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何为道义？
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后，地上躺倒一大片幕府士兵在哀嚎。
九条裟罗收起武器，走向正屋。
大门被缓缓打开，九条孝行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院子里满地狼藉。
他呵斥道：“裟罗，你疯了吗！居然敢不顾我的禁令！”
“家主...”
看着这个满脸怒容的男人，九条裟罗竟然有些心虚。
都说孩子害怕养育自己的父亲，看来即便是养父也是如此。
这时，派蒙站出来在一旁加油鼓劲，“问啊，别被他的气势给压制了！”
九条裟罗看了眼派蒙，随后目光坚定地看向九条孝行。
“孝行大人，我看过奉行府的上奏公文和写给愚人众的信件了，请您...给我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九条孝行指着九条裟罗的鼻子，质问道：“遗失的那些公文和信件，原来是被你拿走了么？哼...”
说到最后，九条孝行冷哼一声，尽是失望。没想到自己一手带大，十分信任的义女，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九条裟罗看向九条孝行，上前走了几步，问道，“您的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那些果真都是出自您的手笔，而并非伪造么？”
“请您告诉我，家主，告诉我天领奉行...真的背叛了幕府吗！”
闻言，九条孝行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抱臂，也不装了。
“哼...我的确与愚人众有所往来，你所见过的公文也的确出自我之手。”
一旁看热闹的派蒙很是不解，“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九条孝行继续道：“只需要协助眼狩令的颁布和推行，就能拿到至冬使节承诺的那些好处...”
“一直以来，觊觎九条家地位的人那么多，想把我们拉下马的家系也数不胜数。”
“既能得到他国势力的大力支持，又可以借眼狩令削弱那些敌人的战力...”
“我认为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只不过没必要知会你而已，裟罗。”
听到这里，九条裟罗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你明明...明明一直都那么崇敬将军，为什么把背叛的事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听到这，九条孝行冷哼一声，质问道：“背叛？这能算得上是背叛吗？”
“那些愚人众不过是反过来被我利用罢了，他们又能成什么事？”
“在稻妻的国土上，一旦天雷落下，他们不过是些只会瑟瑟发抖的蝼蚁罢了，绝不敢造次。”
“——毕竟！”
“我们可拥有着天下无双的雷电将军，拥有着「无想的一刀」啊！”
听到这里，荧妹淡淡道：“并非蓄意背叛雷电将军，而是过分相信雷电将军的武艺...”
一旁的派蒙，也是非常认可的点头，“嗯，他崇拜的与其说是雷电将军，倒不如说是雷电将军的武艺以及「无想的一刀」吧？而且，已经近乎狂热了...”
九条裟罗神色凝重，右手放在胸口，“可是，你的忠义之心呢，家主...”
“自从被九条家收养以来，是你一直在教导我身为臣下的忠义之道...”
“如此看来，你们只是想我忠于九条家，担心我有朝一日会背叛而已吧？”
“那些大道理，不过是你遮掩自己的丑恶与自私的工具！”
闻言，九条孝行摊手，冷笑一声，“呵呵，自私？我也是守护着属于九条家的永恒啊，我相信将军大人她会理解我的，前家主大人他...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说到最后，他停顿一下。他也不确定前代家主会不会理解他？但是他认为前代家主一定会理解他！
完了，前代天领奉行家主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一旁的派蒙淡淡道：“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九条家也太自大了，愚人众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荧妹表示，再继续跟九条孝行对质也没什么意义，接下来就看九条裟罗的态度怎么样了？
九条裟罗闭上眼，右手置于胸前，淡淡道：“我也曾在内心怀疑过，执行眼狩令真的是正确的吗？哪怕违背我心中的道义也在所不惜吗？”
“可我还是下定决心，只要那是将军所指引的道路，在走到终点之前，又有谁可论对与错呢？”
“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永恒之路本就没有终点，而且这条路...又早就因为你们的私心而沾满污秽了。”
说到这里，九条裟罗转身，面向大门的位置。
“所以，我要去纠正圣听，至少给我迄今为止的决心一个交待！”
九条孝行指着九条裟罗背影，呵斥道：“冥顽不灵，多此一举...”
“你要去便去吧，如今谁也别想动摇九条家的地位，时局也不会因你而有什么改变的。”
“将军此刻正在天守阁，接见来自至冬的使节——那位被称为「女士」的执行官。”
一听这话，两女瞪大双眸，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派蒙双手叉腰，生气道：“稻妻幕后的始作俑者，又是「女士」吗？”
“记得在离岛的时候，千里小姐也提到过，勘定奉行跟一位趾高气昂的女士见过面...那时候就应该猜到了...”
要是叶凡在场的话，表示那可太冤枉她了。但是吧，反正要死了，就让她去背这口黑锅吧！
九条裟罗摸了摸下巴，然后嘁了一声，“至冬的使节...正巧，她别以为自己可以从稻妻全身而退！”
说完，九条裟罗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大门，直奔天守阁！
派蒙惊讶道：“裟罗冲出去了，是准备直接去闯天守阁吗？”
“派蒙，我们走！我们还有很多账，要找「女士」清算。”
说完，荧妹带着派蒙直奔天守阁。至于九条孝行，会有人来惩戒他的！
走进天守阁的大门，发现原本在这里站岗的士兵，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哀嚎，要么就是昏厥过去。
往上走，靠近最上方的主殿位置。
大门是开着的，原本这里站岗的士兵也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走进主殿，就看见罗莎琳在跟人偶将军对簿公堂！九条裟罗则是趴在另一边的地板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