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宽向来温和的眸子闪现冷意,“何经理,我时间宝贵。”
说完,江宽直接转身对着许知意温和道:“许小姐,我们走。”
许知意转身的同时,听到何玫的冷嗤声。
一直到电梯合上,她才轻柔往外呼出一口气。
职场好似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混。
江宽似乎发现她的忧愁。
“夫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您别放在心上,您的职位与她没有什么交集,明天我会亲自过来带您办入职。”
江宽这样安慰她,许知意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总归是一个公司的,你为我得罪她,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江宽笑了起来,他家夫人可真是人美心善。
他觉得他以后日子一定会好过很多。
何玫在他这里屁都算不上。
他家总裁若是在楼下等着急了,那他可能要累成八块了。
“不会,她这个级别,不预约一般见不到我。”
许知意笑着点了点头。
江宽将许知意送到了负一层地下车库。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正亮着车灯。
“夫人,总裁在车上等您。”江宽说着朝着车的方向做个请的动作。
许知意朝着江宽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到坐在驾驶室的傅凛渊。
她“哦”了一声,而后看向江宽,“谢谢你,江特助。”
说完她快步朝着车子跑了过去。
拉开驾驶室的门,她坐进副驾,冲傅凛渊笑了笑,等着傅凛渊的吩咐。
傅凛渊后背靠着座椅,俊脸侧着看向她,左手手肘随意搭在摇下的车窗上。
姿态是许知意从未见过的闲事慵懒。
他目光柔和,冷戾的唇角微微上扬,整个人一半被白灯照射着,一半隐藏在暗影之中,令他那张凌厉的俊脸深邃的令人着迷。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许知意“嗯?”了一声,没听懂傅凛渊的意思。
傅凛渊侧身从后排座位拿出一束鲜花。
一束白色风信子。
“恭喜傅太太面试成功,我们去庆祝。”
傅凛渊整个身体转向许知意,将花束送入她的怀中,探起上半身,去拉副驾的安全带。
许知意呼吸顿住,大脑和心跳好似同时停止工作,她呆呆地盯着手中的花束。
上次她买的是蓝色的风信子,回去后插入花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那个时候她买下那束花是因为想到风信子象征着生命的重生,长久压抑状态下,那天她突然便觉得她的人生还是有生机的。
白色的风信子,许知意呆呆地注视着怀中的白色风信子。
她隐约记得那天花店老板提过一嘴,代表纯洁和暗恋。
扑通扑通扑通……
许知意心跳强有力地忽然加速跳动起来。
她慌张闭上眼睛,心中默默警告自己不许动心,不许动心,这些都不是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
“老婆……”
许知意想哭,傅凛渊能不能不要再勾引她了?
“老婆”两个字,他怎么能喊的这么好听。
她是个女人,一个生理健全的女人!
定力也没多好!
“能不能别喊老婆?”
许知意心中这样哭咧咧的想着。
却没意识到,她已经闭着双眼无意识小声咕噜了出来。
虽然声音细细弱弱,不靠近自己听听不到。
可她闭着双眼,并未看到傅凛渊正拉着安全带,耳朵恰好靠在她嘴前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傅凛渊拉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他俊脸转向许知意想要确认,却在转头的瞬间唇瓣与许知意的唇瓣贴上。
许知意已经睁开双眼,她秃噜完那句话便意识到自己说了出来,直起腰的同时她睁开眼睛,想要确认傅凛渊有没有听到,却没想到会与傅凛渊撞成暧昧擦唇的姿势。
她瞪大眼睛后仰,男人柔软的唇瓣却追了上来,同时一只大掌扣在她耳侧,虎口卡在她耳下,定住还想逃离的她。
傅凛渊在看到许知意的反应后,知道刚刚不是他的幻听。
听着意思好似不太喜欢他喊她“老婆”。
幽眸阂动,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亲吻着她,力道很重。
……
车子什么时候开出地下车库的?许知意已经不记得了,等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面对面坐在一家法国餐厅里。
中午十二点,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一桌客人。
许知意知道这家叫SEUL的法国餐厅,正常需要至少半个月才能有位子。
厨师是专门从F国聘请的米其林大厨。
她与朋友家人来过几次。
今天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座无虚席才对。
前菜,主食,都是她喜欢吃的,奶酪环节去掉了,傅凛渊让服务人员直接上了好几道甜品。
许知意盯着满桌的甜品,咽了咽口水。
傅凛渊眉目含笑地盯着她,“老婆,先尝尝这些,菜单里喜欢的可以打包回去。”
从车库出来许知意便没好意思与傅凛渊对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傅凛渊喊“老婆”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拉长了腔调,听入耳中,就好似有轻柔地羽毛在她心尖扫荡。
许知意挤出一抹浅笑,拿起小叉子便低头吃了起来。
大块朵颐,她都已经不记得上次吃饱是哪年哪月哪日了?
她西装外套内的白衬衫是扎在裙子内的。
吃饱后,她无意识低头,发现肚子鼓了起来,迅速吸了口气,将肚子吸进去。
“有想要打包的吗?”
傅凛渊全程看着她吃甜点,未动半分。
许知意立刻摆手摇头,“不,不用了。”
傅凛渊唇角的笑意渐浓,“想吃我们再来,或者让人送家里。”
许知意浅笑点头,吃了甜点会分泌更多的多巴胺,她应该开心的,可此时此刻心头却涌上一种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