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强被刘仁杰一行人带回了济北市公x安局刑警大队。
随着马爱强的落网,谭静茹自x杀案背后的秘密展现在众人面前。
专案组的领导们围坐一桌,商量决定让经验丰富的老将重汽集团公x安处处x长刘仁杰亲自出马抓捕行动。
这天上午,刘仁杰和冯伟刚带着记录员,来到讯问室。
一进门,刘仁杰就瞅着坐在铁椅子上、垂头丧气的马爱强说:
“马爱强!知道为啥请你来喝茶吗?”
马爱强故意装啥都不知道一样:
“不知道啊,刘处x长,我到底犯了啥事儿?你得让我明白啊!”
刘仁杰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马爱强,你这演技可真够拙劣的。”
“一个大集团的党委书记,一把手,说走就走,抛下老小,你说你没罪?”
马爱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刘仁杰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
“老马啊,你也是党的高级干部了,国x家的政策你应该比我清楚。”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可是一条立功赎罪的路啊。”
马爱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
但一听刘仁杰这么说,他心里的小算盘又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对啊,现在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了,如果把知道的都抖搂出来,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呢。
刘仁杰可是个老江湖了,一眼就看穿了马爱强的小心思。
他心里暗喜:
这家伙终于上钩了。
要是他死扛到底,那讯问还真得费一番功夫呢。
他掏出烟,朝冯伟刚使了个眼色,冯伟刚立刻会意,给马爱强递了一支烟,还贴心地帮他点上。
刘仁杰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
“老马啊,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急。”
“你抽口烟,好好想想。”
刘仁杰慢条斯理地说着。
等马爱强把烟抽完,刘仁杰从档案袋里掏出dna比对的结果,往他面前一扔:
“老马啊,你看看这是什么?”
马爱强一看,手铐上的手都抖了起来,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刘仁杰悠悠地说:
“老马啊,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法院也能定你的罪。”
“不过到时候所有的罪责都得你一个人扛了。”
“你的同伙啊,可巴不得看到这个结果呢。”
这一招可真够狠的,马爱强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了……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根据马爱强的身份背景、年纪,还有他那独特的性格脾气,精心策划了一套专攻心理防线的审讯妙招。
原本还打算对某件事死咬不放的马爱强,一看到dNA证据铁证如山。
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软绵绵地瘫在了审讯室那冷冰冰的铁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嘀咕:
“唉,都是自己作的孽,这下报应来了,刘处x长,你问吧,我全招。”
接下来的审讯,非常顺畅。
心如死灰的马爱强,一股脑儿地吐露了自己在金海岸夜总会,勾结妈咪郭志强、珍等人。
为了满足自己采阴补阳的荒诞欲望,祸害三十一名少女的罪行。
这一审,就是整整一天。
到了中午,刘仁杰体贴地让马爱强歇了会儿,还让人给他送来了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可马爱强哪有心思吃,只要了根烟解解闷。
下午审讯继续,马爱强为了给自己捞条活路,开始积极立功。
不仅供出了省政x法x委书记郭先河给自己通风报信,还收受了他大量贿赂的事儿。
连济北市市长曹洪山包养小三、收受贿赂、生活腐化的丑闻也一股脑儿地抖了出来。
就连自己在重汽集团任职时,怎么利用职权捞钱、收受贿赂。
还有怎么打压报复唐昭仲的丑事,也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净。
当刘仁杰问到那些受害少女的名字时,马爱强摇了摇头:
“刘处x长,那些女孩我一个都不认识,名字更别提了。”
“每次都是妈咪安排好的,她们大多迷迷糊糊的。”
“有几个虽然自愿,但也就是为了钱,根本不理我这个糟老头子。”
刘仁杰和冯伟刚忙到深夜,才把审讯笔录整理好。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案子太大,他们还是连夜把材料送给了济北市公x安局局x长刘成刚和刑警大队长卢天明。
这不,刘成刚局x长当天夜里就被省委书记黄庆增紧急召见了。
黄庆增书记看完材料,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刘成刚同志,请代我向专案组的同志们问好,他们辛苦了!”
“马爱强那小子交代的那些事儿,咱们得一件一件地核对清楚。”
“特别是他提到的郭先河、曹洪山这两位大人物。”
“我明天一早就给中纪x委打报告,请求他们出手相助,好好查查这两位。”
“至于那俩还没落网的嫌疑犯,咱们的追捕力度得再加强,争取早点把他们揪出来,给咱老百姓一个交代!”
“黄书记,这案子可真够棘手的啊。”
刘成刚眉头紧锁。
“马爱强这家伙作案时从不问女孩们的名字,有的受害者连自己叫啥都不清楚。”
“她们就留个qq号,现在还多半停用了。”
“我估摸着,他交代的这三十一起案件,能落实的可能不多。”
“那目前能确认身份的有多少呢?”
黄庆增关切地问。
“时间一长,有的女孩可能因为面子问题,不太愿意站出来指证马爱强。”
刘仁杰补充道。
“成刚啊,能落实的咱们一定要落实!”
黄庆增斩钉截铁地说。
“找几位有经验的女民警去沟通,或许效果会更好些。”
“是!黄书记,您就放心吧!咱们一定排除万难,把这案子办得铁证如山!”
刘成刚站起身来,敬了个礼,信心满满地说道。
黄庆增让秘书送走了刘成刚,自己则点燃了一支烟,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他万万没想到,马爱强这家伙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
一旦案情公布,全国都得轰动,齐鲁省的形象可就得大打折扣了。
再加上郭先河、曹洪山这两个厅级干部,这一下子就得有三个人“栽跟头”。
他作为领导,责任重大啊。
明年就是换届年了,这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齐鲁省省委书记的位子,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稍有不慎,自己的政治前途可就悬了。
看来,得好好琢磨琢磨,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果郭先河、曹洪山的问题不太严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话,这场风波或许就能平息下去,不至于影响到自己。
可是,这样做真的对吗?
黄庆增摸了摸脸颊,感觉有点儿发烫,心里五味杂陈。
他突然为自己心里闪过的一丝自私念头感到不好意思,心想:
“得嘞,明天一早我就给中x央写封信,主动要求给个处分。”
“你说我一个厅级干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那么多无辜姑娘受害,党和政府的形象都跟着受损,我这当上级的能没责任吗?”
“得,自认倒霉,该罚就罚。”
这一宿啊,不光是黄庆增翻来覆去睡不着,齐鲁省的政x法x委书记郭先河也在书房里闷头抽烟,琢磨着对策呢。
马爱强那小子被抓后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他耳朵里了,他心里那个忐忑啊,琢磨着怎么把这坎儿给迈过去。
其实啊,郭先河跟马爱强算是老相识了,他的仕途还得益于马爱强他老爹呢。
当年就是通过马老爷子,郭先河跟中x央某位老领导搭上了线。
当然了,他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有真本事,这才在基层摸爬滚打一路升到省级领导的宝座。
郭先河呢,也没忘了投桃报李,对马爱强那是能帮就帮,一来二去的,马爱强也步步高升了。
早些年的马爱强啊,那是真敬业,人也清廉。
逢年过节来看望郭先河,都是自己掏腰包,礼物也不张扬,挺合郭先河心意的。
在马爱强老爹的撺掇下,郭先河还收了马爱强当干儿子,俩人的关系那叫一个铁。
可自从马爱强当上了重汽集团的领导,人就开始飘了,心态大变,贪婪自私起来了。
不过呢,他送给郭先河的礼物倒是越来越豪华了,这几年下来,算算也有个百八十万了。
郭先河把自己这几年收的马爱强的礼物列了个清单,还特地标注了哪些礼物他又转手送给了其他领导。
他心想:
“得了,我这就收拾收拾进京,找领导汇报汇报情况,主动把赃物退出去,表个态。”
“就凭我给马爱强透个信儿这点小事儿,上级也不能把我往死里整吧。”
“毕竟咱在官场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大家都得留点余地。”
郭先河把清单抄了一份,招呼老伴过来说:
“老伴儿,我得马上进京一趟,你照着这份名单把这些东西给我收拾收拾,等我回来处理。”
老伴一看桌上的烟灰缸,都快满了,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
哎,一看老头子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她就知道他碰上棘手事儿了。
也没多啰嗦,干脆地点了点头。
郭先河这家伙,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手机给司机大哥去了个电话。
命令他火速前来,直接连夜赶向京城。
说起来,济北市的市长曹洪山,这家伙可真是点儿背。
省纪委还没找上门呢,他自己就先按捺不住了。
这事儿啊,还得从他那位电视台记者情人袁新梅说起。
这姑娘争风吃醋的本事可真是一绝,结果这一闹,连带着金海岸夜总会的“大姐大”杜丽也给扯了出来。
杜丽,这位金海岸的妈咪,三十五岁,风骚得很,但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她来自吉省哈市,一到齐鲁省打拼,就深知这行当的水深火热。
为了自保,她从不透露真名,也不跟男人多纠缠。
每隔俩月就回老家一趟,给老公送钱,顺便叙叙旧情。
在济北市,要是身子骨痒了,她就找个夜总会的帅小伙儿,一起做做运动,放松放松。
杜丽通过马爱强认识了曹洪山,一打听,嘿,市长!
这下她可上心了。
每次曹洪山跟马爱强玩乐离开后,杜丽就把那些服务过曹市长的小姐们叫进办公室。
细细盘问,把曹洪山的一举一动都摸了个透。
曹市长虽然从不跟小姐们“深入交流”,但他有个怪癖,喜欢摸来摸去,还用牙咬,每次都把小姐们整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杜丽呢,就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全给拍下来了,存着备用。
她心里琢磨着,总有一天,这些照片能派上用场。
后来听说马爱强栽了,杜丽趁机从他那儿敲了笔钱,又把自己的存款全取了出来,一股脑儿汇回了老家。
然后,她悠悠地拨通了曹洪山的电话:
“喂,曹市长吗?猜猜我是谁呀?”
“你是谁?有啥事儿?没事我挂了,忙着呢!”
曹洪山一听这嗲声嗲气的,心里就直犯嘀咕。
这要是让人听见了,影响多不好。
“嘻嘻,曹市长,我是金海岸的妈咪呀。”
“我这儿有点儿你感兴趣的东西,想不想看看?”
“不想看的话,我可就送纪委和报社去咯。”
杜丽这话一出,曹洪山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清楚这女人手里攥着自己啥把柄呢!
急忙陪着笑脸说:
“哦!原来是杜姐啊,有啥事儿咱们好好说,好好说……”
“嘿,好久不见!你现在在哪溜达呢?我这就蹦跶过去找你哈。”
杜丽环顾四周,嘻嘻哈哈地说:
“要不咱们两岸咖啡见?就是体育场里头那家文艺范儿十足的。”
没多久,曹洪山坐着出租呼啸而至,直奔两岸咖啡馆。
一见面,杜丽就像扔扑克牌似的,“啪嗒”一下,把一沓照片丢给了曹洪山:
“自个儿慢慢欣赏吧,大市长。”
曹洪山翻了没几张,脸唰地白了,跟刷了层白漆似的。
照片上的姑娘他虽不全认识,但好歹都有点印象。
而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可都是自己“亲手打造”的“艺术品”。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想敲诈?开个价吧!”
曹洪山脸色阴沉,心里头的小剧场已经开始上演“杀人灭口”的大戏了。
“哈哈,钱嘛,我还真不缺。”
“不过,曹市长,听说马爱强那小子摊上大事儿了,您知道吗?”
杜丽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但眼里头藏着针。
“啥?他咋了?”
曹洪山一脸懵圈。
“这回啊,他犯的事儿可不小,够枪毙好几回了。”
“要是我一不留神进去了,您和马爱强可都得跟着陪葬,您这市长的宝座啊,怕是要摇摇欲坠了。”
杜丽撇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这么夸张?快说说,到底啥情况?”
曹洪山心里头的小鼓敲得咚咚响,急吼吼地问。
于是,杜丽就把马爱强那档子事儿绘声绘色地给曹洪山复述了一遍,末了还补了一句:
“现在警察手里头还没抓到他的把柄,但我要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嘿嘿,证据可就自己送上门了。”
“这样,我出钱,你跑路,南方或者国外都行,我来摆平。”
曹洪山看着眼前的这个“烫手山芋”,心里头五味杂陈。
“哈哈,跑路?那多没意思。”
“警察叔叔想找我?难喽,我不会留一点痕迹的。”
“不过,安全屋还是得有一个,思来想去,也就你能帮我这个忙了。”
杜丽狡黠的笑着。
“行吧,你去我那套备用房住,我包你衣食无忧,但最好少出门,免得撞枪口上。”
曹洪山一拍大腿,决定了。
“放心,我又不是活腻了,外头风声很紧,我可不想出去找刺激。”
“说不定,这会儿街上警察多得跟米似的。”
杜丽耸耸肩。
“得嘞,跟我走吧!”
曹洪山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拍,起身开路。
可他俩万万没想到,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不,一个路过的美女恰好把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头估摸着:
这俩人,一定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