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欢迎来到真柿界！2！
清晨的阳光透过练习室的窗户，在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被经纪人小姐送来的羊宫妃那揉着惺忪的睡眼，轻轻推开门，可爱的哈欠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家……早上好……哈~”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像只还没完全醒来的小羊。
此刻，myGo!!!!!的少女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ANImAx mUSIx》演出加紧练习，乐器的调试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ANImAx mUSIx是由日本动画频道ANImAx自2009年起主办的年度动画歌曲演唱会，虽然不如Animelo Summer Live，但也是日本三大动漫歌曲综合演唱会之一，将在下周出演其的myGo!!!!!自然得拿出来最好的精神面貌。
“早啊小羊~”林鼓子挥舞着鼓棒回应着她。
“这么困？昨晚忙着什么工作这么累啊~”青木阳菜放下吉他线调侃起她。
小日向美香担忧地走近，手指轻轻拂过妃那略显浮肿的脸颊：小羊，你要注意休息哦，最近脸都有点浮肿了......
“我猜猜是什么工作~”立石凛也停下手里的事，“是《ave mujica》对吧？”
妃那沉重的点了两下脑袋，嘴角勾勒出无奈的弧度。
我猜猜是什么工作~立石凛也停下手中的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是《Ave mujica》对吧？
妃那沉重地点了两次头，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弧度。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让整个练习室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录个音会这么累吗？我记得这一季的剧本里小灯的台词不算多啊？阳菜歪着头，一脸不解。由于行程安排，myGo!!!!!在《Ave mujica》动画的录音是分开进行的，阳菜还是没有和大家一起。不过虽然阳菜这一季的台词依然不多，但还是完整看过剧本的。
不是录音，是录歌导致的......妃那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不愿回忆昨天的经历。
阳菜把下巴搁在椅背上，更加困惑：这一季有很多歌要录吗？看剧本不像啊？
应该是要求一直在变吧？凛再次抢答，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妃那再次无奈地点头确认。
凛做出我懂你的表情，然后站到众人面前：看我看我！她深吸一口气，用甜得发腻的嗓音说：to~ga~wa~咕噜噗（group）~同时手还比划着t、G、w的手势，最后把w当成蝴蝶放飞了。
怎么样？凛叉着腰，期待地望着大家。
““……””其余的少女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始终没有对凛这个“表演”发出评价。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寂静。
“凛酱……你这有些漏气的声音录音，会被监督骂的……”还是鼓子率先打破沉默，捂住脸发出评价，耳朵微微发红。
对吧！我也觉得！凛居然表示赞同，接着抱怨道，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就是这种又傻又奇怪的声音，让我反反复复改了一个多小时！
阳菜惊讶得张大了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我本来就不擅长一直调整声线，结果柿本那家伙一直让我改！怎么改都不满意，最后搞出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凛控诉着，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天一起录音的妃那也郑重地点头附和，眼神中满是感同身受的无奈。
这么混乱吗？阳菜不禁想象起柿本监督手舞足蹈指导画面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
还不止这些......同样录完音的鼓子也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鼓面上轻敲。
感觉剧本也......美香无奈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让人感觉乱成一团糟（菠萝菠萝哒），感觉前后没人统一一样。”凛双手一摊，直球的说出大家都不敢说出的评价。
“诶，这样吗？看来绫奈老师的离去影响还挺大的嘛……那刚才小羊说的录歌是……？”阳菜接着问道。
“柿本监督他要我……”妃那停顿了一下，像是哭一样的说出了最后的话语，“唱的非常烂！”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练习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
“您是否清醒！”妃那简直想揪着柿本广大的耳朵说出这句话，但最终只能在心里呐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昨日下午，池袋的dudu studio，妃那照例来到这里进行《Ave mujica》动画中的歌曲录制，负责音乐相关的动画制作人员和柿本监督也在此。在录制台词的录音设备一般是无法完美的录制歌曲的，所以就算是为了动画中的插曲，无论是myGo!!!!!和Ave mujica，两个乐队的大部分歌曲还是在其他的录音棚录制的，除了其中一首，不过那是后话了。
要唱得难听？您确定吗？这首《春日影》？现实中的妃那只能恭敬而含蓄地表达不满，声音微微发颤。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接到类似要求了，之前绪方制作人也曾让她不要唱得太好，但如此直白地要求还是头一遭，让她感到一阵眩晕。一旁的绪方制作人和音乐总监札之辻泰纪等人也不禁露出了苦恼的表情，都不是很理解和能接受柿本监督的要求，但因为对方的地位也不是很敢出声反驳。
没错！柿本监督兴奋地说，双手激动地挥舞着，不仅要难听，还要难听到令人发指！他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狂热的光。
这样才能展现出过去的crychic只是虚幻的美好！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录音棚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热情。
虽然有点对不起羊宫小姐，但你能做到对吧？柿本监督狂热地盯着妃那，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作品。
看着他眼中对构建世界观的执着与狂热，妃那无法反驳，只得接受：那我试试...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录音棚里，妃那站在麦克风前，深吸一口气。《春日影》的旋律缓缓响起，这首歌对她、对整个企划都有着特殊的意义。然而今天，她必须亲自玷污这首珍贵的歌曲。
第一次录制，她稍微收敛了歌唱技巧。柿本监督摇头：不够，再难听点！
第二次，她故意走调。监督还是不满意：再来！
一次次重录，每次亵渎这首歌，妃那都感到心如刀割。隔音玻璃另一侧，绪方制作人和札之辻总监都不忍再听，纷纷摘下耳机。对音乐人而言，没有什么比亲眼见证精心创作的作品被肆意破坏更痛苦的了。
而柿本监督却越来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指挥着：快可以了！再难听一点！他的笑声在控制室里回荡，与妃那的痛苦形成鲜明对比。
直到深夜，妃那终于完成了柿本监督要求的难听到令人发指的《春日影》和《成为人类的歌》。最后是绪方制作人送几乎崩溃的妃那回家，车内一路无话，只有电台里流淌的轻柔爵士乐陪伴着漫长的夜路。
……
这是我成为声优以来...第一次因为完成作品而感到痛苦......妃那悲伤地说，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中，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凛和美香轻拍她的背，无声地表达着安慰与理解。
“希望……我们这次还是创造了一部好作品吧。”
练习室里安静下来，窗外下起了雨，渐大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像是在为这个再次染上阴霾的故事配上徘徊的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