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沉默不语,但许老爷子心中了然一片。
“我就纳闷了,李彩云那个又丑又浪的女人,怎么就那么让你念念不忘了?妈的,当年好心告诉你她脚踩三只船,还想勾引我,你不信我,还打的我这盛世美颜差点留疤破相,真不是一般的无语。”
“她死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许老爷子:“……”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她死不死的影响不到我心情,但看你这副要殉情的模样,我挺开心的。”
“她不是脚踩三只船,她脚踩了七只船,我喜欢她是因为只有她喜欢我。”
许老爷子:“……”
“若不是你总是喜欢跟人对着干,又喜欢装高冷,还总恶意揣测别人的忠告,会有人不喜欢你吗?都你自己作的。”
“对,都是我自己作的,怎么?我有钱有权有颜,就想要个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的人,难道不行吗?”
许老爷子无语轻笑一声,“行,怎么不行?当年你怎么不接受傅家家法娶李彩云进门呢?”
“对对对,我知道你又会说做不出不忠不孝的事情来,理可都让你占了,想要尽孝,你他妈别祸害当年人家温家的小公主啊?娶回家不珍惜,还他妈的与李彩云藕断丝连,七十岁的人了,还没从你伟大的爱情里走出来啊?你现在立刻马上殉情,我他妈还能高看你一眼!”
许老爷子一通输出后,神清气爽地再次错过傅老爷子,回自己的房间。
正心情不爽呢,主动送上门的,他自然是不能辜负的。
傅老爷子痛苦的合上双眼,“你们没有人懂我,只有彩云懂我。”
“对,正常人都懂不了你。”许老爷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声回他,“渣男!你和李彩云,天生一对!”
……
许知意从疗养院回去当晚,两人亲热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
“娇娇,想什么呢?不舒服?”
傅凛渊一边亲着她一边低柔询问。
许知意纤细的手臂攀住他有力的脖颈,“没有,没想什么。”说着她主动亲了亲傅凛渊的性感的唇瓣。
傅凛渊已然情动,他喉咙滚了滚,用力回亲上怀中娇软的小女人。
……
一场情事结束,傅凛渊没再继续,他搂着许知意一边啄吻着一边问:“若是觉得爷爷一个人在这边过春节孤单,我们可以提前回来。”
许知意小脑袋还晕着,她在他怀中懒洋洋开口,“不用,他今天跟我讲了很多,他看着挺乐观,可现在对两个儿子都存了愧疚。”
“他愧疚大伯从小被拐卖,又愧疚我父母和哥嫂的意外,我觉得他知道些那场意外的事情,他不想让我搅和进去,又想要帮我大伯去脱身。”
傅凛渊静静听着许知意的话,幽眸阖动,默了许久他才道:“你大伯,确切的讲是许清欢,国内明确禁止的‘四涉’她都沾了,不过她很聪明,都是以你大伯的名义在做事。”
许知意一双潋滟慵懒的水眸中迸射出震惊,“为什么?已经那么有钱了,她为什么要这样?”
傅凛渊摇头,“一直在追查,涉及到了境外势力,鞭长莫及,根源一直没找到。”
许知意美眸动了动,“所以,许氏集团早在她的谋划之中,那我爸妈他们的意外也与她有关,对吗?”
傅凛渊幽眸阖动,算是一种默认。
他原本不想告诉她这些,或者说不想这么早告诉她的,可又实在看不得她苦恼的模样。
许知意面色白了几分,大脑同样陷入短暂的空白。
一瞬间,密密麻麻尖锐的疼痛便侵占她的心脏,痛的心肝似乎都在颤抖。
“娇娇,我保证一个都逃不掉,保证。”
傅凛渊搂紧许知意,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他又后悔与她讲了这么多。
横竖都让他心疼。
他的小太阳,淋了雨。
……
许知意出国度假前一天去了医院。
趁着傅凛渊去集团处理工作,她让马川陪她去的。
许清欢依然没办法行走,她毁容的那半张脸做了一次整形手术,可依然看着很是恐怖。
许知意想要进病房,站在门外的阿寻阻止了她。
“我们大小姐最近不见外人。”
许知意定定盯着眼前右侧眉骨上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男人,仿佛有丢失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是你!”
阿寻冷漠的黑眸微动,他打量着许知意,“许小姐什么意思?”
许知意轻笑一声,“没什么意思,你进去问问许清欢,她要不要见我?对了,告诉她,宋明沉将许家别墅还给我了。”
阿寻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进了病房。
在他走进病房后,马川压低声音问许知意,“夫人你认识他?”
许知意点头,“见过,国外留学的时候,我没想到许清欢那么早的时候便已经安排人开始监视我了。”
马川正想细问,病房的门猛然间又开了,阿寻拉开门,对着许知意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许知意挺了挺脊背,昂着她优美的天鹅颈迈着优雅的脚步跨了进去。
马川想要跟着,被阿寻挡在了门外。
两道寒芒锋利的眼眸针锋相对。
许知意跨进病房时,许清欢正坐在轮椅上,她背对着她,正凝视着窗外的风景。
“找我什么事?”
女人沙哑的声音响起,许知意眼皮跟着跳了一下。
她只知道她毁了半张脸,瘸了一条腿,没想到声带也有损伤。
“就来看看你现在有多惨。”
许知意幸灾乐祸的说着,说完还恶劣的笑了一声。
许清欢猛然转动轮椅,转过身面对她,双眼狠狠地瞪着她!
“你现在与童话故事里又老又恶毒的女巫一模一样!”
许清欢胸口剧烈起伏着,盯着许知意的眼神越发的阴骘。
“许知意,我会好的,你一个随时会被男人玩腻丢开的玩物,我等你没靠山的那天,保证让你比我现在的样子难看上百倍。”
许知意笑了一下,她从手拿包里摸出一把精致漂亮的弹簧小刀,弹出锋利的刀片后,她笑着对着刀尖轻吹了口气。
“你说我现在将你另一半脸也划花,你会不会便不这么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