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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十里坡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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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制,前面就是郑州外的十里坡了,过了坡,就能看到金军的前哨营帐。”一名熟悉地形的兵士凑到阎中立身旁,压低声音禀报,语气带着几分紧张。阎中立点点头,抬手示意队伍暂停,目光落在前方隆起的土坡上——那坡上长满半人高的枯茅,风一吹便簌簌作响,最是容易藏人。

“李统制,你带五十人先探路,若有异常,以三声短哨为号。”阎中立转向李景良,声音沉稳。李景良闻言身子一僵,眼神躲闪着看向土坡,支支吾吾道:“这……这夜里探路,若是惊动金军……”

“军人当以军令为先,哪来这么多废话?”阎中立眉头微蹙,语气多了几分严厉。李景良被他眼神一逼,不敢再推脱,只得硬着头皮点了五十名兵士,哆哆嗦嗦地向土坡摸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土坡后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紧接着,两点火光骤然亮起,如同暗夜中蛰伏的狼眼,死死盯住了这支队伍。“有敌袭!”阎中立厉声喝道,右手猛地抽出阔背长刀,刀身映着残月寒光,“列阵!盾手在前,弩手在后!”

兵士们虽多是步兵,却也训练有素,闻言立刻调整阵型。可不等阵型完全展开,土坡后已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铁蹄踏在土路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如同惊雷滚过,紧接着,数十名金军骑兵冲了出来,手中弯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直扑宋军队伍。

“杀!”金军骑兵嘶吼着,为首的百户头戴铁盔,脸上留着络腮胡,手中弯刀一挥,便有一名宋军盾手被劈中肩头,盾牌碎裂,鲜血喷涌而出。宋军兵士虽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金军骑兵来去如风,弯刀劈砍间,不断有宋兵倒下,惨叫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李景良站在阵前,见金军势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名金军骑兵向他冲来,弯刀直劈他面门,他竟忘了躲闪,多亏身旁一名兵士推了他一把,才堪堪避开,可那兵士却被弯刀削中脖颈,当场毙命。李景良看着兵士的尸体,双腿发软,脚步不自觉地向后挪去,目光死死盯着来路,竟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郭俊民的处境更糟。他本就不善近战,手中弩箭射倒一名金军后,便被另一名骑兵盯上。那骑兵策马逼近,马鞭一挥,重重抽在他背上,郭俊民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弩箭也掉在了一旁。他抬头看着骑兵手中的弯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唯有阎中立始终站在阵中,如同一尊铁塔。他阔背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劈出,都带着千钧之力。一名金军骑兵挺矛刺来,他侧身避开,长刀顺势横扫,“唰”地一声,竟将那骑兵的长矛拦腰斩断,紧接着左手抓住对方的马缰绳,右手刀直刺骑兵心口,那骑兵闷哼一声,栽倒马下。另一名金军见同伴被杀,怒喝着挥刀砍来,阎中立不闪不避,左臂一振,用刀背硬生生架住弯刀,右臂加力,长刀直刺对方咽喉,刀刃划破颈动脉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

“阎统制!金军援兵来了!”一名兵士指着远处喊道。阎中立抬头望去,只见郑州方向又亮起数十点火光,马蹄声越来越近,显然是金军的巡逻队闻讯赶来。他心中一沉——眼下宋军已伤亡过半,若再被援兵包围,恐怕连一个活口都留不下。

“保护文书!突围!”阎中立嘶吼着,长刀指向东侧的荒林,“李统制,你带剩余兵士往东边撤,我来断后!”他话音刚落,却发现李景良早已退到了队伍末尾,正盯着东侧的方向,眼神闪烁,显然也想逃跑。

就在此时,那名金军百户突然策马冲来,弯刀直劈阎中立后心。阎中立察觉时已迟,只能侧身避让,可弯刀还是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粗布衣裳。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转身挥刀,与百户缠斗在一起。

两人刀来刀往,火星四溅。阎中立虽受了伤,却依旧勇猛,长刀劈、砍、刺,招招狠辣,逼得百户连连后退。可那百户毕竟是金军精锐,经验老到,见阎中立伤口流血不止,便故意拖延时间,等着援兵到来。阎中立看穿他的心思,心中焦急,猛地使出全力,长刀横扫,直逼百户面门。百户慌忙格挡,却不料阎中立这一刀是虚招,他趁百户躲闪的瞬间,左手抽出腰间短箭,猛地掷出,箭头带着风声,直刺百户心口。

百户惊呼一声,想要避让,却已来不及,短箭“噗”地一声刺入他的胸膛。他惨叫着栽倒马下,可就在阎中立松了口气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两名金军援兵悄悄绕到他身后,手中长矛直刺他后心。

“统制小心!”一名宋军兵士嘶吼着扑来,用身体挡住了长矛,可自己却被刺穿了胸膛。阎中立回头,见兵士倒在血泊中,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可不等他反应,另一名金军的长矛已刺入他的左肩,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踉跄两步,胸口的伤口和左肩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可他却强撑着站直身子,伸手摸向怀中的军情文书——那文书用油布裹着,藏在贴身处,此刻依旧完好。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金军,又看了看东侧荒林的方向,嘶吼道:“带着文书走!别管我!”

话音未落,一名金军挥刀劈中他的后背,刀锋深入骨血。阎中立轰然倒地,可他的手指却死死攥着地上的长刀,目光依旧盯着宋军撤退的方向。临死前,他看到李景良正跌跌撞撞地往荒林跑,郭俊民则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像是在求饶——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头一歪,再也没了气息。

郭俊民看着阎中立的尸体,双腿抖得如同筛糠。他见金军援兵已到,知道自己再逃不掉,索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将军饶命!我降!我降!”他一边说,一边慌忙将怀中的探查文书扔了出去,“我这里有宋军的军情!献给将军!求将军留我一条性命!”

金军领头的千户走上前,用弯刀挑起他的下巴,脸上满是嘲讽:“大宋的将领,竟如此贪生怕死?也罢,留着你,或许还能问出更多宋军的消息。”说罢,他朝身旁的兵士使了个眼色,两名金军立刻上前,将郭俊民押了起来。

而李景良,早在阎中立与百户缠斗时,便已吓得魂不附体。他见郭俊民投降,阎中立战死,趁金军注意力集中在郭俊民身上,悄悄拨开身旁的兵士,转身就往东京方向逃。他跑得跌跌撞撞,鞋子掉了一只也浑然不觉,粗布衣裳被荒草划破,露出里面的甲片,却依旧不敢停下。身后的喊杀声、兵士的惨叫声越来越远,可他心中的恐惧却丝毫未减,只知道一个劲地跑,仿佛身后有无数金军在追赶。

夜色依旧深沉,郑州近郊的土路上,只剩下散落的兵器、冰冷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红的荒草。金军千户让人收拾阎中立的尸体,押着郭俊民和缴获的文书,转身向郑州城内而去。风卷起地上的尘土,盖住了血迹,却盖不住这场厮杀留下的惨烈。

而东京留守司的厅堂里,烛火依旧跳动。宗泽与王棣还站在地图前,目光紧紧盯着郑州的位置,仿佛能透过夜色,看到那支潜行的队伍。宗泽抬手拂去案上的烛灰,手指在郑州的标记上轻轻摩挲,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但愿他们能顺利归来。”王棣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折扇的手更紧了,心中那股不安,竟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今夜的郑州,注定不会平静。

烛火已燃至过半,烛泪顺着铜制烛台蜿蜒而下,在案上积成一小滩蜡油。东京留守司的厅堂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卷落叶的声响,宗泽立在地图前,花白的鬓发垂在甲胄边缘,手指仍停留在郑州那处标记上——方才他还在盼那支探路的队伍能带着军情平安归来,此刻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木质案面。王棣站在一旁,那柄素日里常握在手中的折扇早已不知何时落在了案上,扇骨磕着烛台发出轻响,他却浑然未觉,只盯着地图上郑州到东京的那条虚线,喉结反复滚动,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越涨越高。

“报——!”

一声急促的呼喊突然撞开厅堂大门,伴随着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一名浑身是血的兵士跌了进来。他的粗布衣裳被划得满是破口,左臂缠着染血的布条,布条下还在渗着暗红的血珠,右腿似乎受了伤,每走一步都要打个趔趄。兵士刚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头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他抬起头,脸上沾着尘土与血污,唯有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留、留守大人……郑州、郑州探路队……全、全没了!”

宗泽猛地转过身,烛火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他原本还算平和的神色瞬间凝固,快步上前扶住兵士的胳膊,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阎中立呢?李景良、郭俊民他们在哪?”

兵士被宗泽的力道攥得肩头生疼,却不敢挣扎,只是拼命摇头,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往下淌:“阎统制……阎统制战死了!”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得更厉害,“我们到了十里坡,刚探路就遇了金军骑兵,敌众我寡……阎统制带头拼杀,砍倒了金军百户,可后来金军援兵到了……他为了护文书,被长矛刺穿了后心,临死前还喊着让我们带文书走……”

“文书呢?”王棣终于回过神,上前一步追问,声音里满是急切。

兵士的头垂得更低了,双手攥着地上的青砖,指节泛白:“郭、郭统制他……他投降了!他把文书献给了金军,还跪下来求金军饶命……”

“竖子!”宗泽猛地松开兵士的胳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转身一拳砸在案上,案上的烛台被震得晃动,烛火险些熄灭。案上的地图被他方才的动作带得卷起一角,郑州那处的标记仿佛也在这怒火中变得模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过厅堂,沉声道:“那李景良呢?他难道也降了?”

兵士闻言,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嗫嚅着道:“李、李统制……他没降,可他……他跑了。”他抬起头,见宗泽的脸色越来越沉,连忙补充道,“当时阎统制在断后,李统制见金军势大,就趁乱往东京方向逃了,我们几个想拦,可根本拦不住……”

“逃了?”宗泽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他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吹进厅堂,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怒火。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看到李景良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阎中立在前线浴血奋战,兵士们在拼命抵抗,而他这个统制,却只顾着自己逃命,把军纪、把家国都抛在了脑后。

宗泽转过身,语气已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传令下去,封锁东京各城门,派兵搜捕李景良。无论他躲到哪里,都要把他给我抓回来!”

身旁的属官连忙点头:“遵命”

夜色渐深,东京城内的街道上早已没了白日的喧嚣,只有巡夜兵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在城南一处破败的土地庙里,李景良正蜷缩在供桌下,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满了泥土和草屑,一只鞋子早就跑丢了,光着的脚底板上划满了细小的伤口,渗着血珠。他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耳边还在回响着十里坡的喊杀声、兵士的惨叫声,还有阎中立倒下时那绝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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