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风骨:王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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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琅琊蜃影】蓬莱虚影:这仙山是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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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蜃楼浮海现汉旗】

胶东半岛的秋雾总带着咸涩的腥气,芝罘岛外的海面更是雾锁千层,浓得像化不开的棉絮,连天边的鱼肚白都被滤成了朦胧的乳色。天刚蒙蒙亮,驻守渔港的秦军哨兵李敢正揉着冻僵的脸颊,靴底在湿漉漉的礁石上打滑 —— 他已在哨位上站了三个时辰,眼皮沉得像坠了铅。

突然,浓雾中传来细碎的惊叹,紧接着是渔船剧烈的摇晃声。李敢猛地站直身子,腰间的铜剑撞得甲片 “当啷” 轻响,他瞪大眼睛望去,只见原本空茫的海面竟浮起一片琼楼玉宇:飞檐斗拱缠着七彩云气,檐下悬挂的玉铃似有若无地响着,连窗棂上的雕花、城堞上的雉堞都清晰可辨,仿佛传说中的蓬莱仙山从天而降。

“仙山!是蓬莱仙山显灵了!” 渔船上的老渔民扑通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不停叩拜。李敢却心头一紧 —— 仙山脚下的海面上,竟停泊着数十艘楼船,帆樯如林,最中央的旗舰桅杆足有十丈高,顶端悬着一面玄色旗帜,旗面绣着一个斗大的 “汉” 字,朱砂勾勒的笔画在雾中泛着诡异的红光,像凝固的血。

大秦的旗帜非黑即赤,不是绣玄鸟纹便是盘龙纹,这 “汉” 字旗从未见于典章。李敢慌忙摸出腰间的铜哨,刚要吹响示警,楼船突然动了起来:帆樯缓缓转动,船舷上的甲士身影隐约可见,“汉” 字旗被风鼓得猎猎作响,旗边的流苏竟像是用金线织就,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连丝线的纹路都清晰可辨。

可就在此时,浓雾骤然翻涌,如同被墨汁浸染的清水,仙山与楼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不过弹指间,海面上只剩下粼粼波光,唯有潮湿的海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玉铃余韵,仿佛方才的景象只是幻梦。李敢浑身冰凉,手指颤抖得握不住铜哨,跌跌撞撞冲进哨所,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亮写下急报:“芝罘外海现海市蜃楼,楼船悬‘汉’字旗,帆樯如林,甲士隐现,疑为徐福船队返境。”

急报送到琅琊行宫时,嬴政正对着案上的骊山陵图纸出神。图纸上的水银渠脉络被朱砂标红,蜿蜒如活蛇,他指尖刚触到 “地宫” 二字,便听闻 “徐福船队” 四字,猛地拍案而起,玄色冕旒下的双目赤红如血:“徐福那逆贼!携三千童男女叛逃海外,骗朕黄金万两,如今竟还敢现身!”

自徐福东渡后,嬴政每隔三月便派船队出海寻访,却只找回几片残破的船板。他盼仙药若渴,甚至在琅琊台筑坛祭海,如今这蜃楼却像极了嘲讽,将他的执念撕得粉碎。

“陛下息怒,” 李斯躬身向前,袍角扫过案下的青铜鹤灯,“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载,登州海面常有蜃楼,‘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多为光影幻象。然‘汉’字旗绝非吉兆,不如派王离将军前往查探,若有反贼借蜃楼作祟,也好及时剿灭。”

嬴政深吸一口气,指节叩着案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传朕旨意,王离率两千锐士,即刻赶赴芝罘!务必查明蜃楼真相,若真有徐福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有反贼,格杀勿论!”

王离接旨时,甲胄上还沾着即墨战场的尘土 —— 三日前他刚平定田烈火牛阵,生擒的墨家余党还关在囚车中。听闻芝罘异动,他立刻点齐人马,踏着晨霜赶往渔港。抵达时,海边已围满了百姓,人人都举着衣角遮挡海风,七嘴八舌地议论:“那‘汉’字是亡秦的预兆啊!当年齐湣王时,登州海面也现过蜃楼,不出半年就国破家亡了!”

“休得胡言!” 王离大喝一声,玄甲上的霜花簌簌掉落。他拨开人群走到李敢所说的观测点,海风卷着浪花打湿靴底,雾色虽淡,海面却空荡荡的,只有几只海鸥在低空盘旋。“蜃楼出现时,可有异常声响?旗帜有无特殊标记?”

李敢紧张地攥着衣角:“旗面是玄色的,‘汉’字周围绣着游麟云纹,流苏像是金线做的,迎着光看有细闪。最怪的是,楼船的影子落在海里竟没有波纹,就像…… 就像用颜料画在水上的。”

王离眉头紧锁。他想起少年时研读的墨家典籍,《墨经》有云 “景倒立于屏内”,墨家弟子曾用铜镜反射日光,在暗室中投射影像。这蜃楼若真是人为,背后定有墨家余党作祟。正思索间,一名亲兵突然指向海面:“将军!看那是什么!”

海面上飘来一块残破的织物,玄色底布在浪涛中起伏,上面绣着半截 “汉” 字,边缘还沾着细碎的贝壳与海藻。王离让人用长钩捞起,织物入手厚重挺括,绝非寻常麻布,他凑近闻了闻,隐约有股熟悉的龙涎香气息 —— 那是嬴政赏赐给三公九卿的御用香料,用西域龙涎与南海沉香炼制而成,民间私藏便是死罪。

【二: 织锦暗藏王家纹】

琅琊行宫的织锦工坊内,烛火彻夜通明,十几盏铜灯将工坊照得如同白昼。老工匠张石捧着那块玄色织物,枯瘦的手指抚过细密的纹路,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残烛:“将军,这是三重经锦!用的是三眠春蚕的生丝织造,先织后染,经纬密度每厘米足足一百一十二根,比陛下的龙袍还要密三成!”

王离俯身看去,织物的断口处露出三色丝线,朱红、玄黑与明黄交织成繁复的暗纹,在灯光下流转着细腻的光泽。张石取来一支银质细针,小心翼翼挑开纹路:“您看这云纹,是‘游麟纹’,每片麟甲都刻着米字细纹,战国时只有王室宗亲能用。而且这染料绝非凡品 —— 朱红是南海三佛齐的丹砂,需用活水浸泡三月;明黄是西域于阗的柘黄,得用羊脂熬制染液,都是贡品,民间根本没处寻。”

“朝中可有何人用此织锦?” 王离追问,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剑柄。

张石沉吟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指节在案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有!去年陛下平定百越后,赏赐给王翦老将军的庆功袍,就是老臣亲手监造的!那袍子用的也是三重经锦,游麟纹的麟甲数量、云纹走势,甚至丝线的捻度,都与这织物上的一模一样!”

王离的心头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寒铁。祖父王翦的庆功袍是嬴政亲赐,用的是西域进贡的极品生丝,全天下仅此一件。当年庆功宴上,祖父身披此袍跪拜谢恩,阳光透过殿门照在袍上,游麟纹仿佛活了过来,他至今记忆犹新。这 “汉” 字旗的织物为何与庆功袍材质相同?难道祖父真的与反贼有所勾连?

“取旧袍来!” 王离沉声道。亲兵立刻从行宫库房取来一件玄色锦袍,正是王翦去年留在琅琊的旧物。王离拔出匕首,小心翼翼剪开袍角,将断口与织物比对 —— 两处的经纬密度、纹样走势,甚至染料的色泽深浅,都分毫不差,连游麟纹眼角的细小弧线都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 王离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祖父功成身退后便闭门谢客,每日只在院中整理兵法竹简,连咸阳城都极少踏入,怎会与 “汉” 字旗扯上关系?除非是有人刻意仿造,想要嫁祸王家。他想起即墨火牛阵中墨家的矩子令,想起骊山封土中刻着坐标的人殉指甲,这背后定是同一伙反贼在布局。

此时,嬴政的御驾已抵达芝罘,行宫偏殿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听闻织物鉴定结果,他捏着织物的手指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凸起,沉默良久才开口,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王翦…… 他的庆功袍可有失窃?”

“老将军的袍服一直供奉在咸阳祖祠,臣已派快马核实。” 王离躬身叩拜,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上,“恐是反贼仿造织锦,欲离间君臣,陛下明察。”

嬴政冷笑一声,指尖戳着织物上的 “汉” 字:“仿造织锦不难,可这‘汉’字何意?沛县刘邦,字季,数月前便有‘东南有天子气’的谶语流传。莫非这逆贼已敢公然称‘汉’,觊觎天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离,带着审视的锐利,“你即刻带织锦残片前往咸阳,查明经锦来源。若真是王家泄露图样,朕绝不姑息!”

王离领命连夜赶往咸阳,马蹄踏碎了夜色中的寒霜。祖祠的看守早已候在门口,引着他直奔供奉袍服的大殿。庆功袍悬挂在紫檀木架上,用琉璃罩护着,看起来完好无损。可王离凑近细看,却发现袍角的丝线比记忆中松散了些,隐约有被抽走的痕迹。

“上月可有外人来过?” 王离追问。

一名老仆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上月项伯曾来祭拜,说受老将军所托,想取一缕丝线作纪念,小人没敢应。可他临走时,不小心撞翻了琉璃罩,耽搁了半柱香才走……”

“项伯!” 王离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木架上,震得琉璃罩嗡嗡作响。项燕的弟弟,屡次在反秦案中现身,琅琊鬼市的东珠走私、崂山方士的毒丹案,背后都有他的影子。这次定是他偷取丝线,让墨家仿造了经锦。

他立刻带人搜捕项伯在咸阳的居所,却只在织机上找到半卷未织完的经锦 —— 游麟纹刚织了半截,旁边散落着墨家的矩尺与青铜针,针鼻上还缠着未剪断的明黄丝线。

【三: 残铁暗合断水痕】

返回芝罘的途中,王离的心头压着巨石,连海风都吹不散眉宇间的阴霾。刚抵达渔港,一名渔民便捧着个黑沉沉的物件奔了过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将军!这是在鹰嘴礁的石缝里捡到的,看着不像寻常物件!”

那是一截黑色铁管,长约尺许,粗如儿臂,表面布满铁锈,一端还残留着烧焦的痕迹,边缘凹凸不平,像是被利器斩断的。“这是旗杆!” 亲兵惊呼,指着铁管顶端的穿孔,“您看这孔眼,正是用来穿绳索挂旗帜的!定是蜃楼里的旗帜旗杆,被风浪打断后冲上岸的!”

王离接过铁管,入手沉重异常,比同体积的铁器重了近一倍。他让人将铁管带回临时工坊,用砂纸细细打磨掉锈迹,露出里面暗银色的质地,竟夹杂着细碎的陨铁颗粒,在灯光下泛着星点光泽。更惊人的是,铁管内壁刻着一道螺旋纹,纹路细密规整,与他腰间断水剑的剑脊纹路一模一样。

“断水剑!” 工坊铁匠失声叫道,手里的锤子 “当啷” 掉在地上。他扑到铁管前,眯着眼反复查看,“这是王翦老将军的断水剑材质!当年老将军用此剑在蕲南斩杀楚将项燕,剑脊被项燕的青铜戈崩出一道缺口,后来送回工坊修补,这螺旋纹就是修补时特意刻的标记,用来加固剑脊!”

王离浑身一震,猛地抽出自己的佩剑 —— 那是断水剑的仿制品,由咸阳最好的工匠打造,剑脊的螺旋纹与铁管内壁的纹路完全吻合,连每一圈的间距都分毫不差。断水剑是王家的传家宝,据《拾遗记》记载,此剑 “以之划水,开即不合”,当年祖父退隐时,将真剑供奉在咸阳祖祠,剑鞘上的王家纹与阿房宫暗道的符印一致。这旗杆竟用断水剑的残铁铸就,反贼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不仅要嫁祸王翦,还要挑衅整个王家,动摇秦军军心。

“查!立刻查明断水剑的残铁去向!” 王离怒吼,声音震得工坊的窗纸微微作响。祖祠看守很快传来消息:三年前修补断水剑时,曾剪下一小块残铁,约有巴掌大小,交由墨家工匠打造剑穗,说是要与庆功袍相配。可那工匠后来突然失踪,残铁也没了下落。“那工匠是沛县人!” 看守补充道,语气带着惶恐,“名叫石匠,正是之前阿房宫暗道的修建者,去年就辞工回了沛县!”

线索再次指向沛县,像一条毒蛇,死死缠上了王离的心头。他立刻让人绘制铁管的锻造图谱,连同织锦残片的纹样一起,送往沛县密探手中。三日后,密探传回消息:刘邦宅邸的铁匠铺里,曾见过类似的陨铁碎块,樊哙还曾拿着一截黑色铁管,对旁人说 “这物件能惊动咸阳,让嬴政老儿坐不住”。

此时的琅琊行宫,嬴政正对着铁管与断水剑的比对图谱出神,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王翦的剑,刘邦的人,墨家的手艺。” 他一字一顿地说,手指重重叩在图谱上,“这伙反贼,是要将王家与楚遗民绑在一起,让朕自断臂膀!”

蒙恬上前一步,甲胄上的玄鸟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陛下,王翦老将军忠心耿耿,当年灭楚平燕,立下不世之功,恐是遭人陷害。不如召老将军来芝罘对质,也好查明真相。”

嬴政却摇了摇头,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海面:“不必。王翦手握兵权,若真有异心,召他来反而是打草惊蛇。蒙恬,你率三万大军驻守咸阳,严密监视王家动静,稍有异动,即刻禀报。王离,你继续追查项伯与石匠,务必将这张阴谋网彻底揪出来!”

【四: 蜃楼破局露阴谋】

王离率军直奔蓬莱岛 —— 据此前生擒的墨家余党招供,那里是反贼的秘密据点,镜阵就设在岛中央的山坳里。船队驶出芝罘港时,海面风平浪静,可行至半途,浓雾突然从海底翻涌而上,瞬间吞噬了船队,能见度不足三尺。

“将军,雾太浓了,要不要靠岸避一避?” 舵手高声喊道。

王离刚要开口,一名亲兵突然指向前方:“将军!看!”

浓雾中,熟悉的蜃楼再次浮现:琼楼玉宇依旧,楼船帆樯林立,最中央的旗舰桅杆上,“汉” 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比上次看得更清晰 —— 旗面上的游麟纹栩栩如生,流苏上的金线闪着刺眼的光,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这不是自然蜃楼!” 王离冷声道,“反贼在炫耀他们的伎俩!放箭!射那旗帜!”

百余张强弩同时发射,弩箭穿透蜃楼,却只射中一片虚空,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可就在此时,浓雾中突然传来 “咻咻” 的弓弦声,数支裹着油脂的火箭冲破雾气,朝着船队射来,“轰” 的一声点燃了最前面的哨船。

“是墨家的连弩!” 亲兵大喊,举盾挡住飞来的火箭,“他们在雾里埋伏了!”

王离拔剑出鞘,玄色剑光劈开浓雾:“列阵迎敌!左舷船队防御,右舷船队反击!”

秦军船队立刻摆出楔形阵,盾牌组成坚固的屏障,挡住火箭的袭击;弓箭手弯弓搭箭,朝着箭声传来的方向还击。浓雾中,数十艘快船突然冲出,船头站着黑衣武士,手持墨家特制的连弩,箭雨如注般射向秦军。

“杀!” 王离纵身跃上一艘快船,剑光闪过,两名黑衣武士应声倒地。激战中,他注意到快船的船板上刻着墨家的矩子令,与琅琊鬼市查获的一模一样。一名武士见势不妙,想要凿沉快船,却被王离一剑刺穿手腕,惨叫着落入海中。

半个时辰后,海战终于结束。浓雾渐渐散去,海面上漂浮着残破的船板与尸体,几名秦军士兵正将一名落水的黑衣武士拖上船 —— 那人穿着粗布短褂,手上布满老茧,显然是墨家工匠。

审讯在中军帐的船舱中进行。那工匠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嘴硬:“我乃墨家弟子,岂会向暴秦屈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离将织锦残片与铁管摆在他面前,声音冰冷:“这经锦是仿造王翦将军的庆功袍,这铁管是用断水剑的残铁铸就。项伯让你们造镜阵、挂‘汉’字旗,不就是想嫁祸王家,离间陛下与王翦将军吗?”

工匠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王离继续道:“你若老实交代,本将可以饶你一命;若是顽抗,你的家人都会被连坐处死 —— 沛县的户籍册上,你妻儿还在等着你来接,对吧?”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工匠的心理防线,他 “扑通” 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我说!我说!是项伯让我们做的!那蜃楼是用一百二十八面青铜镜摆的镜阵,中央是一面八尺宽的凹面镜,《墨经》里说‘光之人,煦若射’,我们借着雾气反射海面光影,就能造出幻象!”

“‘汉’字旗为何用王家织锦?旗杆为何用断水剑残铁?” 王离追问。

“项伯说,王翦将军功高震主,陛下本就猜忌他,只要让陛下看到这些,定会以为王翦与刘邦勾结。等陛下剥夺王翦兵权,他们就趁机在沛县起兵,夺取咸阳!” 工匠哭道,“织锦是我们仿造的,用的丝线是项伯从咸阳偷来的;残铁是石匠从祖祠偷的,刘邦还说,等‘汉’旗插上咸阳城头,就封项伯为楚王!”

王离立刻率军突袭蓬莱岛的镜阵据点。岛中央的山坳里,一百二十八面青铜镜按八卦方位排列,中央的凹面镜足有磨盘大小,镜面反射着刺眼的光。据点的密室里,藏着数十匹未织完的经锦,上面的游麟纹刚织了半截;墙角的木箱里,堆满了刻着螺旋纹的铁管,与渔港捡到的一模一样。最里面的石台上,放着一封项伯写给刘邦的密信,字迹潦草却透着疯狂:“蜃楼已显,嬴政疑王,可待骊山陵水银渠灌满,内外夹击,必能亡秦!”

此时的咸阳,王翦正坐在书房中,捧着嬴政的密诏 —— 诏命他即刻前往骊山督工,掌管陵寝的防务。老将军抚摸着诏书上的朱砂印,手指微微颤抖,案上的断水剑仿制品泛着冷光。他知道,这不是信任,而是试探。

远在沛县的刘邦,正对着铜镜把玩着一枚新铸的 “汉” 字令牌,令牌的材质与旗杆相同,都掺了陨铁。樊哙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喜色:“亭长,蓬莱传来消息,王离破了镜阵,但项伯已经脱身了!”

刘邦笑了笑,将令牌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破了便破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芒砀山,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只要嬴政疑了王翦,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等骊山陵完工,嬴政一死,这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芝罘的海面上,夕阳穿透薄雾,洒下金色的光芒。王离站在船头,手中捏着那截断水剑残铁,望着咸阳的方向。海风卷起他的战袍,猎猎作响。他知道,这场由蜃楼掀起的阴谋,只是开始。嬴政的猜忌、王家的危机、刘邦的野心,如同海面下的暗流,正悄然汇聚成足以颠覆大秦的巨浪。而那面 “汉” 字旗,虽还只是蜃楼中的虚影,却已在嬴政的心头,刻下了深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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