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 8 月 8 日的伦敦，格芬公园球场的红砖外墙被朝阳晒得暖烘烘的，连砖缝里的青苔都透着股热乎气。门口卖热狗的小摊飘出黄油香气，小贩单手颠着面包，另一只手往香肠上抹芥末，忙得脚不沾地，结果芥末挤多了，滴在围裙上，跟黄鼻涕似的。穿红球衣的球迷跟赶早集的大妈似的往球场里挤 —— 有个胖球迷举着 “冲啊蜜蜂军” 的标语，举反了都没发现，引得旁边小孩指着他笑；还有个戴眼镜的大叔，围巾缠得跟粽子似的，走两步就绊一下，活像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英甲联赛揭幕战，布伦特福德主场迎战卡利斯尔联，连平时冷清的 VIp 通道，都多了几个举着相机的本地记者。有个记者蹲在地上调镜头，差点被球员通道的门绊倒，相机差点飞出去，吓得他脸都白了，跟丢了魂似的。
李龙攥着训练包站在球员通道口，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包带，都快把包带抠出个小线头了，心里还嘀咕 “这包带再抠就得断了，到时候训练服撒一地，丢死人”。今天的通道比平时热闹三倍，老队员们勾肩搭背聊昨晚的球赛 —— 贝内特正展示他新贴的肌效贴，亮银色的胶带在黝黑皮肤上晃得人眼晕，还故意把胳膊抬得老高，跟举着奖杯似的；韦斯顿则偷偷扯自己的花袜子，红配绿的花纹露出来，歪得跟麻花似的，被奥康纳拍了下屁股：“迈尔斯，你袜子再歪，待会儿就得穿着它去守门！到时候球迷得以为咱们队来了个小丑，不是来踢球的！”
“赛前最后一次会议，公布首发名单！”
斯科特的大嗓门像炸雷似的，把通道里的喧闹瞬间压下去。他穿着新印的教练服，啤酒肚把衣服撑得鼓鼓的，衣服扣子都快崩开了，手里攥着张皱得跟腌菜叶子似的纸，念名字时还时不时咳嗽两声，假装严肃，活像菜市场里念价目表的摊主，怕顾客砍价。李龙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偷偷往莱斯?墨菲那边瞥 —— 这阿森纳青训出来的小子，正对着通道镜子整理头发，发胶抹得能粘住苍蝇，还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想摆个酷表情结果挤成了鬼脸，被奥康纳偷偷笑，他自己还没发现，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首发。
“门将：刘易斯?普莱斯！”
刘易斯赶紧往前凑了半步，脸上堆着笑，跟中了奖似的，手还在裤子上蹭了蹭，怕手心出汗。
“后卫：阿兰?贝内特、马克?菲利普斯、安迪?福斯特！”
贝内特拍了拍胸脯，肌肉绷得跟铁块似的，跟要去打仗似的；马克则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跟没想到自己能首发似的。
“中场：迈尔斯?韦斯顿、塞塞、凯文?奥康纳、山姆?伍德！”
韦斯顿咧嘴笑，刚想晃腿，想起奥康纳刚才的话，又赶紧把腿收回来，花袜子还是歪得跟麻花似的；塞塞瓮声瓮气地应了声，拍了拍肚子，肚子饿得咕咕叫，眼神里满是对赛后炸鸡的渴望。
名字一个个念出来，李龙的手心攥出了汗，都快把手机捏热了。直到听到 “前锋：卡尔?科特、莱斯?墨菲” 时，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 果然没自己，可心里还是像被塞了团湿棉花，闷得慌，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莱斯?墨菲听到自己名字时，嘴角翘得能挂个油瓶，还故意转头冲李龙抬了抬下巴，眼神里的高傲跟 “刚摘了英超金靴” 似的，发胶反光晃得李龙眼睛疼。李龙心里直吐槽：“不就是个豪门弃子吗？穿个首发马甲跟穿了皇马球衣似的，至于这么得瑟？发胶抹得能粘住苍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走秀的，不是来踢球的！”
替补名单念到 “李龙” 时，他赶紧往前凑了半步 —— 能进 18 人名单就不错了，总比凯登强。那小子正站在通道角落，脸垮得跟刚丢了钱包似的，手里还攥着给贝内特洗袜子的肥皂，肥皂滑得跟泥鳅似的，他攥得指节发白，生怕肥皂掉地上，还得重新洗袜子，活像个 “移动洗衣工”。
“斯泽斯尼，坐替补席多看多学！” 斯科特拍了拍波兰门将的肩膀，这小子头大身子细，套在替补服里跟挂了个空布袋，紧张得手指都在抖，跟刚上台演讲的学生似的，连脚都在轻轻打颤。李龙心里有点平衡了：“至少我不手抖，比‘豪门替补门将’强点？他这紧张样，要是上场了，怕是连球都接不住，得把球扑进自己球门。”
走进更衣室，李龙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翻了翻 —— 没敢邀请家人来，万一整场坐替补席，爸爸李崇明那张 “阴天脸” 能把球场气氛冻住，连热狗摊的黄油都得凝固；爷爷倒是想来，可妈妈说 “等孙子能上场了再去，不然白占个座位，还得跟人挤，多累”。
“都给我坐好！” 斯科特把战术板往桌上一墩，啤酒肚撞得战术板晃了晃，差点把桌上的水杯碰倒，“咱们是升班马，去年降级纯属倒霉！但我要说 —— 咱们的目标不是保级，是升级！”
这话跟扔了颗炸雷，更衣室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奥康纳皱着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手指还在战术板上画圈圈，跟算数学题似的：“安迪，升级？英甲中游都没站稳，是不是太急了？跟刚学会走路就想跑似的，不怕摔跟头？” 韦斯顿也收了嬉皮笑脸，花袜子忘了扯，歪得跟麻花似的，平时爱晃的腿也不晃了，跟被钉在椅子上似的：“教练，咱们连英超的边都没摸过，跳级去英冠？到时候被英冠球队按在地上摩擦，球迷得嘘死咱们！”
斯科特却没慌，反而笑了，伸手拍了拍卡尔?科特的胳膊，拍得卡尔龇牙咧嘴：“卡尔，跟大伙儿说说，你在纽卡斯尔周薪多少？让他们瞧瞧英超跟英甲的差距，别跟井底之蛙似的，以为英甲就是天了。”
卡尔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无奈地摊手：“一周 4 万英镑，还有赢球奖、进球奖，记都记不清 ——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跟你们一样，拿英甲工资，吃英甲食堂。”
“4 万！” 韦斯顿第一个喊出声，手在贝内特胳膊上掐了一把，掐得贝内特龇牙咧嘴，跟被蚊子叮了似的，“老兰，你一年工资够人一周花的！你说你，当初咋不去英超混？跟咱们在英甲熬，多委屈！” 贝内特也瞪大了眼，肌肉绷得跟铁块似的，胳膊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跟要去打拳击似的：“老子扛得比英超那些软蛋前锋还多，凭啥差这么多？下次跟英超前锋撞撞，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硬茬！”
斯科特故意做出 “牙疼” 的表情，手还在脸上揉了揉，指着满屋子人：“咱们全队周薪预算才 3.5 万，还不够卡尔以前一周的零头！你们想一辈子拿这点钱？买双新球鞋都得攒三个月，连鞋带断了都得缝缝补补接着用？”
“鬼才想！” 塞塞瓮声瓮气地喊，他的训练鞋还是二手店淘的，鞋底都快平了，下雨天还漏水，“我这点工资，够买半箱炸鸡就不错了，还得是小份的，大份的都买不起！上次凯登请我吃了次大份的，我念叨了整整一周，梦里都在吃炸鸡。”
李龙听得心拔凉 —— 他周薪才 500 英镑，算下来一天不到 70 镑，扣了房租和饭钱，剩下的够买两双二手球鞋，还得挑鞋底没磨平的；想加箱油得攒两周，每次去加油站都只敢加 20 镑，怕加完没钱吃饭，“要是系统能发点‘工资补贴’就好了，总比画大饼强，画的饼又不能当饭吃，填不饱肚子”。
就在大家吵得跟菜市场似的，有个队友还在跟旁边人讨价还价 “下次训练能不能换个轻松点的”，斯科特突然拍了拍战术板：“所以才要升级！英冠周薪起步就上万，咱们努力一年，明年就能昂首挺胸去英冠！到时候你们买球鞋，不用再看价格标签，想买几双买几双，鞋带断了直接扔，不用缝缝补补！”
这话像给所有人灌了碗热鸡汤 —— 更衣室里的眼睛瞬间亮了，贝内特攥着拳头，指节咯咯响，跟要去打比赛似的；塞塞点头跟捣蒜似的，眼睛里满是对炸鸡和新球鞋的渴望；连平时爱摸鱼的韦斯顿，都坐直了身子，花袜子也忘了整理，跟突然有了目标似的。
“叮 ——！”
李龙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吓得他手机差点飞出去，还好他手快抓住了，结果手机壳磕在膝盖上，掉了块漆，他心疼得直咧嘴，心里骂系统 “你发任务就发任务，能不能别搞突然袭击，我手机壳刚买的，还没捂热呢”。屏幕上赫然写着：“主线任务：一年内随队升入英冠联赛。任务成功：奖励随机高阶技能 + 1000 赞赏值；任务失败：6 个月内禁止使用系统所有模块！”
李龙当场懵了，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 他盯着手机屏幕，心里疯狂咆哮：“系统大哥！你是斯科特的隐藏粉丝吧？他画的饼你也信？今年不升级，明年他说不定去英乙当教练了！这任务也太儿戏了，跟老师一开学就布置期末论文似的，不讲道理！”
更让他崩溃的是，自己连主力都不是，能不能升级全看别人脸色，“我这情况，跟让乞丐去摘星星有啥区别？别的系统都是‘宿主，咱们慢慢来，先定个小目标’，你倒好，上来就是地狱难度，跟居委会大妈查卫生似的突然派任务，连个缓冲都没有！”
斯科特在战术板上讲得唾沫横飞，手还在战术板上画箭头，画得跟蜘蛛网似的，李龙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6 个月不能用系统，自己那点 “半吊子技术” 立马露馅，别说英甲了，英乙都没人要，“到时候我怕是得跟凯登组队，去给贝内特洗一年袜子，洗到他袜子都嫌我洗得不干净”。
“李龙！发什么呆？”
斯科特突然喊他名字，李龙吓得一激灵，赶紧站起来，椅子都差点被带倒，“啊？教练，我…… 我在听！”
“听啥了？我刚才说卡利斯尔联的弱点在哪？” 斯科特挑眉，啤酒肚跟着晃了晃，差点把桌上的战术板碰掉，眼神里满是 “我看你就是没听”。周围队友全笑了，韦斯顿还冲他挤眼睛：“小子，是不是在想晚上吃啥？我知道有家炸鸡店，味道贼香，赛后我请你！”
李龙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只记得早上艾萨克说过卡利斯尔联防空差，赶紧脱口而出：“他们…… 他们防空不行，贝内特哥的头球能治他们！跟用锤子砸钉子似的，一砸一个准！”
“算你蒙对了！” 斯科特笑了，啤酒肚跟着晃了晃，差点把桌上的水杯碰倒，他赶紧扶住，假装淡定地挥挥手让李龙坐下，“好好看比赛，说不定有你上场的机会！要是表现好，下次给你多安排点时间，让你也露露脸。”
李龙坐下时，后背都湿了，汗把训练服都浸湿了，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心里直犯嘀咕：“系统啊系统，你可别坑我，我还想靠你踢上主力呢！要是任务失败，我不仅得洗袜子，还得卷铺盖走人，回伦敦街头踢野球去。”
比赛开始后，格芬公园球场的欢呼声能掀翻屋顶 —— 布伦特福德果然压着卡利斯尔联打，韦斯顿在右边路跟开了挂似的，连续晃过两个防守队员，跟晃木桩似的，突入禁区一脚爆射把球送进近角！进球后他蹦得跟兔子似的，还对着看台上的球迷比心，结果差点摔个屁股墩，引得看台上一阵哄笑，他自己也挠着头笑，花袜子露出来晃得人眼晕。
“球进了！” 替补席瞬间炸了，李龙攥着能量棒跳起来，包装纸被捏得咯吱响，差点捏成粉末，他赶紧松手，怕能量棒碎了吃不了，毕竟这是他下午的口粮，饿了还得靠它垫肚子。他刚想喊，突然想起自己是替补，赶紧坐下，却看见斯科特在边线蹦得跟兔子似的，啤酒肚晃得跟装了水的气球，还挥舞着拳头，跟赢了联赛冠军似的。
可高兴没 5 分钟，卡利斯尔联一脚远射打在贝内特肩膀上，足球折射入网 —— 普莱斯扑了个空，坐在草皮上，手拍着地面，跟被偷了糖果的小孩似的，嘴里还念叨 “这球太邪门了，跟长了眼睛似的，偏要往门里钻”，贝内特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没事，下次咱们防住他们，多进两个，把比分扳回来”。
“完了完了！” 李龙的心一下沉到谷底，攥着能量棒的手更紧了，包装纸都快被捏破了，“这要是平了，升级任务第一步就凉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系统提示 “任务失败” 的画面，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把训练服都浸湿了。
上半场结束，比分 1-1。李龙跟着队友回更衣室，一路上把主力队员夸了个遍：“贝内特哥你那解围太帅了，跟堵墙似的，把对方前锋挡得没脾气！韦斯顿哥你那进球跟教科书似的，我得跟你学学怎么晃人！” 说得跟个 “职业夸夸机” 似的，队友们都笑：“这小子，比咱们还急，跟他要上场似的，不是来当替补的。”
下半场刚开场，韦斯顿又进球了 —— 这次是接奥康纳的直塞，单刀突入禁区，晃开门将推射空门！进球后，他跑到场边，学着女团的动作扭腰摆臀，花袜子露出来晃得人眼晕，动作僵硬得跟机器人似的，差点把自己扭到腰，奥康纳在旁边喊 “迈尔斯，别扭了，再扭腰要断了，咱们还得靠你右边路呢”，引得看台上一阵哄笑。
“我的天！” 李龙笑得直拍大腿，手都拍红了，“韦斯顿哥这舞姿，比我女朋友还会扭！不过下次别扭了，再扭腰断了，咱们右边路没人了，得我上去踢右边路，我可不会扭腰，只会跑直线。” 替补席上的斯泽斯尼也跟着笑，紧张的情绪总算缓解了点，手指也不抖了，跟放松下来似的。
卡利斯尔联急了，开始全线压上，可布伦特福德的防守没乱 —— 贝内特跟座小山似的，把对方前锋顶得没脾气，对方前锋想撞他，结果自己被弹开，跟撞在墙上似的；塞塞在中场断球跟抢玩具似的，好几次把球断下来，直接发动反击，跟打游击似的。
比赛第 75 分钟，山姆?伍德在禁区外一脚远射，足球擦着横梁下沿进网 ——3-1！李龙激动得蹦起来，这次没敢坐回去，跟着替补席一起欢呼，连斯泽斯尼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咱们赢定了！升级有希望了，你不用去洗袜子了！”
终场哨响时，格芬公园球场成了红色的海洋 —— 球迷们挥舞着围巾，喊着 “布伦特福德必胜”，有个胖球迷激动得把围巾扔了出去，差点砸到旁边的记者；球员们围在一起庆祝，贝内特把韦斯顿举了起来，花袜子在空中晃来晃去，跟旗帜似的。
李龙却坐在替补席上，慢慢调整呼吸 —— 赢了揭幕战，升级任务总算有了点希望，可他心里还是没底：“系统啊系统，你可别半路掉链子，我还想靠你踢上英冠呢！下次任务能不能别这么难，跟让我摘月亮似的，给点简单的，比如进个球，拿个助攻啥的。”
他掏出手机，看着系统界面上 “任务进度：1\/？” 的提示，忍不住笑了 —— 这问号跟个调皮鬼似的，看得他哭笑不得，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难关。虽然这系统很随意，可至少给了他努力的方向。李龙站起身，跟着队友往更衣室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心里默默念叨：“英冠，我来了！就算系统坑我，我也得拼一把！就算最后没升级，至少我努力过，不会后悔！”
更衣室里，队友们还在欢呼，韦斯顿勾着李龙的肩膀，晃着花袜子说：“晚上去吃炸鸡，我请！就去塞塞说的那家，让你尝尝啥叫真正的炸鸡，不是你平时吃的小份的！” 李龙笑着答应，心里暖暖的 —— 有这群队友，有系统的加持，就算任务再难，他也有信心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