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大全累脱力后,又跳回了单兵坑。
里边传出嘟嘟囔囔的声音:“挖掘机...两...有点贵哦!”
牛爱花和一众营连长,战战兢兢的蹲在坑周围:
“霸霸怎的了?”
“我哪晓得!”
“啥鸡一万多两?”
“神仙鸡吧!”
“啧啧!如此金贵?霸霸许是吃多了上火。”
“嗯,二营长说的在理。”
“......”
......
好在陈大全没疯癫太久,片刻后他又跳出坑,吓的周边人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骚包的甩甩额前一缕秀发,面色如常:“老子下坡溜达溜达,闲杂人等莫要跟着。”
闻言众人愣愣点头。
唯有驴大宝爬起来,下意识跟着陈大全往坡下走。
“大宝子你干啥?”陈大全回头问道。
驴大宝:“???”
这话把驴大宝问懵了:“俺...俺保护你哩。”
“用不着,你也留下。”陈大全挥挥手,转身头也不回。
话说陈驴不分家,那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
陈大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遇到驴大宝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眼下陈大全如此做派,叫驴大宝呆立原地。
“公子...这...这是不要俺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驴大宝委屈了,他耷拉着脑袋,兀自蹲到一块石头前不语。
......
话说陈大全迫不及待要寻个僻静地儿试车。
皮卡车、挖掘机这等钢铁巨物,冷不丁从空间里闪现出来,就驴大宝那脑子不知会如何想。
而且空间是秘密,这货憨乎乎的,怕嘴不牢,索性不带他。
一处僻静开阔地,陈大全也顾不上省银子了,豪气的从系统商城各买了一辆,随后心念一动。
先是越野皮卡凭空出现。
陈大全看着崭新的车,这贴贴那摸摸,眼泪都下来了。
等从空间里取出汽油加满油箱,他坐上驾驶位,柔软的座椅舒服的他直哼哼。
钥匙就插在车上,陈大全先打开车载暖气。
当暖风拂过脸颊,他甚至恍惚,以为回到了后世。
冬日之北地,冻的人尿尿都不想脱裤子,此刻车内堪比神仙洞府!
陈大全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纹路,想起从前开面包车拉小弟们兜风,后来卖炒面骑三蹦子拉锅碗瓢盆,感慨万千。
“还是现代工业香啊!”
他嘀咕着,手指在中控台上戳了戳。
收音机没信号,只能发出“滋滋”的杂音,倒也添了几分熟悉。
短暂享受后,陈大全不忘大战在即,立刻稳下心神,发动汽车。
他深吸一口气,钥匙一拧。
“嗡~~~”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荒野上炸开,比虎啸还提神。
挂挡、松离合、踩油门,一气呵成。
越野皮卡猛的往前一蹿,推背感把他牢牢按在座椅上。
“我去!劲比三蹦子猛百倍!爽!!”
他在车内兴奋呼喊,方向盘一打,车子在冻土上划出一道弧线,溅起的碴子“噼里啪啦”打在车身上。
陈大全彻底放开,皮卡像一道黑色闪电,在荒野上疾驰。
扬起的尘土被风吹成一条黄龙。
疾驰过后,左拐右绕、绕圈倒车,有模有样。
兴致所至,他按下喇叭:“嘀~嘀嘀~~~”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清脆电音,刺破旷野,传出好远。
因为还要埋伏,他不敢放肆,不然真想鸣着笛,一路嚣张的开到北昌城去!
一刻钟后,陈大全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亲了又亲:
“好宝贝,等打完张信,老子带你去草原撒欢!”
他下车将皮卡收回空间,接着另一个“大宝贝”登场。
一辆刷着亮黄色油漆的“钢铁巨兽”凭空出现。
陈大全眼皮狂跳,如此庞然大物,气势凛凛,压迫感极强!
这挖掘机足有两丈高,履带宽阔,上面的防滑纹路深如指节。
挖臂比大腿还粗,关节处闪着冷光,顶端的挖斗像一张猛兽巨嘴,齿刃锋利反光,叫人心惊。
驾驶室是个悬在半空的玻璃盒子,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简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怪物!
他踩着履带爬进驾驶室,里面满是冷硬气息,档杆和摇杆并排而立。
陈大全虽没开过挖掘机,好在这玩意并不复杂,一番鼓捣,总算动起来了。
“轰隆隆”履带转动,钢铁巨兽启动!
驾驶室里的仪表盘亮起,指示灯一闪一闪。
“成了!”
他越来越熟练,操控着挖掘机慢慢移动,履带碾压过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稍熟悉后,陈大全又试着扳动摇杆,挖土砸石,不亦乐乎。
很快,大片空地便被刨的“惨不忍睹”,他才熄了火,将其收回空间。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陈大全心满意足的回到老牛坡顶。
临走前,他还摆弄了一会儿马克沁机枪。
这枪沉甸甸,枪管粗大,子弹链像一条长蛇。
他扣下扳机,空膛发出“咔哒、咔哒”声,威力感十足。
只是当下阵地已摆好,突然拿出堆新武器,不好跟将士们交代,反正现有枪炮火力足够,便作罢了。
牛爱花见陈大全回来,连忙迎上前,惊慌道:“共主!您可回来了!”
“方才有刺耳野兽怪叫,应是山里精怪,咱们该当如何?”
陈大全心想,应是车笛声或挖掘机声吓到了士兵。
他不想过多纠缠,便哈哈应付道:“屁!什么精怪?那是风吹山岭声。”
“啧啧啧!你们胆儿也太小了。”
“要真见了精怪,赶紧叫老子啊,老子抓回一线城卖票...”
牛爱花:“......”
陈大全混不吝的鄙夷样,反倒让众士兵安下心来。
他自顾自走回单兵坑,刚窝进去,就见肖望举蹲在坑边,脸色纠结,跟拉不出屎似的。
陈大全看着别扭,没好气的问:
“老肖,你才到不久,不好好休憩,蹲这儿意欲何为?”
肖望举支支吾吾道:“共主,驴警卫他...他不对劲。”
“大宝怎的了?”
“自方才你独自走了,他就失魂落魄的,蹲在石头边一动不动,不要吃,不要喝,浑身透着一股幽怨气,跟被弃的媳妇一般。”
陈大全回想其中缘由,哑然失笑。
怪自己心急试车,没顾及这憨子。
于是他亲自去哄驴大宝。
果见那憨货独自蹲着,双手抱膝,脑袋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