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女人,应当与媞香有关,不然,她根本就会来到这里,虽然她是个孕妇,但凭她的能力与能量,她根本就可能来到这里。
因为这里所拥有的一切杀象,根本就不是她这种孕妇所能抵挡的。再说,单是这条生死河,也让人生出种种畏惧。一个孕妇,却敢来到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的身上,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而且,这种力量还能在关键时刻救她的命。
若是,那这种力量又会是什么样的力量呢?
我不清楚,但是我明白,这力量,应当来自于媞香。若非媞香,就不会有眼前这些怪异的景象。生死河,孕妇,肉水……所有这一切汇集在一起,就构成了眼前的杀象。、
但是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却显得极为平和,毫无任何杀意。不过,这却瞒不住我,因为我能通过第六感或是将精神力释放出去察看。这里的一切,俱都彰显着极为隐蔽的杀戮意象,只是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我没想到,媞香的杀戮能力与智慧,竟然超过了我的想象。开始的时候,我只以为她是一般的鬼王,没想到,她的杀伤力与智慧,却远在我的想象之上。早知道她是这种存在,当初就应当直接袭杀她,纵然杀不死她,也至少可以让她记得我是谁。
还有,三木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他,肯定在找我。媞香,那个该死的鬼王,如果我猜测不错,她肯定以这样的方式支开了我之后,正在对三木实施杀戮。
三木应当不是她的对手,毕竟他才是鬼徒境。一个鬼徒境要想战胜一鬼王,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在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时代,像三木这种意志逆天的存在,也极有可能创造属于他的奇迹。
这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但这事情,就发生在我身上。当初若是我想到周到一些,也不至于三木会和我分开。、
我没想到,我会中了媞香这个女鬼的调虎离山之计。虽然现在的我不知道三木到底怎么了,但我敢肯定,三木此刻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而媞香,也许正在对他实施围杀,也许她就站在眼前的某个隐蔽的空间,睁着两只眼看着我,脸上挂着微笑,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她本就不是一个一般的女鬼,乃是可以号令一方的鬼王。
眼前这个女人,应当就是由受她号令的鬼怪。
而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居然就是勾引我。我不知道她那根筋进水了,居然会采用这样劣拙的办法来对付我。
就算我是色鬼,这样的办法也恐怕未必能凑效,因为肚皮突起的她,就算长得再漂亮,也难以吸引我的目光。
虽然我长相不怎么出类拔萃,但我的眼界,却还是看得比较高的,一般的女人,我还真看不上眼,包括眼前这个孕妇。媞香派一个孕妇来勾引我,简直就是脑袋出了问题。我没想到,她竟会采用这样下流的手段对付我。
采用这样的手段,说明我在她心目中特别的不堪。
如果她真是这样看我的,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的心底里面,从来就不会正眼看孕妇。即使偶尔看一眼,那也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我的眼睛,绝不会被孕妇的肚皮所吸引。
“你,是媞香派来的吧?”我忽然问道。
“媞香?她是谁?”|
“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有这个女鬼就行。我知道,就算你知道,你肯定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你就是她的一个手下,你们鬼类,都有一个成文的规定,不管是谁,都不能出卖自己的主人,否则就会被打进十八层阿鼻地狱。”
“你这是自我臆测。我们鬼类,虽然等级森严,但这并不是你们人类那种等级,我们的等级,一切都得靠实力来说话,你没有实力,就算你有夺天的本事,也不行。”
“真是这样吗?”
对她所说的话,我半信半疑。因为我之前所遇到的鬼事情,让我看到了鬼世界与人类世界确实有不一样的一面,但她所说的等级靠的是实力的话,在我,却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平等一类的存在。在这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就是法则。你强你作主,我弱我被吃,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不可更改的规则。
虽然我没有深入鬼世界,但从我目前所看到的一切来看,鬼的世界所存在的一切,根本就不足信。
“我不会骗你,骗你也没有用,因为你有眼睛,一切,你都可以通过自己的眼睛来看。我所说的话,只能代表我自己,并不能代表你的认可。当然,你所说的一切,我也不会相信,包括你说是人,在我眼里,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和我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某个存在。”
“你放屁。”听到眼前的女人变着法子骂我,我一气之下,就冒了句粗口。
其后,但见她手臂一扬,一条粗如儿臂的菜花蛇,就忽然浮现了半空中,蛇信伸缩着,喷吐着腥味极浓的气息,像闪电对着我咬了过来。
张开的血盆大口,吞吐着猩红的蛇信,看着极为吓人。
脚下,是黏稠的肉水。
脚被其吸住,拨拉不出。而那条蛇,来势如电,极为骇人。
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挡。问题是,我能挡住高速朝我咬来的蛇吗?蛇来势凶猛,我只得挥手去挡。
张开的嘴巴里面,蛇牙尖长,看着都吓人。当它咬到我的拳头前一刻,情急之下,我将永恒之焰缠绕到了拳头之上。
那蛇来势不减。
当它碰到我的拳头上,但听扑的一声,尖厉的蛇牙还没来得及咬进我的肌肉当中,包裹在皮肤上的永恒之焰,就将它的牙齿,烧成了灰烬。
没有牙齿的蛇,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存在。下一刻,看着正准备逃离我拳头的蛇,我毫不留情的拍了它一掌。由于我手掌上蕴藏着绵延不绝的力量,所以当我的手掌拍到蛇身上,看似强悍的蛇,瞬间就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