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妖女生气的面容，苏野有些惊诧。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至理名言，在苏野看来，凤凰一族培养万圣城中的人类自是有欲有求。
但妖女与神僧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是真心感激凤凰一族，没有因为被抓到此处而产生丝毫不满。
这让苏野非常疑惑。
难道这些人都被洗脑了吗？
“极乐天尊！”神僧双手合十，告诫道：“道友，以后这话勿要再说。”
“神僧莫是担心被凤凰一族听闻，对在下不利？”苏野笑道。
“凤尊大德，自然不会为了点小事与道友计较。但在万圣城，有些人类对凤凰一族极为拥戴，被他们听得，即便不会伤害道友，也不会再允许道友进入万圣城。”
妖女的声音很是平淡，失去了刚才的热情。
苏野也听得出来，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
没头没尾的聊了几句，妖女与神僧各自留下传讯玉符，告辞离去。
……
“魔老，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苏野问道。
“毫无破绽，身上没有凤凰一族下的禁制，也没有被夺舍，是纯正的人族。”魔天道。
“没道理啊！”
苏野皱眉，说道：“两人给我的感觉极为怪异，很不真实。”
“少主察觉到了什么？”魔天问道。
“没有。”
苏野摇头，这只是他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九重天中的人类有大问题。
他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不管神僧还是妖女，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让苏野捉摸不透。
“对了魔老，妖女刚才说的是话你可曾听到？”
“少主指的是九重天？”
“不错！妖女说，这九重天乃是凤尊炼制，若她真的准备在大劫时守护万灵，可称万世善圣！”苏野冷笑道。
“少主言之有理，龙凤生为至尊，向来高傲，视万灵为蝼蚁，自然不可能用九重天这样的重宝保护蝼蚁。”魔天眼睛一亮。
“据老奴所知，来自仙界的九重天在上古仙魔大战时损毁，重炼九重天不仅需要八十一只凤凰、八十一条神龙的完整肉身，以及无法计数的稀世灵物，还需要最关键的一样东西！”
“万灵至尊鼎？”
“少主英明！”
闻言，苏野顿时惊住了。
许久之后才自语道：“万古五宝，九重天与万灵至尊鼎皆在凤凰一族的手中，现在又出现数以千计的特殊体质，凤尊的这盘棋让人惊心啊！”
魔天点头。
“大日本佛体、妖莲邪王体、三清天道体，分别是佛道、魔道、仙道的至尊之体，皆可成就至尊！看来凤凰一族图谋甚大！”
“万圣城中的人类若是可以联合起来对抗，凤凰一族也会头疼。但他们似乎丝毫不知道凤凰一族的阴谋，反而怀揣着感激，这是我唯一难以理解的事情。”苏野道。
“魔老，你是否听闻世间可有秘术能够做到这一步？”
“有是有，但无论什么秘术施展之后都会留痕迹，比如少主修习的痴情怨女咒，神魂被咒术侵蚀，中咒者感觉不到，但比她修为高的却能一眼看穿。然而老奴观察城中一些修为弱小的人类的神魂，并没有发现有秘术的痕迹。”魔天道。
“这就奇怪了！”
苏野感觉自己陷入了迷雾，看不到真实的世界。
……
凤凰一族的禁地……
一身九彩至尊长裙的五儿，愤怒的瞪着挡在禁地传送阵前面的金甲青年。
“快点让开，本公主要出去！”
“没有凤尊的允许，五公主不能离开禁地半步。”凰五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觉得你可以挡住本公主吗？”
“属下与公主一起长大，自然知晓不是公主的对手，但凤尊有令，属下不敢不从！五公主若执意离去，便只能踏着属下的尸体走出去！”凰五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
五儿眼眸泛红，气怒不已。凰五不敢对她出手，但她也不能强行离去，她一走凰五必然会自杀。
看着五公主绝美的玉颜，苍白无血色，凰五叹了口气，他是五公主的伴生护卫，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五公主，遂自然了解她的脾气。
“五公主，你变了！”
“什么？”
“若是以前的五公主，绝然不会理会属下的死话。”
这句话很无情，却是真话。
“是的，我变了，因为爱情。”五儿轻声道。
“你的爱是假象，那个人类甚至没有见过你，何来的爱？”凰五道。
“他爱我吗？”
“不爱！”
“若是他见到我，会爱上我吗？”
凰五沉默片刻，用力点头：“会！因为你是凤凰一族的五公主！”
“我爱他，他爱我，这不就是爱情吗？”
五儿嫣然一笑，那绝美的容颜令天地失色。
“五公主，你中了痴情怨女咒！”凰五苦涩道。
“本公主知道。”
“公主早已知晓？”凰五张大了嘴巴。
“是啊！此前母亲用青璇天命镜映照过本公主的神魂，那朵桃印符咒深融其中，难以分离，是咒术的力量让本公主爱上他的。”五儿笑道。
“既然知晓，公主还为何……”凰五愣神。
“为何不去杀了他，解除痴情怨女咒？”
“是的。”
“因为他让我感觉不是高贵傲慢、冷漠无情的凤凰，而是有血有肉，有喜有悲的人类，很舒服。”
“人类只是蝼蚁！”
“人类才有爱情！凤凰有的只是族群利益。”
“五公主，你入魔了，若是凤尊听到，必会亲自杀了那个人类！”
“他没死？”五儿眼眸一亮。
凰五苦笑，知晓说漏了嘴。
“他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他在哪？万灵殿？”五儿急道。
凰五嘴角轻挑，露出一丝冷笑：“九重天！”
五儿连退数步，恐惧道：“他……他怎么会去那里？九重天有母亲掌控，就算人族至尊也逃不掉啊！”
“日月同体，万古第一体质，我凤凰一族又怎么可能放过？”凰五冷道。
闻言，五儿绝美的玉颜一片惨白。
身为凤凰一族的五公主，她自然知晓九重天是又来做什么的。
那里不是极乐之地，而是人类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