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帅哥张

首页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霸天武魂 独步逍遥 调教太平洋 明朝败家子 寻秦记 不列颠之主 民国之铁血少帅 奋斗在新明朝 抗日之铁血战魂 大明:家父永乐,永镇山河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帅哥张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全文阅读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txt下载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1章 城阙风云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夯土城墙在秋阳下泛着干燥的灰黄色,如一条疲惫的巨蟒盘踞在起伏的丘陵之上。城阙高耸,粗犷的雉堞间,披着简陋皮甲、手持长戈的隶卒身影隐约可见。城下,一道不算宽阔的护城河泛着浑浊的微光,吊桥吱呀作响地放下。一股远比周鸣一路行来所见的聚落更为浓烈、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牲畜的臊膻、人群的汗味、新伐木材的清香、远处市肆飘来的熟食焦香,还有一股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混合着尘土与某种腐烂气味的底调。这是人烟稠密处特有的味道,是权力与秩序开始凝结的气息。

“士子,前方便是郯邑。”引路的隶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侧身让开道路。他身后,是那位在边境聚落里见识过周鸣“神断”的田氏使者,此刻正襟危坐于一辆简陋的辎车上,目光投向城门。

郯邑,田穰大夫的封地核心。周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陌生感与警惕,跟在辎车之后,踏上了吊桥。脚下厚实的木板传来沉闷的声响,仿佛叩响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穿过幽深的门洞,喧嚣声浪猛地撞入耳膜。夯土铺就的主道还算宽阔,却被两侧鳞次栉比的茅舍、木屋挤占了不少。行人摩肩接踵:挑着沉重担子的隶农步履蹒跚;身着葛麻短褐的工匠行色匆匆;几个衣着稍显整洁的商贾在路边铺开的草席上,唾沫横飞地讨价还价,展示着粗糙的陶器、兽皮和几件泛着幽暗光泽的青铜小件。道旁沟渠里,浑浊的污水缓缓流淌,散发出微腐的气味。远处,几处明显高大规整的夯土台基上,矗立着覆盖茅草的屋宇,飞檐斗拱的轮廓在低矮的民居群落中显得鹤立鸡群,那便是权力与财富的所在。

使者低声介绍:“那是工坊区,那是市肆,那边是仓廪……田大夫的府邸,在城北高阜之上。”

周鸣的目光扫过这一切,大脑飞速运转。人流密度、货物种类、建筑形制、卫生状况……每一个细节都是原始的数据点,在他脑海中勾勒着这座城邑的运作模型。生产力水平、物资流通效率、社会阶层分化程度……冰冷的数字逻辑试图解析这鲜活而粗粝的古代社会肌理。他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在泥地里追逐,看到角落里有老者蜷缩呻吟,也看到高冠博带的士人乘着肩舆匆匆而过,隶仆在前方呼喝开道。等级,如同空气般无处不在,渗入每一寸空间。

田府占据了城北一片向阳的高地。夯土围墙高而厚实,顶部覆盖着防雨的茅草。朱漆大门紧闭,两侧站着披甲执戟的卫士,眼神锐利,身姿挺拔,与城门口那些懒散的隶卒截然不同。门楣之上,悬挂着一面巨大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繁复的“田”字徽记,透着威严与历史沉淀感。

使者上前通报,厚重的包铜木门缓缓向内开启。门内景象豁然开朗。巨大的影壁之后,是一片由石板铺就的宽阔庭院,洁净异常,几乎不见尘土。庭院两侧是长长的庑廊,廊下站立着众多身着深衣、神情各异的人。有体格健硕、腰挎短剑的武士,目光炯炯地扫视着新来的周鸣;有衣冠楚楚、手持竹简或木牍的文士,眼神中带着探究与些许倨傲;也有几个穿着短打、皮肤粗糙的匠人模样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们的目光如同无数细密的探针,聚焦在周鸣这个衣着寒酸、风尘仆仆的陌生人身上,审视、猜度、评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带着无形的压力。周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中的分量:好奇、轻蔑、警惕、算计……他挺直了因长途跋涉而有些酸痛的脊背,目光平静地迎向这无声的审视洪流。逻辑告诉他,此刻任何退缩或谄媚都是有害的变量。他需要保持一种符合“士”身份的、带着清高内核的平静。

“周士子,请随我来,大夫已在正堂等候。”使者侧身引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廊下诸人听清。

穿过庭院,踏上数级石阶,便是田府的正堂。堂内空间高敞,以粗大的木柱支撑。地面铺着打磨光滑的木板,光洁鉴人。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用矿物颜料绘制的猛虎下山图,虎目圆睁,气势逼人。图下,一张宽大的髹漆木案后,端坐着此间的主人——田穰。

田穰年约四十许,面庞方正,肤色是久居室内的白皙,下颌留着修剪整齐的短须。他并未着华服,一身深青色细麻深衣,腰间束着玉带,佩着一柄形制古朴的青铜短剑。眼神沉静,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意味,并无多少咄咄逼人之气,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珏,目光落在缓缓步入堂中的周鸣身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仿佛在评估一件器物的成色。

“边鄙野人周鸣,见过田大夫。”周鸣按照一路上向使者紧急恶补的礼仪,拱手,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士相见礼。动作略显生涩,但姿态不卑不亢。

田穰没有立刻让他起身,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在空旷的堂中回荡:“免礼。使者回报,言士子于边境聚落,观天察地,卜断如神,数言而解纷争,救聚落于倾覆之危。可有其事?”他的语调平淡,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质疑,更像是一种事实确认。

“大夫明鉴,”周鸣直起身,目光平视田穰案前的地板,“‘神’字不敢当。乡野鄙陋,民智未开,偶见天时流转之征兆,人情好恶之端倪,加以推演,侥幸言中一二。实乃仰观俯察,略通《易》理变化之皮毛,借卜筮之形,以明事理而已。通神之说,乡野愚民妄传,不足为信。”他刻意将“推演”、“事理”、“变化”几个词咬得清晰,同时贬低“通神”之说,既符合身份,也悄悄埋下自己理论核心的种子——理性分析。

“哦?”田穰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对周鸣的“不自称神”略感意外,更对他话语中隐含的“事理”之说产生了兴趣。“《易》理变化?士子所学,倒是与寻常巫祝卜史不同。彼等多言鬼神感应,吉凶天定。士子却言‘推演’、‘事理’?”

“正是。”周鸣心中微定,对方抓住了他想传递的点。“天地万物,莫不有其运行之轨,生灭之序。日月更迭,寒暑交替,草木荣枯,乃至人心向背,邦国兴衰,皆有其内在之理,如环无端,往复不息。《易》者,以卦爻象之,非为定命,实乃描摹此理此序变化之图谱。卜筮,非问鬼神,乃借其象,推演事态发展之可能,权衡利弊,以求趋吉避凶之策。明其理,方能顺其势,或…导其势。”他谨慎地补充了最后一句,观察着田穰的反应。

“导其势?”田穰放下手中的玉珏,身体微微前倾,眼中兴趣更浓,“此论倒是新鲜。然空言无凭。士子既通此道,今日天象如何?三日后,我这郯邑之地,可有风雨?”他抛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直接的问题,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周鸣的表情。这既是测试其“推演”能力,也是考验其临场应变与“包装”本事。

堂内落针可闻。廊下似乎也有几道目光悄悄窥探进来。

周鸣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闭目,并非装神弄鬼,而是快速调动感官收集数据。鼻腔吸入的空气带着明显的湿润感,比清晨入城时更甚;耳中捕捉到堂外庭院树叶轻微的、持续的沙沙声,那是东南风稳定吹拂的迹象;皮肤也能感受到空气中水汽的饱和。他脑中瞬间构建起一个简易的气象模型:来自东海的暖湿气流持续输入(湿润空气、东南风),本地低空辐合(树叶声响显示风力稳定而非增强,说明没有强烈对流发展),结合对近期干燥天气的记忆(尘土气息),短期(未来24-48小时)内形成大范围强对流降雨的概率较低,但水汽充足,形成持续性中到小雨的可能性极高(>70%)。三日后?超出他的简易模型可靠范围,但根据经验,这种稳定输送下的降雨过程通常会持续数日。

他睁开眼,走到堂口,仰望天空。秋日高悬,但光芒并不刺眼,被一层均匀的、薄纱般的云翳过滤。这正是层云或高层云的特征,典型的中小尺度稳定降水云系。

“大夫,”周鸣转身,声音沉稳,“此刻天光虽明,然日晕如纱,其色微朦,此乃‘天罗’之象,主水气氤氲。风自巽方(东南)来,其势徐缓而不急,如‘地风’初升之态,非骤雨狂风之兆。依《易》象观之,离火(日)为云翳所蔽,坎水(雨)暗藏其下,阴阳相薄而未激。故,今日午后至夜间,恐有霖雨淅沥,润物无声。此雨缠绵,恐非一日可止。三日内,云蔽天光,水泽浸土之象不绝。风雨必有,然非雷霆之威,乃浸润之功。”他将“中到小雨持续概率高”的结论,包裹在“天罗”、“地风”、“离火蔽日”、“坎水暗藏”、“阴阳相薄”等《周易》卦象与阴阳五行词汇之中,指向明确,又符合占卜预言的形式。

田穰的目光追随着周鸣的动作和话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沉默片刻,对侍立一旁的文吏道:“记下士子所言时辰、天象。”然后看向周鸣:“士子之论,确与寻常巫觋不同,颇有章法。然,天时易测,人心难料。堂下正有一事,或可再试士子推演之能。”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皂衣的府吏便押着两个形容狼狈、互相怒目而视的男子走进堂中。一人身材粗壮,满面虬髯,穿着染坊工匠的靛蓝短衣,双手染着洗不净的深蓝;另一人则干瘦些,眼珠乱转,穿着市井常见的葛布衣,身上一股劣质酒气和汗臭混合的味道。

“禀大夫,”府吏行礼道,“此二人于市肆争斗,搅扰秩序。粗壮者名阿壮,乃东街染坊匠人;另一人名阿鼠,常于市井游荡。阿壮控诉阿鼠偷窃其新得之两枚齐刀币,阿鼠矢口否认,反诬阿壮恃强凌弱,无故殴打于他。二人各执一词,纠缠不清,请大夫明断!”

田穰挥挥手,示意府吏退到一旁,目光转向周鸣:“士子既言《易》理可推演事理人情,此事涉及财物、人心、口舌,错综复杂,正可一观士子‘推演’之术。如何?可能断此‘讼’?”

难题升级了。从相对客观的自然现象,直接跳入复杂的人性博弈。堂内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周鸣,包括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当事人。阿壮一脸愤懑与期盼,阿鼠则眼神闪烁,透着一丝狡黠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周鸣心中了然。这已非单纯的测试,而是将他置于一个真实且棘手的小型法庭之上。他缓步走近二人,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仔细扫描。阿壮情绪激动,但眼神相对直白,紧握的拳头和染蓝的手指关节处有新鲜的擦伤和泥土,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剧烈。阿鼠虽然跪着,身体却微微前倾,似乎想做出更卑微的姿态,但眼珠滴溜溜乱转,观察着周鸣和田穰的神色,他的衣襟领口处有些凌乱,像是被人撕扯过,但身上并无明显伤痕,裸露的小臂皮肤也相对干净,与阿壮指关节的污痕形成对比。空气中,阿鼠身上那股劣质酒气尤为明显。

周鸣没有问话,只是绕着二人缓缓踱步,每一步都踏在寂静的堂中,发出轻微的声响,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他在构建一个简单的行为模型:阿壮,体力劳动者,情绪外显,有轻微搏斗痕迹(指关节伤),指控明确(失窃两枚刀币)。阿鼠,市井闲散人员,表现紧张但试图掩饰,身上无伤却有被撕扯痕迹(衣襟凌乱),否认指控并反咬一口(诬告殴打)。关键点:赃物何在?动机何在?

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阿鼠那双沾满泥污的旧履上。左脚鞋帮靠近脚踝内侧的地方,似乎有一小块硬物微微顶起布料,轮廓隐约,若非他刻意寻找微小的不协调之处,极易忽略。结合阿鼠身上浓重的酒气,一个清晰的逻辑链在他脑中成型。

周鸣转身,面向田穰,声音清晰而笃定:“大夫,此‘讼’之象,已明。可借‘离’卦三爻推演。”

他踱步,仿佛在依循某种玄奥的轨迹:“离为火,为目,主明察。初九:‘履错然,敬之,无咎。’ 此象应于阿壮。其行履有搏斗之痕(周鸣指向阿壮的手),心念其财,情急出手,虽‘错然’失礼,然事出有因,其心敬重财物,故‘无咎’。”

他转向阿鼠,目光如炬:“六二:‘黄离,元吉。’ 黄为中色,离为明。然此爻之‘黄’,非吉色,乃浊土之色,藏匿之象!爻辞言‘元吉’,于此人却是虚妄!其履下藏金(周鸣目光锐利地扫过阿鼠左脚鞋帮),浊土掩其光,自以为得计,岂知离火明照,无所遁形?此乃‘元吉’之反!”

阿鼠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想缩回左脚,却被身后的府吏牢牢按住。

周鸣不等他反应,继续道:“九三:‘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耋之嗟,凶。’ 日昃者,偏斜也。离火本明,此人心术已偏。其气息浑浊,隐有劣酒之味(周鸣指向阿鼠身上),此乃‘鼓缶而歌’之象?非也!实为窃财之后,心虚买醉,欲盖弥彰!若不自承其咎,犹作歌掩饰,则必如垂暮老者空叹(大耋之嗟),凶咎立至!”

他最后面向田穰,拱手:“综观三爻,离火明照,真相昭然。阿鼠窃财属实,藏匿于左履之中。其反诬阿壮,乃‘日昃’之狡辩。阿壮虽有撕扯之举,属情急自保,依初九‘敬之无咎’之象,可恕。请大夫明鉴,搜其左履,当见分晓!”

周鸣话音落下,堂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阿鼠那只左脚。田穰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搜!”

府吏立刻上前,粗暴地脱下阿鼠的左履。一只沾满泥污、带着浓重脚臭的布履被剥下。府吏探手入内,摸索片刻,手指果然触到硬物。他用力一抠,两枚边缘锐利、形制古朴、带着绿色铜锈的青铜刀币“叮当”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在堂内灯火的映照下,那幽冷的金属光泽,如同阿鼠瞬间崩溃的脸色一样刺眼。

“啊!”阿壮发出一声怒吼,若非被府吏按住,几乎要扑上去。

阿鼠则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浑身筛糠般抖起来,口中语无伦次:“小…小人一时糊涂…贪…贪了两杯……”

田穰看着地上的刀币,又抬眼看向神色平静的周鸣,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惊异和浓厚的兴趣。他抚掌,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赞许:“好!好一个‘离火明照,无所遁形’!观微知着,推演入情入理,直指要害!此非鬼神之能,实乃洞察人心、明析事理之智!”他看向周鸣的眼神,已从最初的审视评估,变成了真正的看重。“士子之才,非止于卜筮。此等析讼断案之能,于治邑安民,大有裨益!”

他挥手让府吏将面如死灰的阿鼠带下去处置,又温言安抚了感激涕零的阿壮几句,示意其退下。堂内复归平静,但气氛已然不同。廊下那些窥探的目光中,轻蔑和怀疑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好奇,甚至一丝敬畏。

“周士子,”田穰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府中已备下客舍,请士子先行安顿。衣食所需,自有仆役供给。士子远来劳顿,暂且歇息。稍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另有要务,或需借重士子之智。”

周鸣心中微凛,面上却恭敬行礼:“谢大夫厚待。周鸣静候。” 他知道,这短暂的“面试”只是开始,田穰口中那“另有要务”,恐怕才是真正的考验,也意味着他将更深地卷入此地权力的漩涡。

在仆役的引领下,周鸣离开正堂,穿过庭院,走向侧院的客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些廊下门客的目光,如同芒刺。其中一道目光,来自一个站在廊柱阴影下、身着文士深衣的中年男子。他面容清癯,眼神却有些阴鸷,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看着周鸣离去的背影,嘴角向下撇出一个不屑的弧度,低声对身旁另一人道:“哗众取宠,巧言令色。以商贾之术伪饰易理,岂是正道?陈贾倒要看看,他能在这郯邑搅起几尺浪花。”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飘入周鸣耳中。

周鸣脚步未停,仿佛未闻。心中却已将那“陈贾”的名字和阴鸷的眼神记下。新的环境,新的规则,新的敌人。田穰的看重是一道护身符,但也是一道催命符。他明白,自己这套基于逻辑与概率的“数学易学”,在这个迷信与权力交织的世界里,既是破局的利刃,也必将成为无数暗箭的目标。

他被引入一间单独的客舍。屋舍不大,但洁净干燥,有木榻、几案,甚至还有一盏青铜豆形灯。这待遇,已远超寻常门客。仆役恭敬地放下简单的行囊和一套干净的深褐色麻布深衣,便躬身退下。

室内安静下来。周鸣走到窗边,推开木质的窗棂。窗外是田府高墙的一角,更远处,是郯邑低矮杂乱的民居屋顶,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夕阳的余晖为夯土的城墙涂抹上一层暗淡的金红,很快又被更深的阴影吞噬。城内点点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散落在大地上的微弱星辰。

他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窗棂,指尖传来粗粝的触感。城邑的喧嚣被高墙隔绝,只剩下模糊的背景音。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如同窗外渐浓的夜色,悄然包裹上来。这里的一切,规则、语言、人心,都与他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他所依赖的数学逻辑,在这个时代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披上《易》的神秘外衣才能生存。

田穰的“看重”,是机会,更是枷锁。他成了工具,一件名为“神算”的工具。工具的价值取决于其效用,而效用一旦不符预期,或被更强大的力量觊觎……周鸣的目光落在几案上那盏造型古朴的青铜灯上。灯盏边缘有些磨损的痕迹,灯油在浅浅的盏底尚未点燃,在昏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

“数学…逻辑…”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布满细微刻痕的窗棂上划过,像是在演算一道无形的难题,“在这里,它们的光,只能透过这名为‘易’的古老灯盏才能投射出去么?” 那灯火,是照亮前路,还是最终焚毁自身?

暮色四合,将郯邑,将田府,也将窗边那个沉思的身影,一同吞没。城阙的影子在黑暗中愈发显得庞大而森严。周鸣知道,在这座看似稳固的城池里,属于他的棋局,才刚刚摆下第一枚棋子。而对手,远不止那个叫陈贾的门客。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凡人修仙传 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娇艳异想 动漫之后宫之旅 不败战神 虫族在晶壁系世界 逍遥人生 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 山村桃运邪医 巨人世界异闻录 wtw1974 内卷猝死后,我在海洋求生当大佬 一路凡尘 都市极乐后后宫 穿越大周 剑来 福艳之都市后宫 私人医生 十样锦 重生从努力当学霸开始 
经典收藏龙腾美洲 谍海孤雁 奋斗在沙俄 开局匪二代,创业当皇帝 罢免我?我直接不干了,不要后悔 抗战之我是红军最稳战将 康熙正史 第一权臣之路 伐清1646 靖康年,这个太子超勇的 灼眼的夏娜物语 大清拆迁工 原始人日记 大明,我朱文正乃长房长孙 懒妃劫财,王爷死开 极品快乐厂公 魂穿大唐,开局擒拿颉利 三国之杨家天下 武战苍穹 开局逼我替兄参军,拒绝后打猎养妻! 
最近更新陈善穿元末:抢国号打老朱 穿越成正德,朕要改写大明剧本 厌世大佬穿越成最废皇子 绑定亡国系统后,公主的基建日常 本草纲目校释读本 非典型帝王 元末:落榜美术生,重建圣唐 特种兵王异世界称帝 贵族骑士开局:我有一个随身空间 崛起吧我的帝国 三国:黎民天下 大秦武则天 万历中兴:朕的大明不落日 华夏史记:炎黄到清末的风云变迁 糖霜满京华 工科大明 风雨飘摇的王朝 大明:开局写书骂翰林 大明第一权术 大明:我的知识就是权杖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帅哥张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txt下载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最新章节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