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竭尽全力逼迫自己时，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
“现在的我，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如果在试炼中失败，返回地球的话，
我的排名会是多少？
“嗯……”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只有客观地了解自己的实力，
才能明确未来需要弥补的短板。
无论是战争还是成长，
第一步永远是认识自己。
“不过……与其说是思考这个，不如说……”
更确切地说，
是需要转移注意力。
极限的体力会让困意袭来，
而困意意味着失败。
想要坚持下去，就必须保持清醒，
用思考驱散疲倦。
但随意的胡思乱想反而更容易让人昏沉。
如果此刻脑子里浮现的是刨冰或冰淇淋之类的画面，
只会因为过于真实的想象而瞬间陷入迷茫。
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相反，像分析自己这样冷静的思考，
更能帮助我保持清醒。
“首先……”
以目前的实力来说，
我大概率比最底层的排名者强得多。
毕竟，
我猎杀过毒雾怪物，屠龙成功，
还拥有“弑神”级别的武器，
甚至身边还有两位身份成谜、强大无比的存在——
[火之精灵打了个无聊的哈欠。]
[水之精灵沉默不语。]
它们只通过信息传递与我交流，
尽管现在能稍加控制，
但它们的真实力量早已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嗯……”
如果仅以当初火之精灵入体时的状态来评估，
别说排名999位，
就连暗帝奇素律也未必能赢我。
“另外……”
我还有老人。
一个世界的绝对者，
万术的宗师。
他的存在不仅为我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更像是一座活着的经验宝库，为我指引方向。
“如果把这一切都计算进去呢？”
成为排名者是最基本的，
甚至还能攀升到相当高的位置。
坦白讲，
能驾驭巨龙的排名者……
恐怕没有几个吧？
或者说，可能一个都没有。
“但问题是……”
这些东西绝对不会被纳入排名评估中。
尤其是物品，完全不会被计算。
否则，那些有钱的排名者随便砸钱弄一堆S级武器，
岂不是可以轻松上榜？
不可能的。
如果那样的话，
我也早就把所有骨骼兵器装备上最顶级的武器了，
让德米尔累到爆炸。
“那么，会反映什么呢？”
应该是……
我自身的力量。
准确地说，是“骷髅”本身的力量，
它们象征着我的核心能力。
特别是直属的骷髅们，
从骨一到骨十二。
因为，
那些非直属的骷髅兵只能使用最基础的技能。
比如，太阳召唤的“长枪兵”只有两个技能：
?“突刺”(Lv.max)
?“骷髅召唤”(Lv.max)
埃尔德林召唤的“弓箭手”也只有两个技能：
?“射击”(Lv.max)
?“骷髅召唤”(Lv.max)
他们无法使用类似太阳的“太阳连击”，
也无法像埃尔德林那样发出“月光坠落”。
他们只能进行最基本的攻击。
“这样才合理。”
如果技能可以复制，
光靠骨7的“恢复”技能，我就能用上数百次了。
“啧……”
光是想象，就让我忍不住赞叹。
如果再搭配一位个位数排名的顶级高手，
那简直是地球上最强的队伍！
“嗯……”
回到正题。
如果现在让我退出试炼，我的排名会是多少？
900位？800位？700位？
甚至……500位？
进入前500并非不可能，
但这与过去相比简直不可思议。
曾几何时，
我还为能否接触到排名末尾而苦苦挣扎。
如今却开始瞄准更高的名次了。
“呵呵，排名者……”
正在我做着这些美妙的幻想时——
“轰！”
脚下忽然燃起熊熊火焰。
喷涌的熔岩直冲天花板，随后流向我所在的方向。
“该死？”
与此同时，
箭矢的威力也变得更加狂暴，
嗡鸣声震得我头皮发麻。
“苏墨！”
“队长？”
“朋友啊！”
就在火焰与箭矢交织的瞬间，
耳边传来了队员们的喊声，
像回音一样荡漾开来。
我的思绪被打断，
脑海中的想法像破碎的拼图一样散落，
剧烈的头痛袭来，四周的声音越发嘈杂。
迎面飞来的箭矢变得模糊不清，
头脑一片混乱。
啊……
这试炼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这不是第四阶段吗？
等等……我已经通过第四阶段了啊！
[24小时已过去。]
[切换至第五阶段。]
我记得清清楚楚，
刚才明明看到过这样的提示。
那么现在这些是什么？
“喂，醒醒啊！队长，别光顾着笑了，我们都快急疯了！”
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刺进了我的耳膜。
“天哪，怎么办？时间不多了，就这样放着他不管真的好吗？”
奥莱娜的高分贝声音直接轰炸我的耳朵。
这声音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近……
等等，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呼——”
我猛地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同时，
“嗡！”
猛然睁开了眼睛。
“呼哧……呼哧……”
睁开眼的瞬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人工场地。
我全身冒着冷汗，
躺在地上，
而我的队友们正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啊……”
我松了口气。
原来……结束了。
看来，第三主题顺利完成了。
“苏墨！你醒了？”
“队长，这次你又睡了整整三天。没事吧？”
我终于成功了。
在老人和队友们都认为无法突破的极限中，
不仅撑过了第三阶段，
还在第四阶段坚持了一整天。
“这里是……”
我环顾四周，
奥莱娜点点头：
“是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都拿到了奖励，正在等你醒来。你看那边的屏幕。”
“……？”
我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
[☆★恭★☆贺★☆]
[恭喜刷新历史排名第1！]
“……这是什么？”
“不是啦，看旁边！旁边！”
“旁边？”
我转头一看，一块显示详细排名和时间的榜单映入眼帘：
[1位：屠龙者队，96:00:01（第5阶段）]
[2位：疯狂队，73:05:32（第4阶段）]
[3位：骑士队，70:45:05（第3阶段）]
[4位：狮心队，68:50:40（第3阶段）]
[5位：泥鳅队，66:23:10（第3阶段）]
……
“这真的太疯狂了，苏墨！”奥莱娜激动地指着榜单说，“你看看！虽然只是短短一秒，但你成功进入了第五阶段！当时吕卡都亲自现身，激动得不行！”
“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审判之枪也在旁边附和。
“通过第三阶段后我才明白，你到底是有多离谱的存在……”
“哈哈哈，是啊！第三阶段已经够变态了，居然还撑过了第四阶段，甚至还摸到第五阶段？喂，队长！你真的还是人类吗？现在快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其他世界的龙，跑来人类世界玩游戏的？”
“……”
我有些发愣。
看来我真的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尤其是那个排名榜单，更让我心跳加速。
有这个榜单就说明，所有经历过这个试炼的前辈们，都走过同样的流程，而我成为了其中的第一名？
“这感觉……还不错嘛。”
这样一想，刚才梦中那些对自己的评估可能并不算过高。
500名？
或许那反而是低估了自己。
我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刚才似乎听到有人说时间不多了？”
“嗯，大概只剩一个小时了。”奥莱娜回答，“我们叫你醒了很久，但你一直不醒。多亏吕卡给了额外的宽限时间，否则试炼应该两天前就开始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那我先平静下心来，准备一下吧……”
“对，没错！”
不仅是奥莱娜，其他队友也纷纷点头：
“队长，你现在是我们的核心，你是主角，你是最厉害的人！所以一定要好好休息！”
“别忘了检查你的奖励啊！多亏了你，我们大家的实力都有了跨越式的提升。这份恩情，我们绝对不会忘！”
奖励！
确实，该检查一下了。
队友们体贴地让我独处，我找了个角落开始整理奖励信息。
首先，查看积累的系统消息：
[叮！]
[屠龙者队已完成“主题3”的试炼。]
[30分钟后，将进入“主题4”的场地。]
[存活人数：7人。]
[正在计算奖励……]
30分钟后进入新试炼场地，也就是说这里应该就是“主题4”的场地。
[主题4场地已确认。]
[请稍等……正在计算奖励。]
[请稍等……正在计算奖励。]
……
果然，奖励的计算信息正在逐步更新。
不过，这次的奖励内容似乎和前两次不同。
[本队贡献度评定为“SS级”。]
[全体队员获得相同奖励。]
[全体队员的奖励为：SS级技能升级。]
[你可以选择将当前拥有的一项技能提升至SS级。]
“嗯……”
这次的奖励相当特别。
可以将现有技能中的一项提升至SS级？
我立刻打开状态界面，检查技能列表：
[猎人：苏墨]
[称号：骷髅君王]
[精力：2，220\/2，220]
[固有能力：被诅咒的死灵法师]
[等级：S]
[效果]
?你是操控亡魂的职业，死灵法师。你可以使用恐怖的亡灵和毒素击败敌人，但你被诅咒了。
?你只能召唤骷髅兵。
[技能列表]
?骷髅领主召唤(S级)
?记忆再现(S级)
?万术的传授(S级)
?痛苦耐性(S级)
?太清心法(S级)
?亡者复生(A级)
?亡者咆哮(A级)
?万毒不侵(S级)
?骷髅骨龙(S级)
?万术(A级)
“啧……”
这次新增的“万术”（A级），让我总共有了10项技能。
每一项技能都至关重要，舍弃哪一个都觉得可惜。
“不过……”
这次只有一次升级机会，而且无法反悔，必须慎重选择。
[请选择一项技能进行升级！]
[时间限制：30分钟！]
“才30分钟？”
这时间也太短了吧！
我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
“先排除掉一些。”
痛苦耐性和太清心法可以先不考虑。
痛苦耐性虽然重要，但完全可以通过锻炼提升。
再说，忍受痛苦只是常态，没必要浪费这个宝贵的升级机会。
太清心法则更需要个人的感悟，与其直接升级，不如靠修炼去提升。
“呼……”
我轻轻吐了口气。
那么，到底该选择什么？
骷髅领主召唤？记忆再现？
这两项感觉有些平平无奇……
万术的教导？亡者复生？亡者咆哮？
我仔细阅读着每一项技能的描述，试图找到对未来发展最重要的技能。
“该死……”
这种决定，哪能在30分钟内草率完成？
给我一天都得反复思考啊！
沉思了5分钟后，我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的人生信条从来都是“请教强者”，这一次也不例外。
[选择技能：万术的传授（S级）。]
[消耗精力20。]
[召唤“万术之师”。]
于是，我选择了——召唤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