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一行人紧追那辆面包车不放,结果半路杀出个“交通事故”程咬金。
他们不得不紧急刹车,一溜烟跑到事故现场,化身成了临时救援队。
这边厢,章宁县公x安局的干警们也正忙着在路上设卡,一听说有情况,立马驱车前来。
江宇一到面包车跟前,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辆车——
车头已经撞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前半截儿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
王猛和任长山在里面挤得跟压缩饼干似的,进气少出气多。
车厢里还躺着一具用塑料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女x尸,头部虽然也撞了个大包。
但因为是冷冻的,看上去还算“体面”,没像前两位那么惨。
重卡司机吓得跟筛糠似的,蹲在路边直哆嗦,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在念经还是祈祷。
江宇赶紧掏出手机,12x、消防队一个不落,还顺便给刘仁杰打了个电话,让他火速来支援。
大家伙儿七手八脚地想把王猛和任长山从铁皮罐头里抠出来。
可那铁皮跟长了钉子似的,怎么也撬不开。
江宇一看重卡司机还蹲那儿呢,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哥们儿,你车上有没有啥绳子、铁棍啥的,赶紧找出来帮忙!”
司机一听,连忙从工具箱里翻出一堆钢丝绳和一根铁棍,跟江宇他们一起跟铁皮较上了劲儿。
折腾了十多分钟,好歹把副驾驶座上的任长山给拖了出来。
江宇正准备让马宗翰开车送医院呢,急救车就呼啸而至了。
医生下来一看,摇了摇头:
“这俩人怕是没救了。”
这时候,消防队也到了,他们拿出专业的家伙什儿,三下五除二就把王猛也给解救出来了。
江宇对着急救车上的医生说:
“你们还是试试抢救一下吧,万一有奇迹呢?”
医生们还在那儿犹豫呢,旁边一个民警走过来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这位可是咱们县的前任县长江宇,他的话你们得听!”
江宇这名字一出,医生们就算没见过本人,也听过无数次他的大名了。
于是赶紧把王猛和任长山抬上救护车,呜啦呜啦地开走了。
至于到医院是进急救室还是直接进太x平间,那就得看他们的造化啦!
章宁县的大人物,政x法x委书记兼公x安局局x长刘仁杰,居然也亲临了现场。
江宇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刘仁杰的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哎呀,刘局x长,咱们可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刘仁杰也是一脸笑意:
“可不是嘛,江总,自从上次去重汽探望您,我还真没想过咱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呢。”
江宇指了指旁边的面包车,神色凝重:
“刘局,那车上有具尸x体,得麻烦您安排人先送到殡仪馆,还得派人看紧了,这可是咱们破案的关键啊。”
见刘仁杰眉头微皱,江宇连忙把谭静茹的事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连自己怀疑王猛和任长山想毁尸灭迹的猜测也一并奉上。
刘仁杰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
“江总,济北警方估摸着是想提取女x尸腹中胎儿的dNA样本呢。”
“我这就跟济北刑警队联系,他们估计正满世界找这具尸x体呢。”
江宇点了点头:
“行嘞,那这边就交给您处理了。”
“车上的两个伤员是我们重汽的职工,我让郭守义留下来协助您,有啥需要尽管跟他说。”
说着,江宇朝郭守义招了招手。
“守义啊,这位是章宁县公x安局的刘仁杰局x长,你暂时先帮他处理这起交通事故,我得回总部跟马总汇报一下。”
毕竟,总部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这可不是小事儿。
刘仁杰跟郭守义客套了几句后,拉着江宇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说:
“江总,我觉得谭静茹的死跟你们集团的某些人脱不了干系,不然这两个人也不会同时出现在这儿。”
“你得留个心眼儿。”
江宇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他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
“这两个人以前还卷进过一起伤害案,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
刘仁杰拍了拍江宇的肩膀:
“江总,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这人就喜欢凑热闹,嘿嘿。”
江宇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
“刘局,你愿意来我们这儿帮忙吗?不过嘛,可能得委屈你一下了。”
江宇心里其实早就对公x安处的侯勇有所怀疑了。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替换他呢。
刘仁杰一听,也愣了一下。
去国有企业任职?
他还真没想过。
不过嘛,能跟着江宇混,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说不定还能捞到不少好处呢。
于是,他嘿嘿一笑:
“行啊,江董,只要能跟着您干,我刘仁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想到这里,刘仁杰嘿嘿一笑,对江宇说:
“江董,您就是我人生路上的灯塔,您指哪儿我打哪儿,只要能跟着您混,端茶倒水我也乐意!”
江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行,你小子挺上道儿,等我消息吧,我得找个黄道吉日,跟上面聊聊,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当得力助手。”
说完,江宇潇洒地上了车,留下刘仁杰在原地乐呵。
刘仁杰一转身,立刻给济北市公x安局刑警大队打了个电话。
那边卢天明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直接给刑警四中队的冯伟刚队长下了命令:
“老冯,赶紧跟刘仁杰联系,有个大案子等着咱们接手呢。”
“谭静茹的遗x体被盗案,还有那两个盗尸的家伙,王猛和任长山,也得给咱们抓回来!”
另一边,重汽集团公x安处处x长侯勇,刚挂断任长山的电话,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
心想:这俩家伙不会真的去章宁送死吧?
管他呢,我还是先躲躲为妙。
于是,他赶紧给马爱强打了个电话:
“马总,大事不好了,咱们得见个面,商量商量对策。”
“啥事儿啊?我在家呢,你快来。”
马爱强一听,心里也咯噔一下,不知道又出了啥岔子。
“我马上到,咱们见面详谈,这次的事儿可不小。”
侯勇说着,调转车头,直奔马爱强的别墅而去。
江宇回到办公室,想给马爱强打个电话汇报情况,结果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没人接,只好直接拨通了马爱强的手机。
这边马爱强正跟侯勇商量着呢,一看是江宇的电话,心里直犯嘀咕:
这家伙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啥?
他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喂,江董啊,啥事儿?”
“马总,我这儿有个情况得跟您说说,咱们集团的王猛和任长山,在医院把谭静茹的遗x体给偷了。”
“结果逃跑的时候出了车x祸,俩人都挂了。”
“现在章宁县警方正处理呢,您看这事儿咋办?”
江宇在电话里说道。
马爱强一听,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说话都轻快了:
“啥?这俩家伙竟然干出这种事儿,真是报应啊!”
“你通知侯勇同志去章宁协助处理一下吧。”
放下电话,马爱强一脸轻松地对侯勇说:
“侯勇啊,王猛和任长山都死了,车x祸,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你赶紧去章宁,把这事儿给我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侯勇一听,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好嘞,马总,您就放心吧!”
“哎,谭静茹那事儿,遗x体这块儿可真是棘手啊,您看这事儿咋整?”
马爱强摆了摆手:
“哎呀,现在哪顾得上那么多!”
“警察手里又没有我的把柄,想找到我?没那么简单!”
侯勇一听,立马接话:
“行嘞,我先去摆平他们偷遗x体的事儿,以后咱再慢慢想办法处理。”
马爱强无力地挥了挥手,侯勇识趣地脚底抹油,溜出了别墅。
另一边,冯伟刚接到大队长电话,一听谭静茹的遗x体在章宁县露面了,立马带着技术员和谭静茹的父母杀到了章宁县公x安局。
一看到女儿遗x体头部被撞得那叫一个惨,死后还遭这罪,老谭夫妻俩直接泪崩,抱头痛哭起来。
民警赶紧把他们劝出去,冯伟刚则让法医从谭静茹和她肚子里的小家伙身上取了点儿组织,做dNA样本。
走出物证室,冯伟刚对老谭夫妻说:
“老谭啊,我看咱就在章宁把谭静茹给火化了吧,这么来回折腾,她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的,咋样?”
老谭夫妻俩一想,冯队说得在理啊,就点头答应了。
章宁县公x安局挺给力,帮忙联系了火化厂。
傍晚时分,老谭夫妻抱着还热乎的骨x灰盒,抹着眼泪回家了。
谭静茹这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就因为太单纯、太放纵自己。
人生就这么匆匆结束了,留给家人的只有无尽的伤心和难过。
第二天,冯伟刚拿着王猛、任长山、侯勇的照片,让关在济北市看守所的郭志强认人,结果这家伙全给否了。
郭志强说,那个老板年纪比这几位大多了,得有五十多岁。
冯伟刚为啥怀疑侯勇呢?
因为他知道王猛、任长山是侯勇的小弟。
而且谭静茹遗x体被盗那晚,侯勇还跟重汽医院太x平间的值班员刁振生喝酒呢,嫌疑大大的。
冯伟刚带着侦查员查了王猛、任长山的通话记录。
嘿,他们逃跑那会儿,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侯勇的。
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刻还能接到电话,那肯定是铁哥们儿。
或者说是绑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侯勇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的嫌疑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侯勇心里那个悔啊,干了这么多年公安,这回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他真不该亲自去招惹刁振生那小子,现在好了,自己成了头号嫌疑人。
侯勇琢磨着,与其在这儿坐以待毙,不如脚底抹油,开溜算了。
毕竟,这些年他手里攒的钱可不少,足够他逍遥快活好一阵子了。
当然,走之前得再从马爱强那儿捞点油水,不能白白给他背锅。
马爱强一听侯勇要跑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毕竟身边少个危险分子,自己就多一份安心。
他麻溜地从保险柜里数了一百万现金,用个黑不溜秋的编织袋装好,塞进后备箱,驱车直奔侯勇的约见地点。
侯勇早就在那儿候着了,俩人一碰头,那叫一个默契。
“马总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跑路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这些年承蒙你关照,这钱是我留给家人的,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应照应。”
侯勇一想到要和家人分离,眼眶子立马就湿了。
马爱强一看侯勇这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少了点:
“侯勇,你放心,只要我这次能挺过去,你家人就是我家人。”
俩人握了握手,侯勇把装满钱的编织袋往副驾驶一扔,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出了省界,侯勇找了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中年大叔,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帮忙买了辆新车。
然后,他把自己的旧车开到个荒郊野岭,倒了汽油,一把火给烧了,手机、身份证也跟着成了灰烬。
冯伟刚带着人赶到侯勇家、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人影。
搜查一番后,发现侯勇早就把家底擦得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冯伟刚掏出手机,给卢队打了个电话:
“卢队!侯勇这家伙脚底抹油,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