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张凡歌迷迷糊糊精神有些恍惚的艰难睁开眼。
缓了许久张凡歌这才撑起身子探出头瞅了眼睡在最里边的好大儿。
“呼～还好还好。”
见其还在睡着张凡歌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后才小心翼翼的起了床。
其动作之小心呼吸之缓沉甚至可以和动画片里想偷袭杰瑞的汤姆猫媲美了。
直到他走出里屋带上门这才敢大口的呼吸。
为何如此？
呵，还不是怕吵醒了那神兽。
丈母娘昨天走了，张凡歌自然而然的就回里屋来睡了。
乖乖。
就这才刚回来睡第一晚张凡歌就想丈母娘了。
赶紧回来吧，我接着去耳房睡，这孩子他是真看不了。
深更半夜的那是真敢哇哇哭啊，咋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搞得张凡歌想和媳妇温热不成也就算了，关键还折腾的你整宿睡不着。
爷爷的，当初谁研究的生孩子啊，这不造孽嘛。
擦。
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张凡歌便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去外面买饭去了。
这种日子啊，还早着呢。
等买完饭回来，张凡歌稀里糊涂的随便吃了点就去里屋小心的叫醒了秦淮茹。
“醒醒了，吃早饭了。”
秦淮茹同样有些恍惚的睁开了眼，只不过很快她就给闭上了。
张凡歌一看，嘿，好嘛。
昨天是他伺候了一晚上，这姑奶奶一开始还搭把手，后来见他能搞定便不再管了，一晚上睡的可香了。
结果他还没说啥呢，她倒是跟忙活了一晚上似的赖起来床了。
“起来吃点饭，我待会还得去上班呢。”
“唔囊唔囊，唔鲁唔鲁。”
“什么？”张凡歌满头问号，这嘴里嘟囔什么呢。
“拿过来我在屋里吃。”
张凡歌：“...”
我干脆喂给你吃得了。
骂骂咧咧的去外面把包子粥拿进来等这祖宗把早饭吃完，随后没好气的交代好中午回来送饭张凡歌便出了门上班去了。
真伺候完小的还得伺候“老”的。
你等今天晚上的，我特么要不让你重新回忆回忆什么叫残忍我就跟你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一路骂骂咧咧。
等到了轧钢厂来到后厨张凡歌照例检查了一下随口交代了一句就拎着两个板凳照常的去了小厨房。
反正他也没人管，干脆眯一会儿回回蓝，晚上有正事。
只是还没等他还没刚坐下来打算眯一会儿呢，一阵意识波动便惊醒了他让他清醒了过来。。
“什么？今晚行动？”
哦吼吼吼。
看来刘子峰马上就要叫刘局了。
...
...
把视线拉回到几个月以前。
【“郑主任，下班了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喝一杯。”
郑光看向来人眼中不禁精光一闪，推了推眼镜框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
当天下了班后的郑光如约而至的来到一个较为奢华的酒楼的包厢。
而包厢里此时也有人已经早早的到了在等待他。
推开门。
“抱歉抱歉，周主任，厂子有点事儿来晚了，待会儿我自罚一杯。”
郑光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先连忙表达了歉意。
这周主任见状也佯装生气的嗔怪道：
“郑主任这不是说笑嘛，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让郑主任抽出时间来喝酒就已经是占用了郑主任的工作和休息时间了，怎么还能怪郑主任呢。
快，快入座郑主任，您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郑光一瞧此人如此姿态，心里也不由得摇头感慨了一声，得，这也是个有道行的。
“我随便吧，来几道特色菜就行。”
推辞之余郑光的眼神也隐晦的打量了一下这位周主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生产部门的二把手，周山，周副主任。
一把手是杨建。
也正是此人的身份特殊性才让郑光来了兴趣过来赴约。
上午这周山去他办公室说请他喝酒时郑光就感觉到了不对。
按理说这人不应该出现在他办公室的才对，最起码也不会因为私事出现在他办公室。
说句难听的，他们俩从某种程度上是对立关系。
所以，周山的邀请才会如此的突兀，如此的蹊跷。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心里好奇的紧，于是郑光就来了。
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也确实如郑光所料。
这人就是有问题。
在酒桌上一开始还挺好，无非就是聊聊厂子里的趣事儿之类的话题。
郑光在这期间也故意在表面上一直保持着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的谨慎状态。
可是酒过三巡之后，郑光就开始慢慢褪去谨慎的状态装出来一副有点飘飘然的状态之后。
这人终于开始逐渐露出了马脚。
周山先是无意间把话题扯到工作上去，随后就开始一步步套郑光的话。
直到最后“打听”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图穷匕现的说道：
“郑主任，是这样，我这边也有个渠道想给厂子做点儿贡献，减轻一下郑主任的采购压力，你看。。”
郑光随口一问：“什么？”
“粮食。”
“多少？”
周山手指沾上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个数字随后又抹了去。
闻言郑光装作一脸惊喜的样子看向周山：“什么时候？”
周山笑了笑：“每个月15号，当天晚上安排车送厂子里。”
“稳定吗？”
周山笑而不语。
郑光了然，随后思索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三的数字。
周山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郑光又比划了一个二。
周山这才满意点了点头随后端起杯子朝郑光示意了一下。
到了这一步换成别人肯定就以为这周山肯定是想操作一下挣点外快了。
可郑光却不这么觉得。
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这周遭所有的“供货商”的底细和库存以及每月周转情况都被他摸了个清楚。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家有能力提供那么多东西。
不是没有，而是不能，因为不可能什么都可着轧钢厂来，别的单位也需要的。
而且由于这些“供货商”还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给得罪了个精光，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
毕竟这年头物资短缺，人家才是那个供需关系的强势方。
所以轧钢厂空出来的份额也很快被其他单位给吸收了。
也就是说，这些供应商现在就是想给轧钢厂供货也抽不出来那么多东西。
这些真实的数据可都是在郑光的掌握之内的。
所以，这家伙又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东西的呢？
看来他的问题很大啊，这很有可能是一条大鱼啊。
郑光眼中精光隐晦的一闪而过随后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框然后举起杯子。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周副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