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淮竹没想到苏牧那般大胆,大白天也敢如此,只是见他喜欢,又不愿他扫兴,也只能任由他乱来。
其实,她倒对这方面倒也不是讨厌,除了最开始稍感难受,渐渐便有些适应,甚至渐渐有些喜欢。
虽然如此,但白天便这样乱来,多少让她羞赧不堪。
…………
日头渐渐上升,东方孤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时抬头看了看天,心情略显烦躁。
好几次,东方孤月都要起身,但最后又忍住了。
“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东方孤月挺直身体,正襟危坐。
很快,明显有些疲惫但精神极好的苏牧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见到东方孤月,也是立即恭敬问好。
东方孤月并不关心苏牧,目光在苏牧身后扫了扫,未见到有人,眉头不由一皱。
“淮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淮竹昨天睡的有些晚,我便让她多休息一下。”
苏牧开口,恭敬的为岳父东方孤月再倒了一杯热茶。
东方孤月拿起热茶,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热茶抿了一口,也不多说什么。
大概也是有些明白。
这本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东方孤月也明白,这种事情他不该多说。
但自己女儿东方淮竹到底不同,几番犹豫,又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淮竹还有孕,你注意……”
几次开口,都未能将话说完,一张老脸已是憋的发红,好似有火焰在脸上燃烧一般。
苏牧顿时讪讪,之前东方淮竹怀有身孕,不过是欺骗东方孤月,但东方孤月显然信以为真。
“我晓的,我晓的,岳父大人不需担心。”
苏牧急忙保证。
东方孤月认真在苏牧身上看了好久,只看的苏牧额头直泛冷汗才将目光移开,然后默默的喝着茶。
苏牧也是小心的陪在旁边,如今没有东方淮竹在身边,他真怕惹恼了这位岳父,一把火把他烧死。
东方孤月只是低着头喝茶,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是没有说出口,苏牧在旁陪着,也是颇为煎熬,几次见岳丈大人开口,就想顺着他的话头聊下去,但每次东方孤月都只张了张口,然后就闭上了嘴巴,让他颇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两个大男子呆着喝茶,多少有几分尴尬。
苏牧呆了一会,便有些待不下去了,不过,他又不能离开,只能尴尬的坐着。
大概东方孤月也是感觉到两者气氛有些僵硬,毕竟之前两人闹的不愉快。
“喝酒吗?”
东方孤月终于开口。
“喝,喝一点。”
苏牧急忙回答。
东方孤月点了点头,很快从屋子离开,未过多久,便见其提着酒壶走了进来。
东方孤月也不说话,拿起酒壶,倒了两杯,然后自己端了一杯。
苏牧急忙将另一杯端起,然后对东方孤月敬酒。
东方孤月点了点头。
几杯酒入肚,尴尬的气氛稍显缓和。
又是一杯酒下肚,苏牧也是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旁边的酒壶身上。
只尝了几口,他便知道,这酒应是东方孤月珍藏的好酒,一直宝贵的不行。
之所以知道,便是因为这酒的味道跟东方秦兰上次偷东方孤月的酒的味道差不多,甚至喝到嘴里,酒香更加的浓郁。
他可是知道,东方孤月对这些好酒可是珍惜吝啬之极,如今却拿来给自己喝,显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东方淮竹。
又喝了一杯,苏牧又将杯子倒满,然后双手举起,对着东方孤月认真的道:“岳父大人,还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淮竹的。”
东方孤月目光盯着他。
苏牧也未多言,举起杯,将酒一饮而尽。
东方孤月也未说什么,同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
温暖的风拂过窗,顺着窗户将床榻上的帷幔微微吹动,将帷幔的一角吹起,露出躺在床榻上曼妙的身姿。
东方淮竹安静的躺着,浑身疲惫不堪,晶莹的汗珠还在女孩无比红润的鼻尖残留,眼神迷离。
整个人好似软泥一般,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几乎只想躺着不动。
但才新婚未久,如何也不好意思一直躺在床榻,虽然夫君让她好好在这里休息,但她实在不好意思。
又微躺了一会,感觉稍微恢复一些,才勉力从床榻上坐起来。
目光落在床边,这一次得到自己提醒,衣服尚好,并没有撕坏,不然,她真要心疼了。
勉强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来到梳妆台,看着之前才描好的妆,不由露出苦笑,只能轻叹夫君说话不算话。
画好妆容,盘上鬓发。
东方淮竹也是走出门,几名丫鬟见了东方淮竹立即恭敬行礼,东方淮竹也是笑着点头,已是渐渐的有了几分主母仪态。
等东方淮竹赶到客厅,见到夫君正在跟父亲饮酒,两者似乎已是有了几分融洽,这让东方淮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父亲对夫君观感很不好,也怕父亲与夫君闹矛盾。
若是父亲真与夫君闹了矛盾,她也左右为难,虽然作为夫君的妻,肯定会站在夫君这一边的,但还是不愿意夫君真的与父亲闹的不愉快。
见到东方淮竹过来,苏牧直接放下酒杯,快步来到东方淮竹面前,一下子将女孩子抱了起来:“都说了让你在房间好好休息,怎么起来了?”
他略带几分埋怨。
东方淮竹脸色羞涩,抿着唇没说话。
苏牧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将东方淮竹抱到他旁边的座位上,然后,他便紧挨着她坐下,手却还一直牵着她的手。
东方淮竹有些羞涩的看了一下两人紧握的手,又马上将头扭了过去,装作没看到,任由他握着。
东方孤月拿着酒杯微抿,见到女儿东方淮竹与苏牧关系亲密,十分恩爱,也是微微放心了一些。
心情好,便忍不住要喝酒,这个时候,他对自己珍藏的美酒倒不吝啬,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再次将苏牧的酒杯倒满。
苏牧一只手与东方淮竹牵着,一只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东方孤月也是心情稍显愉快的又喝了一杯。
两人喝的畅快,旁边的东方淮竹却是有些不乐意了,哪里有大清早饮酒的。
当然,这肯定不是夫君的过错,若不是父亲大清早的相邀,夫君也不会大早上喝酒。
于是,东方淮竹看着父亲,也是开口:“父亲是喝酒喝惯了的,夫君却不是像父亲这样,这才早上,还是空腹,这般喝酒,可是对夫君身体不好。”
东方孤月本要再饮一杯,听到女儿的话,心里顿时酸了起来,什么他喝酒喝惯了,什么对苏牧身体不好,难道对苏牧身体不好,对他这个当爹的身体就好了。
这才刚嫁人,怎么已经偏向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