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牛排馆里，巴克用刀叉戳着盘子里的肉，突然抬头：“龙哥，《太阳报》说曼联给你开周薪12万，是不是真的？”他掰着手指算，“12万一周，能买多少能量棒啊……堆起来比我还高！”
迪恩赶紧踹了他一脚，却凑得更近：“别听媒体瞎吹，龙哥才不会走。”话刚说完，他又小声补了句，“真走的话，提前说一声，我好练内切，省得传中没人接。”李龙刚喝进去的可乐差点喷出来，斯科特拍着桌子笑：“就你那传中准头，李龙走了，你只能传给他俩的能量棒。”
玩笑归玩笑，转会传闻已经像野草似的疯长。李龙刚把牛排塞进嘴里，手机就弹出《天空体育》的推送——标题红得刺眼：“弗格森亲承：李龙是曼联目标”，配图是他和弗格森在通道口的合影，老头皱着眉的样子，被修得像“抓包叛逆小子”。系统提示跳：“转会传闻引发关注，声望被动提升，交易点22万8467。”
“这群媒体，拍照片都不知道开美颜。”李龙翻着评论，第一条就是“曼联要挖空升班马”，第二条更离谱：“布伦特福德标价5000万，弗格森说值”。他刚想笑，郑智的视频通话就弹了进来，接起来就看见对方举着啤酒杯：“老弟，你上热搜了！我妈都给我发消息，问你是不是要去曼联了。”
“智哥，都是媒体瞎炒。”李龙把手机架在餐盘旁，“我就跟弗格森聊了两句职业规划。”
郑智一口啤酒喷在屏幕上：“聊规划？你知道英格兰媒体的尿性——俩足球圈的人站一起，都能编出‘三千万转会达成’。”他擦了擦嘴，“说真的，你真觉得曼联差点意思？当年皇马没报价，我早穿红球衣了。”
李龙搅了搅盘子里的土豆泥：“不是曼联不好，是我现在去不合适。”他指着屏幕，“你当年去皇马都25了，职业生涯就一次赌的机会。我才20，要是去曼联坐半年板凳，明年奥运、后年世界杯，全错过了。”
“何况在布伦特福德，我能踢九号半，想回撤组织就回撤，想插禁区就插禁区。”李龙笑了，“去曼联当纯中锋，我踢不过范尼的影子，何必呢？”
郑智的表情正经起来：“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在查尔顿坐过替补，训练完只能看队友热身的滋味，比输球还难受。”他顿了顿，“不过你得跟媒体说清楚，别让布伦特福德球迷寒心——职业球员，口碑比钱重要。”系统提示跳：“前辈经验强化职业认知，交易点22万8567。”
挂了视频，牛排都凉了。斯科特把自己的牛排推过去：“别想了，明天媒体开放日，好好说就行。”他掏出战术板，在埃弗顿的队徽上画了个圈，“转会的事是噱头，赢下这场才是真的——费莱尼感冒，他们中场少了根筋，这是咱的机会。”
可媒体根本不给李龙“好好说”的机会。第二天训练基地外，记者的相机比训练用的足球还多。有个戴眼镜的记者挤到最前面：“李龙先生，弗格森说你是曼联的目标，你怎么看？”
“弗格森先生很认可我的表现，我很感激。”李龙接过话筒，“但我现在是布伦特福德球员，注意力全在埃弗顿身上。冬季转会窗口？我没考虑过离开。”
“那夏天呢？”另一个记者追问，“如果曼联报价，你会拒绝吗？”
李龙笑了：“足球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但现在我只关心下一场比赛。布伦特福德在我最没人要的时候签我，我不能在保级关键期掉链子。”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些，“而且我还欠老汤姆一个金色奥运五环杯架，没赢埃弗顿，哪儿都不去。”
记者们哄笑起来，这个回答既没把话说死，又表了忠心。李龙刚想走，又被追问：“斯科特说你是非卖品，你觉得布伦特福德会放你走吗？”
“你该去问斯科特教练。”李龙指了指身后，老头正举着啤酒杯冲记者喊，“都别围着我的核心！想采访？先赢我一瓶啤酒再说！”
斯科特的回应比李龙直接多了。面对《曼彻斯特晚报》的镜头，他拍着啤酒肚：“李龙是布伦特福德的非卖品，除非曼联把老特拉福德搬来。”记者追问“冬窗会不会放人”，老头直接转身：“再问这个问题，我就把你的笔记本当战术板写！”
另一边，弗格森的发布会更有“老狐狸”风范。被问起李龙时，他嚼着口香糖：“他是英格兰这个年龄段最好的前锋之一，我们确实对他感兴趣。”记者刚想欢呼，他又补了句，“但我们的目标不止他一个，转会窗口还有时间。”
“曼联的前锋线竞争激烈，李龙去了能踢上球吗？”
“曼联从不养闲人。”弗格森挑眉，“能抢过鲁尼、埃尔南德斯的位置，他就是主力；抢不过，就去预备队练。这是豪门的规矩，也是对球员的考验。”
两边的回应一出来，媒体更疯了。《太阳报》的标题改成“曼联布伦特福德拉扯战”，《伦敦晚旗报》则写“李龙心属保级队，弗格森耐心等待”。加什把报纸拍在李龙面前：“龙哥，你现在比鲁尼还火，连我姥姥都知道你拒了曼联。”
李龙翻着报纸，突然笑了——有篇报道配了他和巴克抢能量棒的照片，标题是“升班马前锋的烟火气：拒绝曼联，只爱能量棒”。巴克凑过来看了一眼，得意地拍胸脯：“看，还是我有牌面！”迪恩在旁边拆台：“是你抢能量棒的样子太丑，记者才拍的。”
队友的信任比任何澄清都管用。训练时，奥诺奥哈故意把球传给李龙：“龙哥，传我！让记者看看，咱的核心没心思去曼联。”迪恩则跑得比平时更狠，传中竟然精准找到了巴克的头顶——虽然还是顶偏了，但至少没砸到边裁。
“迪恩你进步了啊！”李龙冲他喊。迪恩脸一红：“再练不好，等你走了，我就得去踢后卫了。”这话逗得全队笑喷，斯科特在场边喊：“别聊转会了！再走神，埃弗顿的拜恩斯能把球传进咱球门！”
提到埃弗顿，训练场上的气氛立刻严肃起来。斯科特把战术板推到中间：“费莱尼确定不上，他们的中场由罗德维尔组织，这家伙的远射是杀招，奥康纳你全程贴身，别让他随便摆腿。”他指着李龙，“你重点盯他们的中卫贾吉尔卡，他转身慢，你多插他身后。”
“贾吉尔卡头球狠，我怕抢不过。”李龙皱眉。
“抢不过就造犯规。”斯科特咧嘴笑，“他吃了两张黄牌，再犯规就得下场。对付硬汉，得用巧劲。”系统提示跳：“战术针对性强化，交易点22万8667。”
下午的对抗赛，斯科特特意让奥康纳模拟罗德维尔。李龙则和奥诺奥哈练卡位，故意往奥诺奥哈身后插——几次下来，奥诺奥哈喊：“龙哥，你这速度，贾吉尔卡肯定追不上！”巴克在旁边喊：“龙哥，你要是把贾吉尔卡晃倒，我请你吃一周能量棒！”
对抗赛结束时，李龙的球衣全湿透了。加什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老汤姆让我给你带的，说踢赢埃弗顿，杯架上的五环就焊成金色的。”他顿了顿，“老头还说，要是你敢去曼联，他就把杯架砸了，再焊个‘叛徒’牌挂在酒吧门口。”
李龙笑着接过水，刚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就听见熟悉的苏格兰口音：“小子，媒体的报道我看了，没说蠢话，不错。”
“弗格森先生？”
“别紧张，我不是来催你做决定的。”弗格森的语气很轻松，“我刚看了埃弗顿的训练录像，贾吉尔卡的转身是软肋，你多打他身后。记住，用进球证明你的选择，比跟媒体说一万句都管用。”
挂了电话，李龙攥着手机笑了。他抬头看向格里芬公园球场，夕阳把草皮染成金色，队友们正围着巴克抢能量棒，斯科特举着啤酒罐喊他们去吃晚饭——这些烟火气，比曼联的“梦剧场”更让他踏实。
“龙哥，走啊！”巴克冲他喊，“教练说赢了埃弗顿，不仅请牛排，还让咱去老汤姆的酒吧庆祝！”
李龙跑过去，和队友们勾着肩膀往球场外走。手机里的转会新闻还在推送，但他的心思全在埃弗顿身上——他要赢，要让弗格森知道，他拒绝曼联不是怕挑战；要让老汤姆的杯架上，多一圈金色的五环；要让布伦特福德的球迷知道，他们的核心，哪儿都不会去。
晚风裹着草香吹过来，李龙想起郑智的话：“足球不只是踢球，更是和兄弟们一起拼。”他看了眼远处的看台，仿佛能看到老汤姆举着杯架的身影，心里默默说：“老头，五环的金箔，准备好。”
系统提示跳：“团队凝聚力提升，目标明确强化动力，交易点22万8767。”月光下，布伦特福德的球员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串紧紧连在一起的星，比任何豪门的灯光都亮。
第二天训练前，李龙把《太阳报》的转会新闻贴在更衣室门口，用红笔圈出自己的话：“没赢埃弗顿，哪儿都不去。”队友们路过时，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需要太多承诺，这份默契，就是布伦特福德最硬的底气。
迪恩凑过来，把一张传中练习表塞给他：“龙哥，帮我看看，这样练是不是能更准？”李龙接过表，笑着点头——转会传闻再沸沸扬扬，也抵不过训练场上的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跑位。
毕竟，足球最终要靠脚说话，不是靠媒体的笔。李龙攥了攥拳头，走向训练场外的阳光里——下一场对阵埃弗顿，他要用进球，给所有传闻一个最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