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褶皱

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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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鞋摊月光桂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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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老城区的百福巷口,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浸得发亮,像撒了一把碎银。巷口那棵百年老桂树,枝桠斜斜地探过斑驳的砖墙,细碎的金黄色花瓣簌簌落下,有的粘在青石板上,有的飘进旁边的鞋摊,落在濮阳黻沾着鞋油的手背上。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混着鞋油淡淡的皮革味,还有远处早点摊飘来的豆浆香气,热热闹闹地裹在初秋微凉的风里。鞋摊是个简易的木架子,铺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上面摆着几排鞋钉、鞋油、鞋刷,还有几双待修的旧鞋,鞋尖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沾着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

濮阳黻坐在小马扎上,穿着件浅灰色的工装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里面的白色t恤领口洗得有些松垮。她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用一根旧皮筋扎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她正低着头给一双黑色皮鞋上油,手指粗糙,指关节处有淡淡的茧子,那是常年握鞋刷、敲鞋钉留下的痕迹。

“濮姐,我这鞋帮开线了,能补不?”一个穿着藏青色快递服的小伙子骑着电动车停在摊前,车筐里还放着几个未送完的包裹,车身上印着“镜海快递”的红色字样。他把一双白色运动鞋放在蓝布上,鞋帮处的线确实开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棉线。

濮阳黻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眼睛是很亮的杏色,眼角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她接过运动鞋,指尖捏着鞋帮翻了翻,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能补,十分钟就好。你先去吃早饭,回来取正好。”

“得嘞!”快递小哥笑着应了一声,跨上电动车,“我去巷尾买个肉包,顺便给你带一个?”

“不用啦,我带了馒头。”濮阳黻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白面馒头,“快去吧,别耽误送件。”

快递小哥骑着车走远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渐渐消失在巷口。濮阳黻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鞋刷在皮鞋上打着圈,黑色的鞋油慢慢晕开,在皮革表面形成一层光滑的膜。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带着点犹豫,停在了鞋摊前。濮阳黻以为是顾客,头也没抬地问:“要修鞋吗?先放这儿,我按顺序来。”

没有回应。

她疑惑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摊前,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桂花图案,和巷口老桂树上的花一模一样。姑娘的头发是长卷发,染成了淡淡的奶茶色,披在肩上,发梢微微卷曲。她的脸上带着点局促,双手紧紧攥着一个浅棕色的帆布包,包带被捏得有些变形。

“请问……你是濮阳黻濮姐吗?”姑娘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点不确定。

濮阳黻放下手里的鞋刷,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姑娘的眼睛很大,是浅褐色的,像盛着一汪水,鼻梁小巧,嘴唇是淡淡的粉色,皮肤很白,透着点不健康的苍白。她身上的连衣裙料子很好,却洗得有些旧了,领口处还有一个小小的污渍,像是不小心沾到的咖啡渍。

“我是濮阳黻,你是?”濮阳黻的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姑娘。

姑娘听到肯定的回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她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身,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双米白色的平底鞋,放在濮阳黻面前:“濮姐,我想请你帮我修修这双鞋,还有……我想问问你,你认识一个叫桂香的女人吗?她是我妈妈。”

“桂香?”濮阳黻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她接过那双米白色的平底鞋,指尖触到鞋面,突然愣住了——鞋跟上的桂花刺绣,和她多年前给女儿绣的那双鞋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她抬起头,仔细看着姑娘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姑娘左眼角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和她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有那双手,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和她女儿的手也有几分相似。

“你……你妈妈叫桂香?她是不是喜欢在鞋油里加桂花精油?”濮阳黻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脏“砰砰”地跳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姑娘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一下子红了:“对!我妈妈总说,这样鞋里会有老家的味儿。濮姐,你认识我妈妈?她……她现在在哪里?”

濮阳黻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画面——多年前那个总是来她鞋摊修鞋的女人,穿着朴素的衣服,却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一小瓶自己做的桂花酱;那个女人说自己有个女儿,和濮阳黻的女儿差不多大,也喜欢在鞋上绣桂花;那个女人最后一次来修鞋时,眼眶红红的,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

“你妈妈……她还好吗?”濮阳黻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不敢问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姑娘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我妈妈去年去世了。她临终前告诉我,让我来镜海市找一个叫濮阳黻的鞋匠,说你能帮我找到我的亲人。她说……她说我还有一个外婆,还有一个……小姨?”

“外婆?小姨?”濮阳黻愣住了,她的母亲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而她是独生女,根本没有姐妹。难道是那个叫桂香的女人记错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到摊前,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挺拔,西装的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手腕上戴着一块名贵的手表,表盘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月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了你好久!”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责备,又有些无奈,他伸手想去拉姑娘的胳膊,却被姑娘躲开了。

“表哥,我不是故意跑的,我只是想来找濮姐。”姑娘低着头,小声地辩解着,肩膀微微颤抖。

男人这才注意到濮阳黻,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点轻视,语气也变得有些傲慢:“你就是濮阳黻?我是月月的表哥,姓沈。月月年纪小,不懂事,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妈妈去世后,精神一直不太好,总说些胡话。”

濮阳黻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态度,更不喜欢他说桂香的女儿“说胡话”。她站起身,挡在姑娘身前,冷冷地看着男人:“沈先生,月月说的是不是胡话,我心里清楚。而且,这是我和月月之间的事,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沈先生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鞋匠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往前一步,逼近濮阳黻,压低声音:“我警告你,别想打月月的主意!她妈妈留下了一笔遗产,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别想骗她的钱!”

“你胡说什么!”濮阳黻气得脸都红了,她指着自己的鞋摊,“我濮阳黻虽然只是个修鞋的,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修鞋挣的是干净钱,犯不着去骗一个小姑娘的钱!”

姑娘也抬起头,看着沈先生,眼里满是失望:“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濮姐?濮姐是我妈妈让我找的人,她不会骗我的!而且,妈妈留下的那些钱,我根本不想要,我只想找到我的亲人!”

“亲人?你哪里还有什么亲人!”沈先生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妈妈早就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你外婆早就去世了,你哪来的小姨?我看你就是被这个女人骗了!”

濮阳黻看着沈先生激动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一个疑问:这个沈先生为什么这么反对月月找亲人?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她想起桂香最后一次来修鞋时,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她塞给自己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来找你,帮我照顾她,别让她被坏人欺负”。难道这个沈先生就是桂香说的“坏人”?

“沈先生,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濮阳黻的语气平静下来,眼神却变得锐利,“月月找不找亲人,是她自己的事,你无权干涉。而且,你怎么知道她外婆去世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小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月月?”

沈先生被问得一愣,眼神有些闪烁,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强装镇定地说:“我……我是为了月月好!她妈妈就是因为找亲人,才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孤零零地去世了!我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我妈妈不是因为找亲人去世的!”姑娘的情绪也激动起来,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妈妈是因为生病!她临终前告诉我,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外婆和小姨,没能跟她们说声对不起!”

濮阳黻看着姑娘哭得伤心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想起自己的女儿,当年因为一场意外失踪,至今杳无音信,她多希望有一天,女儿也能像月月一样,带着希望找到自己。

她拍了拍月月的肩膀,轻声安慰:“月月,别哭了。既然你妈妈让你来找我,我就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亲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着你。”

月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濮阳黻,点了点头:“谢谢濮姐。”

沈先生看着眼前的一幕,气得脸色铁青,他咬了咬牙,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摔在濮阳黻的鞋摊上:“这是五万块,你拿着!以后别再跟月月联系,别再提找亲人的事!”

钱散落在蓝布上,红色的钞票和黑色的鞋油、金黄色的桂花花瓣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濮阳黻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她弯腰把钱捡起来,塞回沈先生手里,语气冰冷:“沈先生,请你把钱拿回去!我濮阳黻虽然穷,但也有自己的骨气,这种钱我不稀罕!”

沈先生没想到濮阳黻竟然不领情,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收起钱,恶狠狠地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月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急,像是在逃避什么。

看着沈先生走远的背影,濮阳黻的心里更加疑惑。这个沈先生的反应太奇怪了,他绝对有事情瞒着月月。她回过头,看着月月,轻声问:“月月,你表哥为什么这么反对你找亲人?你妈妈生前跟你说过什么关于他的事吗?”

月月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迷茫:“我不知道。妈妈生前很少提起表哥,只是说他是爸爸那边的亲戚。妈妈去世后,是他主动联系我的,说要照顾我。可是他总是不让我出门,不让我跟别人接触,还说我妈妈的那些朋友都是坏人。”

濮阳黻皱了皱眉,看来这个沈先生确实有问题。她想了想,对月月说:“月月,你先别着急。你今天先回去,假装听你表哥的话,别让他起疑心。明天你再来找我,我们再想办法查清楚你亲人的事。”

月月点了点头,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濮阳黻:“濮姐,这是我妈妈年轻时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我小时候的照片,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濮阳黻接过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泛黄,边缘也有些磨损。第一张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梳着两条麻花辫,笑容灿烂,眉眼间和月月有几分相似,左眼角下方也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第二张照片上的小女孩,大概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朵桂花,笑得很开心,左眼角下方同样有一颗泪痣。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濮阳黻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熟悉感。她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除了在鞋摊,还有一个更熟悉的地方……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多年前,她在母亲的旧相册里见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桂香长得很像,旁边站着的男人,好像是她母亲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舅舅!

难道桂香是她舅舅的妻子?那月月就是她的表侄女?那她就是月月要找的小姨?

濮阳黻的心脏“砰砰”地跳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赶紧从鞋摊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相册,那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她颤抖着翻开相册,翻到最后几页,一张泛黄的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军装,笑容憨厚,旁边站着的女人,正是桂香!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弟弟和弟媳,1998年”。

“真的是……真的是这样!”濮阳黻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她抬起头,看着月月,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月月,你……你是我的表侄女!我是你妈妈的小姨,也就是你的小姨!”

月月愣住了,她看着濮阳黻,又看了看照片,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小姨?你……你真的是我的小姨?”

濮阳黻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拉过月月的手,紧紧地攥着:“是!我是你的小姨!月月,我们找到亲人了!我们终于找到亲人了!”

月月的眼泪也掉了下来,这一次,是激动的眼泪。她扑进濮阳黻的怀里,放声大哭:“小姨!小姨!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有亲人了!”

濮阳黻抱着月月,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巷口的老桂树还在簌簌地落着花瓣,金黄色的花瓣落在她们的头上、肩上,像是在为她们的重逢祝福。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月月的手机。月月从怀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表哥”,她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眼神里满是恐惧。

濮阳黻察觉到月月的异样,她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月月说:“别怕,有我在。”她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月月,你在哪里?赶紧回家!”沈先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点不耐烦和威胁,“我告诉你,别跟那个鞋匠瞎混,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濮阳黻冷冷地说:“沈先生,月月在我这儿很安全。我劝你别再打月月的主意,她已经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以后不需要你照顾了。”

“亲人?就你这个修鞋的也配当她的亲人?”沈先生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我告诉你,濮阳黻,你别多管闲事!月月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月月送回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想怎么样?”濮阳黻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沈先生,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月月,我一定会报警!而且,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月月的表哥了,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她的表哥?”

电话那头的沈先生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阴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装了。我确实不是月月的表哥,我是她妈妈的债主!她妈妈生前欠了我一大笔钱,现在她去世了,这笔钱就该由月月来还!如果你不想让月月有事,就赶紧凑钱!不然,我会让她好看!”

濮阳黻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个沈先生是个债主!他竟然用这种方式逼迫月月还钱!她看了一眼怀里的月月,月月的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你想要多少钱?”濮阳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五十万!”沈先生的声音带着贪婪,“三天之内,你必须凑够五十万给我!不然,我就把月月卖到外地去,让她永远也别想回来!”

“五十万?你这是敲诈!”濮阳黻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我们会任由你摆布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找你!”

“报警?你以为我会怕吗?”沈先生的声音更加嚣张,“我告诉你,濮阳黻,你别跟我耍花样!如果你不凑钱,后果自负!”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濮阳黻放下手机,看着月月,心里又气又急。五十万,对于她这个修鞋匠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她去哪里凑这么多钱?而且,这个沈先生看起来很狡猾,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月月。

月月看着濮阳黻焦急的样子,也慌了神,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小姨,怎么办啊?我妈妈怎么会欠这么多钱……我根本拿不出五十万。”

濮阳黻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水,用力握了握月月的手,眼神变得坚定:“月月,别怕。他是在敲诈,我们不能被他吓到。钱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但首先,我们得保证你的安全。今天你不能回去了,跟我住在一起,先躲躲风头。”

月月点了点头,紧紧跟着濮阳黻。濮阳黻收拾好鞋摊,把工具和未修完的鞋子放进一个旧木箱里,锁好后,带着月月往巷尾的出租屋走去。出租屋很小,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小的厨房,但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左眼角下方也有一颗泪痣,正是濮阳黻失踪多年的女儿。

“这是我女儿,叫念念,”濮阳黻指着照片,声音有些哽咽,“她十岁那年走丢了,我找了她十几年,一直没有消息。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念念。”

月月看着照片,又看了看濮阳黻,轻声说:“小姨,念念妹妹一定会回来的,就像我找到你一样。”

濮阳黻笑了笑,摸了摸月月的头:“借你吉言。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

就在濮阳黻走进厨房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之前那个快递小哥:“濮姐,不好了!刚才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找你,问你是不是带了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姑娘走了,语气特别凶,我没敢告诉他,你小心点!”

濮阳黻心里一紧,看来沈先生已经开始找她们了。她连忙说:“谢谢你啊,小伙子,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挂了电话,她走到卧室门口,对月月说:“月月,沈先生已经开始找我们了,这里可能不安全了。我们得赶紧换个地方。”

月月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濮阳黻的胳膊:“小姨,我们去哪里啊?”

濮阳黻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有个老同学在郊区开了一家民宿,平时人不多,应该很安全。她赶紧拿出手机,给老同学打电话,说明情况后,老同学爽快地答应让她们过去暂住。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濮阳黻带着月月悄悄走出出租屋,沿着小巷的阴影往公交站走去。一路上,她们小心翼翼,生怕遇到沈先生的人。走到公交站时,一辆公交车正好驶来,她们赶紧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公交车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陌生。月月看着窗外,小声问:“小姨,我们能躲过沈先生吗?他会不会真的把我卖掉?”

濮阳黻握住月月的手,轻声说:“不会的。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正在调查他。而且,只要我们找到你妈妈留下的证据,证明他是在敲诈,他就不敢再对我们怎么样了。对了,你妈妈有没有留下什么日记或者信件之类的东西?里面可能会有关于欠款的线索。”

月月突然眼睛一亮:“我妈妈有一个旧箱子,里面装着她的一些东西,有日记,还有一些合同。沈先生一直想打开那个箱子,但妈妈把箱子锁起来了,钥匙在我这里。”她说着,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铜钥匙,递给濮阳黻。

濮阳黻接过钥匙,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太好了!只要我们能拿到那个箱子,说不定就能找到沈先生敲诈的证据。等我们安顿下来,就想办法回去拿箱子。”

公交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郊区的民宿。老同学早已在门口等候,她把濮阳黻和月月领进一间安静的房间,叮嘱道:“你们放心在这里住下,外面有监控,陌生人进不来。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

安顿好后,濮阳黻和月月坐在房间里,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濮阳黻说:“明天我先回去看看情况,顺便想办法把你妈妈的箱子拿过来。你留在这里,不要出门,注意安全。”

月月担心地说:“小姨,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沈先生肯定还在找你。”

濮阳黻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办法。我明天早点回去,趁沈先生不注意,把箱子拿出来。而且,我已经跟警察联系好了,他们会在附近接应我。”

第二天一早,濮阳黻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上帽子和口罩,悄悄回到了老城区。她先去鞋摊附近看了看,没有发现沈先生的身影,便快速走进出租屋,打开月月家的门(月月之前给了她钥匙),找到了那个旧箱子。箱子很重,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本日记和一些合同。她快速翻看日记,里面记录了桂香生前的生活,还有她和沈先生的纠纷——原来,沈先生是桂香之前工作的公司的老板,桂香因为发现公司偷税漏税,被沈先生威胁,被迫写下了一张虚假的欠条。

濮阳黻心里一喜,这就是证据!她赶紧把日记和合同放进包里,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心里一惊,赶紧躲到门后。门被推开,沈先生走了进来,他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那个打开的箱子上。

“你果然在这里!”沈先生转过身,看到了躲在门后的濮阳黻,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今天你别想走!”

濮阳黻握紧手里的包,大声说:“沈先生,你别嚣张!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那些虚假的欠条是无效的!警察马上就到了,你跑不掉了!”

沈先生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濮阳黻竟然找到了证据。他冲上前,想抢夺濮阳黻手里的包,濮阳黻赶紧躲开,和他扭打在一起。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警笛声,沈先生脸色惨白,想要逃跑,却被及时赶到的警察抓住了。

看着沈先生被警察带走,濮阳黻松了一口气,她拿着包,赶紧回到了民宿。月月看到她平安回来,激动地抱住她:“小姨,你没事吧?”

濮阳黻笑着摇了摇头,把日记和合同递给月月:“月月,你看,这是你妈妈留下的证据,沈先生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我们安全了。”

月月看着日记,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是欣慰的眼泪。她知道,妈妈的冤屈终于可以洗清了,她也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几天后,沈先生因敲诈勒索和偷税漏税被依法逮捕,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濮阳黻带着月月回到了老城区,重新摆起了鞋摊。月月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花店上班,每天都会给濮阳黻带一束新鲜的桂花。

巷口的老桂树依旧枝繁叶茂,金黄色的花瓣簌簌落下,落在濮阳黻的鞋摊上,落在月月的发梢上。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混着鞋油的皮革味,还有母女俩(姨侄俩)温馨的笑声,在初秋的风里,久久回荡。而濮阳黻也没有放弃寻找女儿,她相信,总有一天,念念也会像月月一样,带着希望回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在这鞋摊旁,沐浴着月光,闻着桂香,续写属于她们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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