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微光:刘子洋的守夜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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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专精村的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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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攥着从传承村带的忆旧砂,砂粒在掌心硌得慌,像那些慢慢捡回来的零碎记忆,扎手却踏实。赵虎正帮酒老根把空酒坛码整齐,边码边嘟囔:“传承村那忘性,可算好点了。你说人咋就那么不当事儿?祖宗的手艺,自家的根,说忘就忘了,心也太大了。”墨宝驴被拴在板车后杠上,正伸着脖子啃车斗里的谷糠,啃得满嘴白花花的,有人从旁边过,它抬起头“昂昂”叫两声,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吃的,透着股子“我知道点啥”的得意——其实它就知道吃,却总觉得自己啥都懂,比遗忘强点,至少还有“装懂”的劲头,却比专精差远了,啥都只知皮毛。宋悦薇的全息屏悬在一座石塔上,屏幕里裹着一团花花绿绿、乱糟糟的雾气,像被揉皱的报纸,看着啥都有,其实啥都不精,每一缕雾丝都像半拉子学问,知道点皮毛就敢到处显摆,别人说“这木头得这么刨”,他插一嘴“不对,得那么刨”,其实他连刨子都没拿稳过;别人说“这曲子得这么谱”,他凑过来说“不对,得那么谱”,其实他连音符都认不全,半点让人信服的真本事都没有,透着股子“啥都懂点,啥都不精”的半吊子劲儿,把好好的村子变成个大茶馆,人人都当“先生”,却没一个能讲透道理,别人干着活他在旁边指手画脚,说“你这不对,得那样”,别人问“那你示范一个”,他支支吾吾说“我这是理论指导,实践不行”,风一吹他说“这风不对,得往东吹才好”,雨一淋他说“这雨不对,得下大点才解渴”,瞎指挥来瞎指挥去,最后说“反正我比你懂”,其实他不是真懂,是“觉得自己懂”,脑子里装的全是些碎片化的知识,没一样能串起来,跟百科全书撕成碎片再乱粘起来似的,看着唬人,其实狗屁不通。

“下一站专精村,”宋悦薇敲了敲屏幕,想把那些乱糟糟的雾气捋顺点,“这雾叫‘半吊子雾’,比遗忘雾更让人上火——它不遗忘,也不浮躁,就往人脑子里塞‘半截子知识’:以前能把一门手艺练到炉火纯青,现在学三天木匠就敢说自己是大师,刨个板子歪歪扭扭还说‘这是艺术’;以前能把一首曲子拉得动人心弦,现在学三天二胡就敢在街头卖艺,拉得跟锯木头似的还说‘这是创新’;明明该深耕的学问,偏觉得‘懂点就行’,把‘专精’搅成‘半吊子’,把‘深耕’熬成‘浅尝’,连自己吃饭的本事都练不精,却喜欢对别人的活儿指手画脚,把好好的村子变成个大舞台,人人都当评委,却没一个能上台,别人干得好他说‘也就那样’,别人干得差他说‘你看我就说不行吧’,风一吹他点评‘这风力度不够’,雨一淋他点评‘这雨湿度不对’,点评来点评去,最后说‘反正我比你们懂’,其实他不是真比别人懂,是‘脸皮比别人厚’,学啥都只学个皮毛,却敢装行家,跟天桥上耍嘴皮子的似的,光说不练。”

苏清颜正往石臼里捣“专精膏”,膏里混着些深褐色的碎块,是她收集的“深耕记忆”:老木匠说“这榫卯得严丝合缝,差一毫米都不行”的较真;老琴师说“这琴弦得调七七四十九遍,才能弹出正音”的执着;老学者说“这字得查十本字典,才能确定读音”的严谨;孩子们说“我得把这道题做十遍,才能真学会”的踏实……“专精村以前是真‘专精’,”她用石杵使劲捣着,“村里靠做精密仪器出名,以前做个罗盘,指针的误差不能超过一根头发丝,老辈人说‘术业有专攻,一招鲜吃遍天,啥都学啥都不精,不如守着一样学透’,谁家要是学东西浅尝辄止,会被人笑话‘半吊子,撑不起门面’,连自家的招牌都挂不住。”

“满脑子半吊子学问的人,比没学问还招人嫌。”刘子洋摸了摸腰上的青铜徽章,徽章在接触到那半吊子雾时,表面蒙了层薄薄的油膜,像沾了层没擦干净的酱油,看着啥都有,其实啥都留不住,透着股子“不实在”的虚浮,“熵组织这是想把人变成‘万精油’,啥都能抹一点,却啥都不顶用,看着热闹,实则没用。”

这次搭的是个送工具的马车,车主姓鲁,是专精村的老铁匠,打了一辈子铁,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学精,他的工具卖不出去,就赶着马车四处转悠,说“万一有真想学手艺的呢”。鲁铁匠的马车慢悠悠的,车板上铺着铁皮,放着些锃亮的刨子、凿子、锤子,看着就透着股子“真家伙”的扎实,车辕上挂着个铁环,走起来“叮当”响,像专精村人以前打铁的节奏。

“这村子以前的手艺人,那叫一个绝,”鲁铁匠一边甩着鞭子一边说,“我爷爷打镰刀,能做到‘割草不沾泥,割肉不沾血’,一把镰刀能用十年,现在……”他往车窗外指了指,“前儿我来送工具,见着村里最有名的木匠张大爷,拿着凿子在木料上乱戳,说‘这榫卯太简单,我闭着眼都能凿’,结果凿歪了,把木料毁了,他还说‘这木料不行,不怪我’,我跟他说‘张大爷,您以前凿的榫卯,不用钉子都能扛住一百斤’,他说‘那是以前傻,费那劲干啥,差不多就行’。”

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花哨”:路边的作坊敞开着门,工匠们拿着工具东敲西打,却没一样做得像样;墙上挂着些“发明创造”,看着花里胡哨,其实中看不中用;地上扔着不少半成品,有的只做了一半就扔了,说“没意思,换个新的”。村口那棵老槐树上,以前挂着个“专精牌”,上面写着“一招鲜,吃遍天,深耕一处,胜于万处浅尝”,谁家手艺最精、最肯钻研,名字就会被写在上面,挂一个月,那是对手艺人最大的肯定。现在专精牌被人用彩漆涂得花里胡哨,上面写着“啥都会点,才叫本事”,旁边画了个拿着十八般武器的“全才”,看着特唬人,却透着股子“我啥都懂,其实啥都不精”的半吊子。

“以前这牌上的名字,都是一刀一凿刻出来的荣耀,”鲁铁匠停下车,“有回我儿子练打铁,把一块铁打了一百遍,打成了一把好剪刀,名字挂在上面,他天天都去擦,说‘这是咱手艺人的脸面’,现在……”他往彩漆上啐了口,“前儿我见着个小孩,拿着画笔在牌上乱涂,说‘我会画画、会唱歌、会跳舞,比他们强多了’,他娘在旁边拍手,说‘我儿子是全才,比那些死心眼的强’。”

他们走进村子,就被一股说不出的“聒噪气”裹住了。这感觉不像半吊子雾的花哨,也不像浮躁雾的毛躁,就是那种“啥都想插嘴,啥都不精”的烦人——走在路上,人人都唾沫横飞,说自己懂这个、会那个,见了个木匠就说“你这刨子不对,得那样握”,见了个裁缝就说“你这针脚太疏,得那样缝”,其实他连刨子咋拿、针线咋穿都不知道;聊天时,三句话不离“我告诉你”“你得听我的”“我懂这个”,问他具体咋弄,他支支吾吾说“反正就是那样,你照做就行”;有个自称“懂医术”的中年人,见了个咳嗽的老头,就说“你这是肺热,得吃黄连”,其实老头就是呛着了;有个自称“懂建筑”的年轻人,见了个盖房的,就说“你这梁太细,得换粗的”,其实那梁的粗细刚好;孩子们在巷子里玩,一个说“我会折纸飞机,我教你们”,折了个飞不起来的,另一个说“我会叠小船,比你强”,叠了个一泡水就散的,最后吵起来,说“你那不对,得这样”“你那才不对,得那样”。

村中心有个“精研堂”,以前是村里手艺人交流技艺、比拼精度的地方,谁的活儿最细、最精,谁就是赢家,老人常说“精研堂里出真功,半吊子进不来”。现在精研堂的门被人拆了,里面的工具被扔得满地都是,墙上用红漆写着“啥都学,啥都会,才是真本事”,旁边画了个小丑,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看着特窝囊,却透着股子“我啥都学,其实啥都不精”的得意。

“以前精研堂里的手艺人,能为了一个毫米的误差争论三天,”苏清颜指着里面的狼藉,“有回我来这儿,见着张大爷和李大爷为了一个榫卯的角度吵得面红耳赤,最后找了个放大镜,量了又量,确定了谁对谁错,输的那个当场拜师,说‘我服了,你这手艺比我精’,现在……”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本厚厚的书,见了他们,推了推眼镜说“你们是来学手艺的?找我就对了,我啥都懂,木工、瓦工、铁匠、裁缝,我全都会,包教包会,学费便宜”,说完翻开书,指着上面的图比划,其实他连图上的工具叫啥都不知道。

“检测到半吊子雾的核心在村西头的‘专精炉’,”宋悦薇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那炉子以前是村里熔炼特殊金属的地方,要求火候分毫不差,老辈人说‘这炉子炼的不只是金属,更是人的性子,急不得,糙不得’,现在……”屏幕上的专精炉被一层厚厚的彩布盖着,彩布上画满了各种工具,看着热闹,炉口被石头堵死了,旁边堆着不少练废的半成品,透着股子“啥都想炼,啥都炼不好”的半吊子,半点“专精”的意思都没有了。

他们往专精炉走,路上的“半吊子”越来越离谱:有个儿子见爹在打铁,凑过来说“爹,你这火候太旺,得小点”,其实那火候刚好,他爹听了,把火调小,结果铁没烧透,打坏了,儿子还说“你看,我就说不行吧”;有个媳妇见婆婆在织布,凑过来说“娘,你这线太密,得疏点”,其实那密度刚好,婆婆听了,把线疏了,结果布织得稀松,媳妇还说“这样才好看,你老眼光”;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见了个修鞋的,就说“你这胶水不对,得用我的”,拿出一瓶过期的胶水,结果把鞋粘得更破了,他还说“是你鞋太旧,不怪我的胶”;孩子们在巷子里玩,见了个放风筝的,就七嘴八舌说“你这线太细”“你这风筝尾巴太短”“你跑太慢”,结果帮着瞎弄,风筝刚飞起来就掉了,他们还说“是风不对,不怪我们”。

“以前村里的人,虽说也有争执,但都是为了‘更精’,”鲁铁匠边走边说,“你说我这步不对,你得说出个一二三,拿出比我好的法子,我才服你,现在倒好,啥都不懂就敢瞎指挥,指挥错了还嘴硬,活着跟个‘二把刀’似的,招人烦。”

专精炉在一片空地上,被彩布盖得严严实实,彩布上的图案晃得人眼晕,风一吹“哗啦哗啦”响,更让人静不下心。炉子旁边堆着不少练废的铁坯,有的烧得太焦,有的没烧透,看着就透着股子“不用心”的糙。

“核心就在炉底下的‘半吊子石’,”宋悦薇的影像飘到彩布上,“检测到强烈的半吊子波动,跟个大杂烩似的,啥都往里扔,就是不提纯,让人学东西只学皮毛,却觉得自己啥都懂,多气人。”

他们刚要靠近专精炉,就被个拿着锤子的老头拦住了。老头是村里的老木匠,姓张,就是鲁铁匠说的张大爷,现在手里的锤子拿反了,他却没发现,见了他们,得意洋洋地说“你们是来学木工的?找我就对了,我可是‘全能木匠’,啥都会做,桌子、椅子、柜子、房子,我全在行”,说完举起锤子,差点砸到自己的手。

“张大爷,”苏清颜递过去一块专精膏,“您摸摸这个,记得您年轻时,为了做一张太师椅,研究了三个月的榫卯结构,说‘差一毫米都不行,这是手艺,不是糊弄’,您还说‘我这辈子就会做椅子,但我敢说,我做的椅子,全天下最结实’,现在……”

张大爷接过专精膏,看都没看就扔了,说“啥玩意儿?能当饭吃?我现在啥都会做,比只做椅子强多了”,他举起拿反的锤子,“你看,我这锤子用得多溜……哦,拿反了”,赶紧换过来,“你看,这不就对了,我啥都会,就是偶尔失误”。

就在这时,一个洋洋得意的声音从专精炉后面传来:“张大爷说得对!啥都会才叫本事,只懂一样,那叫死板,叫没出息!”

只见专精炉后面慢慢走出来个穿花衣服的人,这人长得瘦小,却穿着件挂满各种工具的马甲,看着像个“百宝箱”,实则啥工具都不会用,手里拿着个小喇叭,走到哪儿都“滴滴答答”吹两声,显摆自己“啥都有”,看着就透着股子“我啥都懂,其实啥都不精”的得意。

“熵组织的‘半吊子’?”刘子洋按住腰上的青铜徽章,徽章的光越来越亮,像一盏聚光灯,想照出那些虚浮的皮毛,“专门教人学东西只学皮毛,却到处显摆的?”

半吊子得意地笑了,声音尖得像哨子:“算你有眼光!他们那些人,要么让人忘,要么让人懒,太低级!我不一样,我就教他们‘活得潇洒’——啥都学一点,啥都懂一点,不用下苦功夫,还能到处显摆,多好!”

他往专精炉上指了指,得意洋洋地说“这炉子以前叫专精炉,现在该叫‘杂烩炉’,它能放大人心底的‘浮躁’,本来只是想学快点,被它这么一放大,就成了‘啥都学,啥都不精’,多省事,多风光!”

苏清颜看着被彩布盖着的炉子,眼圈有点红:“您知道这专精炉对村里人有多重要吗?五年前村里的精密仪器没人会做了,是张大爷您带着大伙,在专精炉前发誓‘咱得把这手艺捡起来,哪怕一辈子只学这一样’,最后你们花了三年时间,终于做出了和老辈人一样好的仪器,那时候的人,知道‘深耕’的踏实,现在……”

“深耕?”半吊子用小喇叭敲了敲彩布,“深耕能当饭吃?能让你到处显摆?三年做一样东西,傻不傻?我三天就能学三样,虽然不精,但我能吹啊,多风光!”他往刘子洋面前走了两步,小喇叭对着刘子洋的耳朵,“你看你,跑东跑西的,估计也就会一两样吧?太死板了,跟着我,啥都学一点,多风光!”

刘子洋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周围的半吊子雾:“风光个屁!你懂个啥!人活着,就得有点真本事!把一样东西学精、做透的踏实,别人服你的痛快,这些比啥都懂点金贵多了!你把学问变成皮毛,把手艺变成糊弄,活着跟个‘花架子’有啥区别?中看不中用!”

“花架子?”半吊子把小喇叭往炉子上一磕,“花架子至少好看,能唬人。你那点‘真本事’,能唬住人吗?能让你到处吹牛吗?不能吧。还是啥都学点实在,能吹,能显摆,多好。”他突然往专精炉的彩布上撒了些花花绿绿的粉末,粉末落在彩布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半吊子雾瞬间浓了好几倍,空气里的聒噪气更重了,吸进去都觉得脑子发飘,想插嘴,想显摆,却啥都说不明白。

村里的人突然变得更“半吊子”了:有个儿子见爹在做桌子,抢过来说“我来做,我比你做得好”,结果把桌子腿做歪了,还说“这样才有艺术感”;有个媳妇见婆婆在做衣服,抢过来说“我来做,我比你做得时髦”,结果把袖子做反了,还说“这样才新潮”;张大爷居然拿着凿子在木头上乱戳,说“我这是抽象派木工,你们不懂”;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见了个看病的,就说“你这病我知道,得吃这个”,拿出的却是块石头,还说“这是‘神石’,能治病”。

“瞧见没?”半吊子笑得喇叭都掉了,“这就是所谓的……专精……一搅……就散……人啊……还是啥都学点好……风光……”

苏清颜突然举起石臼,把专精膏往专精炉的彩布上泼去,膏子落在彩布上,散开,里面的深耕记忆碎片像种子一样溅在彩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彩布上的图案开始模糊,半吊子雾开始消散。

“你敢!”半吊子尖叫着,从怀里掏出个花花绿绿的袋子,往刘子洋他们这边扔过来,袋子在空中炸开,冒出一团更浓的半吊子雾,雾里全是半拉子学问的影子,像小骗子一样往人身上扑。

刘子洋赶紧用青铜徽章的蓝光护住大家,雾气碰到蓝光,像虚假的泡沫碰到真刀,“砰砰”地破了,变成了一滩滩水。“你的把戏对我们没用。”

半吊子看着慢慢消散的雾气,跳得更欢了,脸上却第一次有了点慌乱,说“你……你们别过来,我……我啥都懂,我不怕你们……”说着就想跑,却被地上的铁坯绊倒了,摔了个狗吃屎,身上的工具掉了一地,没一样他能说对名字的。

周围的人愣了愣,有人想继续半吊子,可脑子里的“专精”突然回来了一点点,想起了深耕一处的踏实,想起了被人信服的痛快,瞎指挥的劲头开始有了点收敛,一个说“我……我还是专心做桌子吧……”,一个说“我……我还是专心做衣服吧……”。

赵虎早就绕到专精炉后面,激光切割器对着盖着的彩布切了下去,喊道:“半吊子?今天就让你尝尝专精的厉害!”

“咔嚓”一声,彩布被切开一道缝,随着裂缝越来越大,“哗啦”一声,彩布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专精炉,炉口的石头被震开了,一股热浪从炉里冒出来,驱散了周围的半吊子雾。炉底下的半吊子石在蓝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然后“啪”地碎成了几块,像被敲碎的劣质玻璃。

张大爷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炉子,眼睛里有了光,说“我……我记得这炉子!得这么烧,火候才能刚好!”他捡起地上的凿子,说“这榫卯得这么凿,才能严丝合缝!”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也红着脸说“我其实啥都不懂,我还是好好看书吧”。

半吊子看着慢慢找回专精的村民,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像个被扎破的气球,“嘶”地一声瘪了下去,变成一缕黑烟,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最后还得意洋洋地说“我……我啥都懂……”

“检测到半吊子雾浓度下降65%,”宋悦薇的屏幕上,专精指数的曲线开始慢慢往上爬,虽然还很平缓,但确实在上升,“但还是有点低,估计得仨月才能完全恢复。那些学了半吊子的习惯,得慢慢深耕才能改过来。”

苏清颜把剩下的专精膏撒在专精炉周围,膏子落下去的地方,铁坯好像都有了点光泽。张大爷招呼大家去精研堂,说“咱得把工具收拾好,把手艺捡起来,一样一样学精”;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把书收起来,说“我想拜张大爷为师,好好学木工”;有几个村民聚在一起,商量着把专精牌重新做一个,说“得让娃们知道,一招鲜,吃遍天,半吊子撑不起门面”。

刘子洋站在专精炉旁,看着大家开始专注起来,有的在打磨工具,有的在研究图纸,有的在练习基本功,虽然还有人时不时想插嘴指点,被人一句“你先把自己的活儿做好”顶回去,但眼里的浮躁少了,多了点“踏实学”的认真。有人开始互相请教“你看我这步对不对”“你能不能教教我这招”,虽然还有点生涩,但至少知道“自己不懂就问”,不是瞎指挥了。

鲁铁匠赶着马车过来,车斗里放着些新打的工具,说“张大爷让我给你们送点工具,说谢谢你们让村子的人又想好好学手艺了”。

刘子洋拿起一把凿子,凿头锋利,木柄光滑,透着股子“真家伙”的扎实,让人心里踏实。他知道,这凿子不仅是干活的工具,更是专精的象征,是深耕的载体,只要愿意沉下心,好好学,再半吊子的人也能学出真本事。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专精村的家家户户开始亮起灯,窗户里传来久违的安静,有工具“叮当”碰撞的声音,有轻轻讨论的声音,有专注练习的声音。有个老太太端着一碗热汤,给对门的张大爷送过去,说“老张,快趁热喝,你今天练了一下午,累坏了”,张大爷笑着接过来,说“谢谢你啊,李婶子,我这手艺,得慢慢捡,急不得”。

宋悦薇的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坐标,在东北方向,那里的“专精指数”和“谦逊指数”都在急剧下降。

赵虎把激光切割器别回腰间,拍了拍手上的灰:“看来熵组织又想搞新花样了,不过咱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清颜把新做的专精膏装进陶罐:“我多做点,万一那边的人也需要点深耕的劲头呢。”

刘子洋最后看了一眼专精村,精研堂里的灯亮了,手艺人在里面专注地干活,虽然还没做出啥像样的东西,但那份认真劲儿回来了。专精炉旁,有人在添柴,说“这炉子得慢慢烧,才能炼出好铁”。

他知道,这一路还长,熵组织的阴招还多,让人懒,让人疑,让人散,让人冷,让人断了传承,让人堵了路,让人没了盼头,让人没了胆子,让人没了变通,让人隔了心,让人满了算计,让人爱了吹牛,让人成了脆薄,让人爱了跟风,让人积了怨怼,让人变了懒惰,让人多了猜疑,让人没了感觉,让人没了意义,让人没了耐心,让人没了记忆,让人成了半吊子……但只要还有人愿意沉下心,好好学一样东西,把它学精、做透,这仗就必须打下去。

鲁铁匠赶着马车往村外走,车窗外的灯光越来越暖,不再像之前那么花哨。墨宝驴被拴在车后,似乎也专注于啃脚下的草,不再东张西望瞎叫唤了,蹄子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比来时沉稳多了。

刘子洋靠在马车的车帮上,看着天边的星星,星星一颗一颗,亮得专注,不像之前那么乱糟糟的,每颗星都有自己的位置,透着股子“做好自己”的踏实。他想,这世界上的专精,就像这些星星,虽然有的亮有的暗,但只要专注于自己的光,就能照亮一点地方,比啥都想发光却啥都不亮强多了。

半吊子雾虽然退了,但刘子洋知道,熵组织肯定在哪个角落搅和着新的“半吊子学问”,下一个村子,下一场仗,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但他不急,半吊子是一天一天学成的,专精是一点一点练出来的,仗是一场场打的,只要心里的那点“深耕”的念头不灭,手里的工具不放下,就总有打赢的那天。

墨宝驴打了个响鼻,似乎也在应和,加快了脚步,专注地跟着马车走。马车在月光下平稳地走着,往东北方向走去,车后留下一串工具的影子,很快被夜风吹散,但那点重新找回的“专精”,却留在了专精村,留在了每一个愿意沉下心、好好学、认真做的人手里。

专精炉旁,张大爷把第一块铁坯放进炉里,说“这铁得烧透了,才能打好,跟做人一样,得扎实”。有个小孩跑过来,说“爷爷,我能学打铁吗?我想把铁打成像星星一样亮”,张大爷笑着说“好,学打铁得有耐心,一点一点来,急不得,你得记住,要么不学,要学就学好,学精”。

刘子洋摸了摸腰上的青铜徽章,徽章暖暖的,带着股子专注扎实的劲儿。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专精村的手艺人会继续在精研堂里练习,孩子们会开始学自己喜欢的手艺,而他们,也会踏上新的旅程,去迎接熵组织的下一个挑战。

这仗,还得打。但那点专注深耕的踏实,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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