薄纱，虞余轻掀眼皮。
客厅没有开灯，光线比较昏淡。
睁眼后，她隔着薄薄的黑纱。
朦胧的看见，蔚煦乖柔的脸颊轮廓。
柔顺的黑发，头顶还晃动着一对白茸茸的长耳。
清瘦的身材套着比较透的白纱衬衫。
她仗着视力好，眼前隔着黑纱，都能透过衬衫看到他那隔着布料若隐若现的薄肌轮廓。
虞余没有率先说话，只是平淡地打量他。
蔚煦垂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毛绒耳朵扫了扫她，“抱歉，姐姐，那天我看到你脖颈有很新的吻痕，我起初以为你和那个皮肤不白的哥哥又和好了……你匆匆回来又再次离开，我偷偷跟着你了，看到你进了那个哥哥舅舅的家……”
“姐姐那么厉害，应该也知道我在跟踪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你宿在外面，我见不到你就害怕。”
“我知道这不对，我不应该要求姐姐永远不要抛弃我……可我依然想恳求姐姐，能不能，把我留的再久点？”
“不要把煦煦独自丢在家里……”
“姐姐……你如果想要，也可以要我的……”
外面都传他是虞余包养的情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没有碰过他。
连接吻都没有接过。
“所以，你今晚穿成这样，是勾引我吗？”
虞余冷淡的声音响起。
“姐姐……不开心我这样做吗？”
蔚煦有点忐忑的问她。
问完，她却没有回答他。
这让蔚煦越发的不安。
他挪了挪屁股，
虞余感受着腿上的异样，挑眉。
她道，
“我要的是你乖，而不是争宠，懂吗？”
良久，她的颈窝处微微湿润，
蔚煦闷闷的嗓音，
“我乖……”他慢慢把脸从她颈窝挪开。
他就是乖，才被妈妈丢下。
妈妈对他很坏，但妈妈生他养他。
不管对他怎样坏，他都要乖。
可妈妈爱爸爸，不想要他。
妈妈自杀的那天对他很温柔，让他回房间写作业，给他温了一杯牛奶，入喉的牛奶很温暖，温暖到他都以为妈妈愿意尝试着爱他这个人了。
他希望，妈妈爱他，不要只因他是她与丈夫的孩子，而是因为他是她怀胎十月、历经艰辛带到这个世界的亲骨肉。
那杯使他觉得温暖的牛奶，却让他睡过去，一觉醒来得知妈妈自杀死了。
蔚健强取豪夺妈妈。
原本就因爸爸离世的妈妈更加崩溃，日渐憔悴，他想帮妈妈，想带她逃离，但当时的他太小，无能为力。
所以，妈妈用她自己的方式逃离。
……
蔚煦感觉泪水流不尽一样，他从虞余大腿上起开，泪水模糊了眼睛，他走回房间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虞余扯开那条被留在她眼睛上的黑纱。
抬手指尖轻轻抹了一把颈窝的泪水。
他的眼泪，真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