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清通知发出去的第二天一早，那些通过初面的面试者激动地来到中心报到。
第二次面试的结果，会决定她们能不能获得这份条件优越的工作。
面试者积极又忐忑，林乐清则不拖沓。她要趁着热乎的褚歌还在，直接完成二面敲定人选。
林乐清对这些面试者的表现非常满意，她还发现，褚歌对她们几个同样抱有兴趣。
这一点变化令林乐清感觉到惊异。
在她的印象中，褚歌可不是那种好色的人。
何况在知晓褚歌与【群星】的关系后，林乐清完全不觉得褚歌会对这些小花出手。
“别说和君霄姐妹相比，哪怕是我，除了年龄大了点，其他哪点不比这些才走出象牙塔的女大强。”
林乐清立马否认了褚歌是见色起意的猜想。
面试进行一切相当顺利，很快只剩最后一个面试者，伪装后的李燕。
李燕这几位二面入围者中综合评分最高的，正常情况下，她被选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乐清对李燕也是非常满意。
“你是魔都传媒学院的应届毕业生，成绩优异，自身条件不差，能说说为什么愿意来我们中心当行政吗？”
在面试接近尾声时，林乐清对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这种基础的面试问题，根本难不倒早有准备的李燕，她的回答脱口而出。
“林总，我想很少有人会拒绝在我们中心的工作机会。”
“哦？以你的条件，去当个网红有可能赚的更多，还有希望成为明星。”
“那也只是可能和希望，相比虚无缥缈的盼头，一份稳定而且待遇很好的工作更适合我。”
“你倒是清醒。”
“呵，不清醒也不行啊！”
李燕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着无奈和远超这个年龄的成熟稳重。
林乐清可以理解李燕的真诚和无奈，这个姑娘的人生经历，是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那种。
简单点概括，就是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懂事的她。
她吃过苦，见过人情世故，不屈服于生活，又洁身自好，拒绝潜规则的一夜成名，宁可靠双手赚钱。
这不妥妥的大女主模版。
在她面前，其他候选者即使同样很优秀，也多少有些相形见绌。
林乐清有了决定，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旁观的褚歌。褚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有了褚歌的首肯，林乐清朝着李燕伸出了手。
“恭喜你，通过了本中心的入职审核。现在需要和你确认下你的最终入职意愿和时间。”
李燕显然没想到结果会当场宣布，愣了两秒钟后，才激动地一把握住林乐清的手。
“太好了，感谢褚总，感谢林总，感谢你们的信任，我随时都可以入职。”
李燕连连鞠躬感谢，说话哽咽，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
褚歌看得那叫一个佩服，心中感叹她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只是他没有表达出来。
林乐清和李燕都以为褚歌在满意李燕的表现。
从容的回答，落落大方的态度，保持并适当展现的好奇心，是她认为能够成功通过面试的关键。
实际上，即便李燕表现不佳，褚歌都会找个理由让她被选中的。
李燕不入职，她和她背后的人想要做什么就很难暴露。
“你的优秀值得我们给你这次机会，明天就过来签合同正式上班。”
林乐清一句话，李燕的内心落定，褚歌也是。
面试全部结束，李燕打算离开的时候，被褚歌临时叫住。
“李燕，那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一直在外面等着，还不停往里看，怎么不让他进来等？”
被褚歌提到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看到三双眼睛盯着自己，赶紧笑着回应。
李燕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回答道：
“啊，是的，褚总。我男朋友是怕突然来个工作上的电话，会打扰到我们面试，说在外面等我就行。”
褚歌用缠满绷带的手对着窗外那个，虽然脸生，却并不陌生的人，挥手打过招呼，转身笑道：
“呵呵，挺好，男帅女靓，你们非常般配。”
“谢谢褚总夸奖。”
面试到此全部结束，李燕告辞离开，其他参加面试者也失落地准备离开。
她们看到了李燕离开时的兴高采烈，这就意味着她们大概率是落选了。
既然结果已经出来，林乐清打算当面告知一下其他两人。
与其让她们抱着一丝希望在等待中浪费时间，不如让她们尽早接受其他的offer。
只是林乐清还没起身，被褚歌拦了下来。
“这次所有面试者都招，我们不差这点钱。”
这是褚歌第一次插手行政，林乐清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这既然是褚歌的打算，她不会反对。
褚歌突然霸总起来的样子让林乐清吃惊又迷恋，她没问原因，赶忙出门通知已经起身的面试者。
还在失落中的两个姑娘的命运，就这么被褚歌的一句话改变。
她们自认条件不差，在好几十个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曾经离成功是那么近。
可惜棋差一着，输在了卖惨上。
她们没有那么多的悲凉故事，有也不屑于卖惨。
失落在所难免，【宠爱一生】的行政岗位待遇实在太好，一岗难求。
然后她们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刹那间。
以至于刚听到入选的消息时，先是难以置信，随后才是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