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问题，但我们没证据，就这样抓人来问，不合适。”吕老表示饼是好饼，但吃不到嘴里呀。
“您心里肯定有人选了吧？咱们挑几个，然后想办法找证据，有了证据就可以动手了不是？”江婉把大饼画全乎了，递到吕老嘴边。
“皇上仁善，这么些年罚没家产的有几个？”吕老表示饼虽好但吃起来阻力很大。
“所以啊。”江婉继续往饼上添芝麻：“咱们不是说他们贪污受贿吗？不对，应该说不仅仅是贪污受贿，他们还可能，我是说可能啊。他们可能跟刺杀案有有关。我们也不是没收家产，我们是查抄他们的府邸。是在找证据。”
吕老瞪大眼睛：“冤狱可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谁叫您搞冤狱了。这不是怀疑吗？没收家产是不是把家里东西搬空卖掉？查抄是不是在他家查有没有犯罪的证据？对吧？后来发现只是贪污受贿，那就治他贪污受贿的罪，按律把他府里的东西搬空卖掉。跟刺杀案无关的话，也不治他刺杀的罪不是？那里冤枉他了？”
“嗯？”吕老很正直，现在被绕的有点弯。
“首先我们逮他是因为他的确违法了，是贪污受贿，但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参与了刺杀皇上。抓他没错吧？那后来确认他是贪污受贿了，但没有参与刺伤，最后的判词会写清楚，怎么冤枉他了？最后按律罚没家产，没毛病吧？”江婉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
吕老是正直但不是迂腐。听明白了，但心理那一关似乎过不了啊，怎么办？
江婉看出来了：“我们先把可疑的官员确定下来，然后我去找证据，至少有了贪赃枉法、贪污受贿这些罪证我们才动手，只是暂时没证据证明与刺杀案有关。至于有没有关系我们再查不就完了？您看这样合适吧？”
有确凿贪污的证据后才治罪，那也不算冤枉他们了吧？只是怀疑跟刺杀案有关，关起来后再审一审就是了，最后有关系就有，没有就没有，至少前边证明是有罪的，那抓他也不冤不是？
“抓起来关在督察院的牢狱里，督察院的大牢总不会屈打成招、滥用私刑吧？”
作为督察院的右都御史吕老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自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江婉一锤定音：“您怀疑谁？写下来给我，证据什么的我去想办法。”
吕老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笔，边思索边写，还有功夫问：“你有什么办法找证据？”说着还看了眼江婉：“德郡王还是不要插手了，他不同于我们，他要是太有能力了，皇上怕是不放心他。”
吕老能说这话，说明他对德郡王的能力和实力多少是知道一点的，至少也是有怀疑的。但能说出来就说明吕老相信德郡王，也说明吕老担心德郡王。
“找他有什么用？”不管吕老怎么想，江婉都要在人前营造德郡王是没啥能力的闲散王爷的形象。“我想着我手上不是有待选的女侍卫？到时候看她们有没有办法收集信息。”
吕老直起身：“被逮到她们的前途怕是要毁了。不行！不行！”
吕老真是正直的老人，江婉笑道：“她们都是江湖中人，跟京城里三教九流必然有接触，收集资料也不一定就要偷溜进人家家里偷这一条路的。”
吕老又坐下写起了名单，边写边说：“找证据重要，但也不能不择手段，也不能因小失大。可不许你冒冒失失的瞎出主意，最后让这些侍卫丢了前程。我可不答应。”说着还抬头看了眼江婉。
江婉一脸正气，心里慌的一批：想不择手段？还要快？还要证据确凿？我不虚构证据、做假证、弄虚作假，拿到的都是事实存在的证据就已经算是光明磊落了。至于手段和方法？要求太多就啥也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