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乐极生悲,乾曜来了个现身说法。
这可是二十一万极品灵石,即便掏空许多大宗门,短时间内也未必凑得齐,何况他区区一枚棋子?
“怎么哑巴了?莫要耽误本座的时间。”
沈云目光锐利,在乾曜身上冷冷扫过,仿佛在打量一头待宰的年猪,思量该从何处下刀。
“我...我...”
乾曜心乱如麻,根本没料到眼下局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仅有的那点智慧,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可面对沈云的致命一击,却仍找不到半点对策。
“这是我与拍卖场之间的事,为何要向前辈交代?”
他只能强行嘴硬,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见此情形,丹傀左使心中狂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得已,他只得上前收拾烂摊子,勉强挤出笑容道:“拍卖场确有规矩,须保护客人隐私....还望道友体谅。”
两人一唱一和,企图蒙混过关。
可在场哪个不是历经风浪的人精?一眼便看穿其中蹊跷,顿时议论四起:
“瞧乾曜那心虚的怂样,与方才喊价时判若两人。若说其中没有鬼,我名字倒过来写!”
“欲盖弥彰,冥山盟竟也堕落到这般地步,搞起坑蒙拐骗的勾当,实在令人不齿。”
“嗬嗬,这位前辈何等人物,敢在他面前偷奸耍滑,简直是自讨苦吃。”
“......”
霎那间,口诛笔伐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高台。
这套虚伪说辞,简直是把人当猴耍,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其那些参与竞拍的人,更是怒不可遏。觉得自己肯定上当了,骂声也格外的脏。
麻了,彻底麻了!
丹傀左使面色惨白,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耳光——为何要使出如此昏招?这下可好,身败名裂,再难挽回。
“都怪这该死的蠢货!”
他双目喷火,狠狠瞪向乾曜。若眼神能杀人,后者只怕早已死了千百回。
事实证明,人遇危局第一反应便是甩锅。至此,两人之间本就不牢的同盟,彻底土崩瓦解。
乾曜腹背受敌,只得咬紧牙关,强撑道:“阁下修为通天,莫非是想以力压人,屈打成招?”
沈云洞若观火,毫不留情地给出致命一击:“小子,你真当本座看不出来?那仙元石,就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吧!”
此言一出,犹如陨星坠海,瞬间引爆全场。
“难怪他出价有恃无恐,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他图什么?莫非是想弄个噱头,吸引高手参加拍卖会?”
众人疯狂猜测,仿佛个个都是神探,捕捉蛛丝马迹。
便在此时,姜雪辞眸中光芒一闪,徐徐开口:“我明白了。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愿将仙元石卖给同一人。”
她心思玲珑,很快便察觉到了端倪:“青龙前辈首次出价时,他并未动作。直到见第二枚仙元石也将旁落,这才急急跳出来阻拦。”
随着她话音落下,乾曜脸色剧变,由白转红、再由红泛紫,犹如变戏法一般,显然被一语刺中要害。
“为什么青龙会知道这些?”
他惊惧地望向沈云——龙首面具之下,那双眸子璀璨如星辰,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实。
“这下全完了!”
丹傀左使焦头烂额,眼见隐秘被彻底揭开,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摆烂。
沈云见状,眸中精光大盛,神念如惊雷炸起!
趁他病,要他命!
轰——
神念化作遮天大手,星驰电闪,似太古鲲鹏探爪,向乾曜悍然抓落。
乾曜心神摇曳之际,根本来不及反应,砰的一声被直接拍飞,那枚装有仙元石的戒指,也顺势落在沈云手中。
“噗——!”
乾曜当场吐血三升,身躯被一巴掌抽成了陀螺,滴溜溜乱转。
他还未从晕眩中回过神,便听见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这两颗仙元石,就当你冒犯本座的代价。”
话音刚落,全场感慨万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连青龙前辈也敢蒙骗,活该有此下场。”
“我看这老皇帝作威作福惯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如今终于踢到了铁板。”
“呵,宝物没捞着,反而惹上这般人物,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
众人交头接耳,看到兴起之处,忍不住拍手称快。
乾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满口牙齿竟被抽落大半,说话时嘶嘶漏风:“光天化日之下....你、你竟敢明抢!我背后那位大人,定会找你清算!”
他恨意欲狂,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理智几乎被怒火烧尽。
沈云闻言,连眉头都未抬,只不紧不慢道:“你说的...莫非是那个只敢躲在幕后,偷偷下心魔种的宵小之辈?”
他忽地冷漠一笑,双眸如寒星凛冽,照得乾曜手足冰凉,如坠万丈冰窟。
“让他的神念出来,你还没资格与本座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