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忙碌地处理完手上的报告,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后,才缓缓抬起头来。
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助手见状,赶紧上前,双手递上一份文件夹:“家主,这是成立周年庆典的举办预算。”
姜翎闻言,只是微微侧过头,扫了一眼文件,随手拿起笔,签了字。
笔尖落在纸上的那一刻,敏锐地察觉到助手语气中藏着几分异样,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耐。
她皱了皱眉,冷声道:“有话说。”
助手被她这毫不掩饰的语气震了一下,低头略显局促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家主,其实……底下有不少员工是小姐的粉丝。“
“他们私下里议论了好一阵子,都盼着这次周年庆能请小姐来露个面,参加活动。”
听到这话,姜翎正随意转着手中钢笔的手指猛地一顿,停在半空。
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整天窝在家里、小小身影懒散得像草履虫一样的小家伙。
成天不是抱着零食瘫在沙发上看动漫,就是捧着手机刷个不停。
她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即又拿起刚签好字的那份预算文件,翻开细看起来。
指尖轻敲着桌面,她沉吟片刻:“先把前期准备做足,活动流程安排妥当。
“到时候看她心情,愿意的话,就把她的节目放到最后或者放在开幕。”
助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恭敬地弯腰接过那份带着墨香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收好。
姜翎则起身,动作利落地抖开挂在一旁的大衣,披在身上。
身后,也是助手紧随其后,来到地下车库后并没有径直前往云家。
而是驱车驶向一处隐秘之地——深山之中掩藏着一座阴森的地下室。
外表被茂密的枝叶遮蔽得严严实实,仿佛与世隔绝。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
地下室里昏暗的光线映照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一群人被牢牢绑缚在生锈的铁笼中,正是那伙曾在熊国悍然发动袭击的暴徒。
然而,此刻的他们早已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一个个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身上布满了开裂和狰狞的伤口。
姜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笼子前,那群人的首领——一个满脸胡茬、眼神涣散的中年男子——抬起头,瞧见她身影的刹那,嘴角竟挤出一丝挑衅的笑意。
他扯着嘶哑的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怨毒,开口便是一串亲切的“问候”:“有本事就杀了我……”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一个身着笔挺西装、手戴皮手套的壮汉毫不犹豫地挥手上前,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在地下室里回荡,那力道之大令人咋舌,瞬间几颗带血的牙齿从首领嘴里飞出,散落在肮脏的地面上,就像被打落的残棋。
姜翎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助手。
很快,几个手下推来另一个铁笼,吱吱作响的轮子碾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笼子里赫然关着那首领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三人蜷缩在一起,衣衫褴褛,满脸惊恐。
妻子披头散发,脸上泪痕未干,两个孩子则瑟瑟发抖,眼神里写满了无助。首领一见这景象,瞳孔猛地一缩,藏在心底的秘密仿佛被瞬间撕开。
他自以为干这行多年,早已将家人藏得滴水不漏,毕竟在刀口舔血的日子,结婚生子乃是大忌,可如今……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切还是暴露在了眼皮底下。
原本硬如磐石的性子顷刻间土崩瓦解,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哀求:“求您了……背后的人我真的不能说……”
姜翎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
不等那首领反应,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对准身后一个孩子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枪声震耳欲聋,那孩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笼底。
首领瞪大了眼睛,喉咙里挤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我艹……”
可骂声还未出口,旁边的西装壮汉又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扇来,打得他头晕目眩,满嘴血沫。
姜翎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手中的枪口微微一转,对准了另一个孩子。
又是“砰”的一声,同样的干脆利落,第二个孩子也应声倒地,生命在瞬间消逝,笼子里只剩那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
首领彻底崩溃了,额头狠狠磕在地上,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人形:“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涕泪横流,将前因后果一股脑儿吐露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掏出来的血。
待一切问清楚后,姜翎才慢条斯理地收起枪,接过助手递来的干净毛巾,擦去手上沾染的血迹与硝烟味。
换上一套崭新的黑色风衣,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潮湿阴冷的地下室。
就在她跨出门口的那一刻,身后骤然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响——那是留给首领的最后一颗子弹。
她从不是什么见好就收心慈手软之人,只是自从有了小家伙后,不想让衣服沾上血腥味罢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陪伴,目前这本书也想一直写下去,但如果要写下去的话,定好的框架就要去更改,所以更新时间依旧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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