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特福德的好运没能延续到第23轮。客场0-1输给桑德兰的赛后，李龙对着更衣室镜子呲牙咧嘴——左腿青一块紫一块，护腿板边缘磨出的红印子火辣辣地疼。迪恩举着冰袋凑过来，刚想递给他就被挥手躲开：“别碰，再压就没法参加国奥集训了。”这家伙立刻转口：“龙哥，我今天传中成功率43%了！就是没找到你落点……”
“是没找到球门前的任何人。”巴克嚼着能量棒补刀，“你那传中，比桑德兰的越位陷阱还离谱。”迪恩急得跳脚，伸手去抢能量棒，两人闹作一团时，李龙的手机响了，是大卫·希曼发来的视频请求。
屏幕里的希曼穿着皇马复古球衣，背景是虚拟赛场的记分牌：“小子，听说你被桑德兰的后卫当沙袋踢了？”李龙把镜头对准自己的腿，老头立刻切换严肃模式：“这是英超前锋的标配待遇。当年我防希勒，能用身体把他挤得连射门姿势都摆不标准；欧文跑再快，我贴上去他就只能跟我同步平移。”
“哦？”李龙挑眉，“那2001年足总杯决赛，欧文甩了你打进致胜球时，你也是这么平移的？”希曼的脸瞬间涨红，抓起虚拟手柄转移话题：“我正要踢拉科鲁尼亚，赢了就拿联赛冠军，不跟你聊了！下次你得给我倒苦水，等着！”视频秒挂，李龙笑着摇头，系统提示跳：“与传奇门将互动，战术认知深化，交易点23万4367。”
同一时间，阿森纳的科尔尼训练基地里，温格的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画面里反复回放着范佩西的射门集锦，旁边摊着的球探报告上，“李龙”两个字被红笔圈了三次。助理教练赖斯敲了敲门，刚开口，温格就抬头问：“罗宾的续约有戏吗？”
赖斯的苦笑已经说明了一切。温格猛地合上笔记本：“上个月他还说以阿森纳为荣，现在却让经纪人暂停谈判！他想去哪？曼联？曼城？那些球队的冠军是堆出来的，他去了就能保证主力位置？”
范佩西的合同还剩一年半，这是最尴尬的处境——强行留一年，明年夏天他就能自由身离队，阿森纳一分转会费都拿不到；现在卖，又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赖斯递过杯咖啡：“经纪人说罗宾想拼剩下的比赛，用表现涨身价。我们之前答应的300万佣金，现在成了他抬价的筹码。”
温格揉着太阳穴，把视频切到李龙的比赛片段：“你看这小子，布伦特福德每场给他的射门机会不到两次，他却进了12个。比我们考察的那些中锋靠谱多了，可他连曼联都拒了，未必看得上我们现在的处境。”
“至少值得试试。”赖斯指着数据，“他的跑位和范佩西很像，而且更能扛身体对抗。英超现在的后卫，没几个能防住他这种又硬又快的。”温格没说话，重新点开范佩西的续约文件，眉头拧成了疙瘩——阿森纳的薪资空间，确实留不住心已飞走的队长。
李龙刚敷完冰，手机就弹出个陌生的位面链接提示。他点开来，屏幕里的平头小伙差点把手机晃掉：“兄弟！救急！我试训要开始了，快教我几招！”是系统强行分配的位面联系人，一个叫圣地亚哥的墨西哥裔美国球员。
“你不是去桑德兰试训吗？怎么穿纽卡的队服？”李龙盯着屏幕里的黑白条纹球衣，差点笑出声。圣地亚哥的语速比他的盘带还乱：“海关查证件，我看见负责人衣服里有纽卡队徽，就说我是来试训的！他真给我安排了机会，现在场边还盯着我呢！”
李龙刚想开口，就听见场边教练的吼声：“闭上你的嘴！比赛开始了！”圣地亚哥吓得一缩脖子，第一视角里立刻涌入一群壮汉。李龙叮嘱：“别粘球，桑德兰的试训侧重体能和防守，你先把跑动做好。”系统提示跳：“位面球员指导开启，战术经验输出，交易点23万4467。”
比赛开始五分钟，圣地亚哥总算接到一脚传球。他刚把球停稳，李龙就看见屏幕侧面扫来一条腿——典型的英超式滑铲，鞋钉都快亮出来了。“快跳！”李龙吼出声，可已经晚了，第一视角瞬间腾空，接着就是脸贴泥泞草坪的摩擦感，伴随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呸呸！”圣地亚哥吐着嘴里的泥水，镜头里全是灰蒙蒙的天空。李龙扶着额头叹气：“你这运气，比迪恩的传中还邪门。起来别慌，裁判没吹，说明是合理冲撞——英超试训就这强度，你越怂越被欺负。”
圣地亚哥爬起来时，膝盖已经蹭破了皮。他刚跑回位置，队友就一脚长传找他，这次他学乖了，不做停球动作，直接用头球摆渡给前插的队友。场边传来教练的哼声，虽然没夸，但也没再骂。
“对，就这么踢。”李龙点头，“你身体不如那些英格兰糙汉，别拼对抗，用跑动拉开空当，传球别贪功。”圣地亚哥照做，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他没一次粘球，却靠三次精准摆渡帮队友制造了两次射门机会。李龙看着屏幕，系统提示跳：“位面球员战术执行，指导效果达成，交易点23万4567。”
另一边的阿森纳训练基地，温格终于关掉了范佩西的视频。赖斯收拾着文件：“博尔顿的资料我整理完了，下轮客场不好踢。至于李龙，我让球探再跟进两场，看看他面对密集防守的表现。”
“不用等了。”温格突然开口，“托尼·斯蒂尔是我的老熟人，我明天联系他。就算签不下，也得搞清楚这孩子的真实想法——总比看着范佩西走后，锋线没人可用强。”他揉了揉眉心，“当年放走亨利，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赖斯愣了愣，随即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教授。对了，曼联那边也没放弃，弗格森上周还问过李龙的国奥集训安排。”温格哼了一声：“他想捡便宜？没那么容易。”
试训半场结束时，圣地亚哥被教练叫到一边。李龙听见教练问：“你之前踢过英超体系？跑位很聪明。”圣地亚哥偷偷瞥了眼手机，硬着头皮说：“我研究过纽卡的战术。”教练没拆穿，扔给他一瓶水：“下半场踢前锋，试试你的射门。”
“完了，我射门比迪恩传中还烂。”圣地亚哥对着镜头哭丧脸。李龙翻了个白眼：“别慌，你刚才摆渡的位置不错，等下接队友传球时，别直接射，先扣一下再打远角——门将扑救反应没那么快。”
下半场刚开场，圣地亚哥就迎来机会。队友边路突破传中，他抢在后卫身前，按照李龙说的，右脚扣过防守队员，左脚推射远角——足球擦着门柱内侧弹进球网！第一视角里，圣地亚哥愣了三秒，才疯了似的跑向场边。
“进了！我进球了！”他对着镜头大喊，场边的纽卡负责人点了点头，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李龙笑着鼓掌，系统提示跳：“位面球员关键进球，指导价值最大化，交易点23万4667。”
这时托尼·斯蒂尔的短信发来，打断了李龙的兴奋：“温格联系我了，想约你赛后聊聊——别紧张，他没提转会，就是想和你聊聊奥运战术。另外，国奥集训名单补充了，你是锋线核心候选人。”
李龙刚回复“收到”，迪恩就举着手机冲进来：“龙哥！温格说想和你聊！《太阳报》都炸了，说阿森纳要抢你！”巴克也凑过来：“那曼联怎么办？弗格森会不会亲自来堵你？”
“先顾好下轮比赛。”李龙收起手机，“博尔顿的防守比桑德兰还脏，你们要是还像今天这样梦游，我就算进了国奥也没脸见人。”迪恩立刻立正：“保证完成任务！下次传中，我就算闭着眼也踢到你脚下！”
晚上睡前，李龙收到加什发来的照片——老汤姆的杯架上，迷你奥运五环旁边多了个小足球，上面刻着“12球”，纸条写着：“输一场怕啥？下次赢博尔顿，我把杯架焊成射手榜形状！”
李龙笑着保存照片，刚放下手机，系统提示跳：“职业前景明确，团队凝聚力稳定，交易点23万4767。”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他想起温格的邀约，想起圣地亚哥的进球，还有队友们闹哄哄的笑脸。不管是阿森纳的橄榄枝，还是曼联的执念，眼下最该做的，就是踢好下一场比赛——这才是足球最实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