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梁大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秋雁。屏幕里，秋雁站在参仙古医堂的诊桌前，身后坐着个穿深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约莫五十出头，面色晦暗，眼眶周围发青，右眼红肿得像桃子，眼白布满血丝，眼角沾着干涸的红丝，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毛巾，声音带着压抑的疼痛：“秋雁大夫，您快看看我这眼睛！疼了五天了，刚开始是有点模糊，后来就红肿起来，疼得钻心，像有针在扎，看东西越来越不清楚，像隔了层雾，眼角还总流红水，按着眼眶也疼，用了眼药水、吃了消炎药都不管用，反而越来越重，您给想想办法吧！”
“师父！这是陈师傅，在工地做钢筋工，三天前在工地上干活，被钢筋上的铁锈溅到了右眼，当时没当回事，只是揉了揉，后来就开始红肿疼，还总觉得眼睛里有异物，又胀又痛，晚上疼得睡不着，昨天开始看东西模糊，眼眶周围也青了，我看他舌苔薄黄、脉弦涩，像是‘肝火上炎、瘀血阻滞、翳膜初成’导致的目赤肿痛、翳障，but 陈师傅说他还总觉得头晕、胁肋胀痛，爱发脾气，我不确定空青的用量，怕用多了寒凉伤胃，也不知道外用点眼的浓度怎么配，您给看看。”秋雁的声音带着点急，手里攥着病历本，笔尖还停在纸上，另一只手轻轻递过一杯温水，陈师傅喝了一口，又揉了揉眼睛，苦着脸说：“就是胀！头也晕，肋巴骨也疼，眼睛里像塞了块滚烫的石头，又疼又糊，这罪可太难受了！”
梁大宽让秋雁把镜头转近，陈师傅慢慢抬起右眼。镜头里能看到他的右眼眼睑红肿，眼白充血严重，角膜上有一层薄薄的灰翳，眼角有暗红色的分泌物，舌苔薄黄，舌尖偏红，舌边有瘀点；秋雁搭脉时，手指轻轻按在他手腕上，说：“脉弦涩，跳得又急又滞，是肝火上炎裹着瘀血，堵在眼窍里，生成了翳膜，‘肝火上炎则目赤肿痛，瘀血阻滞则翳膜遮睛’，所以眼睛疼、视物模糊、头晕胁胀都来了——陈师傅被铁锈溅到眼睛，没及时处理，邪毒侵入，又加上工地干活劳累、脾气急躁，肝火旺盛，邪毒瘀血缠在一起，就成了这‘目赤翳障兼瘀血阻滞’的象，跟外伤、情志不舒脱不了干系！”
陈师傅听得连连点头，赶紧说：“秋雁大夫，您师父说得对！我当时被铁锈溅到，就用袖子擦了擦，后来干活忙也没管，晚上就疼起来了，我脾气也急，跟工友拌了两句嘴，第二天就更肿了，吃了消炎药还拉肚子，拉完更晕，这可咋办啊？还能好吗？”
“能好！”人参精的须子突然凑到镜头前，绒毛蹭得屏幕发花，声音却笃定得很，“咱给你开个‘空青明目活血套餐’，把眼睛里的肝火‘降下去’，把瘀血‘化开’，把翳膜‘消掉’，目赤退了，肿痛消了，视物模糊就都舒坦了！秋雁丫头，你记着，陈师傅又疼又糊还胀，说明肝火重、瘀血深，内服的药得清肝明目还活血，外用的药得退翳明目还解毒，双管齐下，既清眼窍，还能化瘀血、消胁胀！”
秋雁赶紧拿笔，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参爷爷，您说具体点，内服啥药？外用啥药？用量多少？空青要怎么炮制？我听说空青质地硬，得研成细粉才能用，点眼的话浓度太高会不会刺激眼睛？”
“你这丫头，越来越专业了！”人参精的声音透着股满意，“空青是‘急性子的明目手’，质地硬，得好好炮制——先把采来的空青敲碎，去掉杂质，放在干净的石臼里，慢慢研成极细的粉末，像面粉似的，过细筛，留下最细腻的，粗粉没用，点眼会磨眼睛！咱这方案是‘内服清肝活血、外用退翳解毒’的路子，每步都得准：
- 外用：空青退翳明目散，这是‘眼睛清道夫’，把翳膜消掉，邪毒排出去，肿痛立刻减。空青3g（研极细粉）、炉甘石10g（煅后研细）、冰片0.1g（研细）、黄连3g（煎汁浓缩成膏）。空青是‘退翳主力军’，研成细粉像给眼睛‘撒了层绿珍珠粉’，能把翳膜‘磨掉’还能化瘀血；炉甘石是‘收敛小帮手’，专管把眼窍里的邪毒‘收出去’；冰片是‘透皮小能手’，还能止钻心疼；黄连是‘解毒小卫士’，能把眼睛里的邪毒‘压下去’。先把空青研成极细粉，炉甘石煅后研细，黄连加水两碗煎成半碗浓膏，放凉后把空青粉、炉甘石粉、冰片粉混进去，搅拌均匀，做成糊状，用干净的棉签蘸着，轻轻点在眼角，每次点一小点，别太多，免得流进眼睛里刺激角膜，隔2小时点一次——这药膏像给眼睛‘敷清凉膜’，清劲不刺激，放心用，千万别用手直接摸药膏，免得手上的细菌沾进去！
- 内服：空青清肝活血汤，这是‘体内清肝器’，把肝火降下去，瘀血化开，眼睛亮堂，头晕胁胀也消了。空青6g（研极细粉，分两次冲服，像给眼睛‘送了层清灵粉’，冲服比煎服药气足，还温和不伤人），决明子15g（炒后打碎，清肝明目主力，像给肝火‘浇了盆凉水’），菊花12g（白菊花最好，清热明目，辅助空青退翳），夏枯草10g（清肝泻火，专克目赤肿痛），丹参12g（活血祛瘀，把眼眶里的瘀血‘化开’），赤芍10g（清热凉血，散瘀止痛），柴胡8g（疏肝理气，消胁肋胀痛），枸杞子15g（滋补肝肾，护眼睛不受伤），炙甘草6g（调和诸药，护脾胃不寒凉）。这几味药（除了空青粉和甘草）加水八碗，泡30分钟后大火烧开，转小火煎40分钟，煎成一碗半，放温后分两次喝，每次喝的时候把3g空青粉兑进去，搅拌均匀再喝，早晚各一次——别放凉喝，凉了会伤脾胃，要是觉得有点苦，喝完可以含两颗枸杞，能滋阴护目，比白糖强，免得太甜助湿生热！
- 特别注意：陈师傅的内服里绝对不能加干姜、高良姜这些温热的，像给肝火‘添柴火’，会烧得更厉害；空青一定要研成极细粉，内服冲服、外用点眼都得细，不然粗颗粒会伤眼睛、伤肠胃；内服的药别跟辛辣、油腻、油炸食物一起吃，这些都是‘肝火燃料’，吃了等于白吃药，这叫‘治目疾先忌辛辣火’，记牢了！还有，空青内服用量绝对不能超8g，多了会寒凉伤胃，像给脾胃‘浇了冰水’，反而拉肚子、没力气；决明子一定要炒后用，生决明子太寒，伤脾胃，炒后温和，清肝劲还在；夏枯草别用太多，10g正好，多了会耗伤肝阴，眼睛会干涩！”
梁大宽补充道：“陈师傅，这外用的药点之前，用无菌生理盐水清洗眼睛，别用自来水，免得感染；内服的药每天一剂分两次喝，空青粉一定要冲服，别直接倒嘴里，免得呛到；你最近别再去工地干活了，好好养着，别熬夜，也别发脾气，肝火越旺眼睛好得越慢；可以多看看远处的绿树，让眼睛放松，别总盯着手机、电脑这些强光，像给眼睛‘放个假’；渴了就喝菊花枸杞茶，菊花清热，枸杞滋阴，帮着清肝护目，比饮料强多了。”
“还有外治的小窍门！”人参精生怕漏了关键，须子在镜头前晃个不停，“你让陈师傅每天按按太冲穴（脚背上第一、二跖骨间，趾缝往上两指）和太阳穴（眉梢与目外眦之间，向后约一横指凹陷处），太冲穴是‘清肝开关’，按5分钟能把肝火‘泄出去’，太阳穴是‘明目开关’，按5分钟能缓解眼睛胀痛，每天早晚各一次，配合吃药点药，好得更快！别用手揉眼睛，哪怕再痒再疼也得忍，手上的细菌会加重感染，实在忍不住就用干净棉签轻轻按一按；可以多吃点桑椹、蓝莓，桑椹是‘滋阴明目果’，蓝莓是‘护目小能手’，帮着滋养肝阴，不让眼睛干涩；别吃羊肉、辣椒、烧烤这些上火的，也别喝酒，酒是‘肝火催化剂’，喝了眼睛会更肿，疼得更厉害！”
秋雁赶紧把穴位和食疗方记下来，抬头问：“参爷爷，空青研粉的时候，要是研得不够细怎么办？会不会磨伤角膜？还有黄连煎膏，煎到什么程度才算浓缩好？”
“研不够细就再捣！”人参精的声音斩钉截铁，“用石臼慢慢捣，捣完过细筛，筛不下去的粗粉再捣，直到能像面粉似的飘起来才行，粗粉点眼会像沙子磨玻璃，绝对不行！黄连煎膏就煎到‘滴水成珠’，取一滴滴在凉水里，不散开、能凝成小珠就成了，太稀没药效，太稠不好调和药粉！外用的药膏每次现配现用，别放太久，免得变质刺激眼睛；冰片还是0.1g，多了会麻得眼睛发木，少了止不住疼，就得这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