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三年,芒种,“笑面虎”伏诛十日后
地点: 苏州河马家浜镇内及周边的赌坊、暗娼寮、茶馆书场、新开设的“莲记”大众戏园与合规赌档、黄榴莲分舵“牌九笼”刑房、马家浜“逍遥窟”地下赌场与“春熙班”戏院后台
人物:
· 黄榴莲 - 斧头帮第八把手,苏州河下游霸主,已全面掌控马家浜军政经法,开始涉足并试图规范娱乐消遣行业,既为敛财,也为疏导民力、监控舆情。
· 浪里白 - 黄榴莲麾下第一暗探与水战高手,职责扩展至市井三教九流场所的监控与清理。
· 影子 - 黄榴莲的情报头子,监控网络覆盖妓馆、赌坊、茶馆等所有信息集散地。
· 欢喜佛 - 马家浜“马左浜合作互助会”第四十二把手,前大赌坊主兼戏班班主,绰号“快活林”,精于经营赌场、操纵赌局、控制暗娼、编排艳戏、散布流言、制造群体事件,其手下多为荷官、打手、龟公、戏子、以及混迹底层的“揽客”与“耳目”,行事外宽内忌,笑里藏刀。
· 骰子鬼 - 欢喜佛心腹,赌术高手,更精于出千、设局、追债,手法诡诈,心肠狠毒。
· 胭脂虎(与之前伏诛的“胭脂虎”并非一人,此为绰号复用) - 欢喜佛麾下“护院”头目,原妓院打手,擅使一条浸油牛皮鞭,鞭法刁钻,专打人脸与下阴。
第一章:声色夺魂
芒种时节,农事稍歇,正是乡民镇民寻求消遣、各类娱乐行当活跃之时。黄榴莲的铁腕统治已渗透至马家浜各个角落,最后一块未被完全掌控的“乐土”——那些藏污纳垢又利润丰厚的娱乐场所,终于迎来了它的反扑。“快活林”欢喜佛,这个掌控着马家浜大半赌场、暗门子及几个草台戏班的娱乐业巨头,无法容忍黄榴莲开设“合规”戏园赌档、颁布“禁娼令”(实为将暗娼纳入管制)、整顿风纪。这不仅是抢生意,更是要端掉他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的“快活林”。他的报复,直接对准黄榴莲新设立的、试图树立“健康”娱乐标杆的两处招牌。
攻击如同甜美的毒药与失控的狂欢,同时侵蚀黄榴莲着力打造的两处“正面”娱乐场所:
1. 新开设的“莲记”大众戏园(上演改良新戏、说唱时事,旨在教化娱乐):
· 艳戏搅场:戏园开张第三日,正当上演一出宣扬忠孝的新编戏时,台下突然站起数人,高声叫好,随即向台上抛洒银钱和污言秽语,要求改演“粉戏”(色情戏曲)。同时,园外涌入数十名地痞闲汉,鼓噪起哄,与试图维持秩序的戏园护卫发生冲突,现场一片大乱,戏演不下去,许多正经观众受惊逃离,戏园声誉扫地。
· 台柱被挖:戏园好不容易聘请来的两位有一定名气的旦角和小生,在开张前夜突然“染病”不能登台,随后便传来他们被“春熙班”以数倍高价挖走的消息,导致戏园开锣戏差点开天窗,临时凑的班子水平大跌。
· 流言污蔑:市井间流传,称“莲记”戏园表面正经,暗地里却为黄榴莲物色“姨太太”,强迫良家女伶,说得有鼻子有眼,进一步败坏戏园名声。
2. 黄榴莲特许开设、严格限注并抽取重税的“利民”合规赌档(旨在挤压地下赌场,控制赌博危害):
· 千局坑客:数名看似普通赌客的“羊牯”在合规赌档内,被“骰子鬼”及其手下伪装成的赌客设局,以高超千术赢走大量钱财,事后却嚷嚷赌档“有鬼”、“偏袒庄家”,在档口大吵大闹,引来不明真相者围观,严重干扰经营。
· 恶性斗殴:两伙赌客(实为欢喜佛手下扮演)在赌档内因“口角”突然爆发激烈斗殴,砸坏桌椅赌具,伤及无辜,赌档被迫停业整顿。事后调查,发现斗殴者使用的短棍、匕首都是统一制式,显然是蓄意破坏。
· 高利追债(关联攻击):一些在合规赌档输了钱的赌客,很快被来历不明的“热心人”介绍去“逍遥窟”等地下赌场翻本,并借下高利贷,最终被“骰子鬼”的人暴力追债,闹得家破人亡。舆论却将部分罪责归咎于“莲记”开了赌档“引人入歧途”。
以“乐”乱政,以“色”毁名! 欢喜佛的目标,是让黄榴莲试图建立的“清正”娱乐形象彻底破产,将其拖回与传统黑暗娱乐业无异的泥潭,并利用群体事件和舆论压力,迫使其退出这个领域,或者至少无法有效管控。黄榴莲在分舵听着戏园被砸、赌档被闹、流言四起的报告,脸上露出一丝厌烦与不屑。他见过大风大浪,对这种下三滥的搅局手段颇为鄙夷,但也深知其破坏力。
“刚把衙门里的墨水笔折了,窑子里的脂粉客又跳出来了?”他嗤笑一声,眼神却冰冷,“四十二把手?‘欢喜佛’?影子,给老子把马家浜所有赌窟、暗门子、戏班子的底细,尤其是那个‘春熙班’和‘逍遥窟’,摸个底掉!浪里白,你的人扮成赌客、票友,给老子混进去,看看是谁在搞鬼!老子要把这尊‘泥菩萨’砸碎了,看看里面是些什么腌臜心肠!”
第二章:暗影寻“欢”
影子领命,深知这次的对手擅长操控人心欲望,隐藏在喧嚣的娱乐场中,耳目众多。目标——“欢喜佛”,此獠表面一团和气,交游广阔,实则控制着庞大的灰色娱乐网络,其麾下“销金窟”成员渗透在娱乐业的各个环节。
暗探从戏园闹事者的身份背景、被挖台柱的接触人、流言的传播路径、合规赌档出千者的手法特征、斗殴者的武器来源、以及高利贷追债的链条入手,结合对马家浜所有赌坊、妓馆、茶馆、戏班,特别是那些近期异常活跃或与“春熙班”、“逍遥窟”有密切联系者的排查。所有线索,如同赌桌上散落的筹码,最终都指向两个与奢华娱乐和隐秘交易密切相关的核心地点——镇南地下规模最大、装饰最奢靡、守卫最森严的“逍遥窟”秘密赌场(入口极其隐蔽),以及“春熙班”所在的、拥有独立院落和复杂后台的“春熙戏院”。
“逍遥窟”是销金窝,也是情报交换和阴谋策划地;“春熙戏院”则是台前幕后的伪装与人才(或工具)储备库。暗探尝试调查“逍遥窟”,发现其入口可能通过镇南几家普通商铺或民居的密室进入,且周围有大量暗哨。对“春熙戏院”的侦察则相对容易,但后台区域守卫严密,难以深入。
第三章:牌九笼困“鬼”
必须找到欢喜佛操纵赌局、设局害人的核心证据,以及其控制伶人、散布流言的指令渠道。影子设计了一个局,利用一个欠下“骰子鬼”巨债、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商人作为诱饵。
影子派人伪装成外地来的豪客,“偶然”帮这小商人还了部分债,获取其信任,然后表示对“逍遥窟”很感兴趣,想玩大的,但需要可靠引荐。小商人感恩戴德,又贪图引荐费,果然联系了“骰子鬼”的一个手下。在约定引荐的夜晚,影子派出的“豪客”团队在途中设伏,擒获了那名手下以及随行监视的两名打手。
这名“骰子鬼”的亲信手下被带入分舵那模拟极致赌徒心理崩溃与命运捉弄的“牌九笼”刑房。刑房被布置成一个扭曲的赌坊,受刑者被绑在赌桌前的椅子上,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庄家”(行刑者)。行刑者会与受刑者进行“赌博”,赌注不是钱,而是各种残酷的刑罚或短暂的舒适。使用的牌九或骰子都被动了手脚,受刑者注定会“输”。每次“输”后,就会遭受电击、鞭笞、窒息(短暂)等折磨,而“赢”的奖励仅仅是停止折磨片刻或给一口水。但“赢”的机会渺茫,且随时会被庄家以“出千”为名加倍惩罚。那种命运被完全操控、希望一次次燃起又被无情掐灭、在极度的恐惧与渺茫的期盼中反复煎熬的感觉,足以让任何赌徒或心理脆弱者彻底崩溃。
那亲信本就是个赌徒,在这精心设计的“牌九笼”中,没过几轮,精神便濒临崩溃,当又一次“输”掉即将遭受更重电击时,他嘶声哭喊:“我认输!我什么都说!别电了……‘骰子鬼’……他……他常待在‘逍遥窟’……最里面……那间……‘天字一号’……贵宾房……那里……有……有暗格……藏着……重要的……账本……和……千术道具……‘欢喜佛’……平时……多在……‘春熙戏院’……后院……那栋……小楼里……遥控……‘胭脂虎’……带着打手……也住……在戏院后院……厢房……”
第四章:窟穴梨园探
得到情报,浪里白知道“逍遥窟”内部结构复杂,暗哨密布,强攻不易,需先精确侦察。而“春熙戏院”则需探查其后台与小楼的秘密。
对于“逍遥窟”,浪里白决定从外围和可能的备用出口入手。他带人昼夜监视那几个可疑的入口商铺,记录人员进出规律,并设法从一个因偷窃被赶出“逍遥窟”的落魄小厮口中,套出了赌场内部的大致布局和通风管道的位置。他甚至冒险在深夜,从一处相邻建筑的屋顶,用绳索垂吊,贴近了疑似“逍遥窟”换气口的隐蔽栅栏,听到了里面隐约的喧哗声和骰子声,确认了位置。
对于“春熙戏院”,浪里白扮作一名慕名而来、出手阔绰的票友,连续几天包下场子前排看戏,打赏豪爽,渐渐与戏院管事混了个脸熟。他借口对后台道具和名角化妆感兴趣,想“开开眼界”,塞了重金后,得以在散场后进入后台区域短暂参观。他记下了通往后台小楼的路径、守卫位置以及小楼的大致结构。他发现,小楼楼下看似寻常,但楼梯口常有壮汉把守,楼上灯光常亮至深夜。
第五章:双路奇袭,捣毁魔窟
黄榴莲决定同时行动,捣毁“逍遥窟”和“春熙戏院”这两个巢穴,打掉欢喜佛的财源与指挥中心。
· 突袭“逍遥窟”:由浪里白带领精锐,分为两组。一组从已探明的某个入口商铺强攻进去,吸引正面守卫;另一组(浪里白亲自带领)则从相邻建筑的屋顶,通过绳索滑降,从换气口或寻找其他薄弱点突入内部,直扑“天字一号”房,擒拿“骰子鬼”,夺取账本。
· 强攻“春熙戏院”:由黄榴莲亲率主力,以“搜查拐卖人口、违禁演出”为名,正面包围戏院,重点控制后台小楼,擒拿“欢喜佛”与“胭脂刀”。
· 外围清场:由影子指挥,在行动同时,查封镇上几处已知的、与欢喜佛关联密切的暗娼寮和地下小赌场,扫清外围。
行动在午夜,赌局最酣、戏院散场后台忙碌之时展开。
“逍遥窟”突袭战:
入口强攻组率先发难,砸开伪装成杂货铺的密室门,与门后守卫爆发激战,喊杀声惊动了赌场内部。
浪里白趁乱,率另一组从屋顶悄然滑降至赌场建筑侧后方。他们找到一处通风栅栏,用工具迅速撬开,鱼贯而入。里面是嘈杂的赌场大厅,烟雾缭绕,赌客们因前门的骚乱而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浪里白等人不理会混乱,按照记忆中的布局,快速穿过大厅,直奔深处的贵宾区。
“天字一号”房门口有两名彪形大汉把守,见浪里白等人冲来,立刻拔刀迎上!浪里白身形如电,分水刺左右一点,精准地刺中两人手腕,刀刃落地,随即两记重拳将其击昏。他踹开房门!
房内,“骰子鬼”(一个干瘦、手指修长灵活的中年人)正在慌忙地将一些账本和特制骰子塞进一个铁箱,见状大惊,抬手就从袖中射出三枚淬毒骨镖!
浪里白早有防备,侧身闪避,骨镖钉入门板,嗤嗤作响。他脚步不停,直扑“骰子鬼”。“骰子鬼”并非以武力见长,但身形滑溜,抓起桌上的铜钱、筹码劈头盖脸砸来,试图阻挡。浪里白挥臂格开,一个箭步贴近,分水刺已抵住其咽喉。
“别动!东西交出来!”浪里白冷喝。
“骰子鬼”面如死灰,颓然放弃抵抗。浪里白手下迅速控制房间,找到暗格,取出铁箱和其他罪证。
几乎同时,“春熙戏院”强攻战爆发!
黄榴莲带人撞开戏院大门,直扑后院。“胭脂虎”(一个浓妆艳抹却满脸横肉、手持油亮皮鞭的妇人)带着二十几名打手从后院冲出,厉声道:“什么人敢闯‘春熙班’?!”
“查案!滚开!”黄榴莲懒得多言,开山斧一指。
“胭脂虎”尖叫一声:“给我打!”手中皮鞭一抖,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尖啸抽向黄榴莲面门!这鞭法果然刁钻,又快又狠。
黄榴莲冷哼一声,不闪不避,竟伸出左手,闪电般向鞭梢抓去!“胭脂虎”一惊,想变招已来不及,鞭梢已被黄榴莲牢牢攥在手中!
“撒手!”黄榴莲暴喝一声,发力猛拽!“胭脂虎”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整个人被带得向前扑去!黄榴莲右手开山斧顺势横拍,斧面狠狠拍在“胭脂虎”的腰肋上!
“咔嚓!”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胭脂虎”惨叫着斜飞出去,撞倒一片花盆,倒地不起。
众打手见头目一个照面就被废了,胆气已怯。黄榴莲挥斧率众冲杀,如虎入羊群,很快击溃抵抗,控制后院,包围了小楼。
小楼门紧闭。黄榴莲示意手下撞门。门被撞开的瞬间,里面射出数支弩箭!一名帮众中箭倒地。
黄榴莲大怒,抄起旁边一个石凳,猛地砸向二楼窗户!“哐当!”木窗碎裂。他率先从破窗处跃入二楼!
二楼厅堂内,一个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穿着锦缎袍子、活像弥勒佛的中年胖子(欢喜佛),正脸色铁青地在一群保镖护卫下,试图从另一侧窗户逃走。见黄榴莲破窗而入,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堆起假笑:“黄爷!误会!都是误会!小弟……”
“误会你娘!”黄榴莲懒得听他啰嗦,开山斧带着劲风直劈过去!一名保镖举刀格挡,被连人带刀劈飞!
欢喜佛身边保镖都是好手,拼死护主,与黄榴莲战作一团。黄榴莲斧法展开,在这不算宽敞的厅堂内依然威猛无俦,不过几个呼吸,便砍翻三人,重伤两人。剩下几人胆寒,步步后退。
欢喜佛见势不妙,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向地上一砸!
“噗!”一股浓烈刺鼻的彩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挡视线,且有辛辣气味,令人咳嗽流泪。
“小心毒烟!”黄榴莲屏息后退,同时挥斧驱散烟雾。
待烟雾稍散,只见欢喜佛已不见踪影,那侧窗户洞开,窗外有绳梯垂下——这胖子竟然提前准备了逃生之路!
“追!”黄榴莲冲到窗边,只见欢喜佛那肥胖的身躯正笨拙而飞快地顺着绳梯往下爬,下面院墙根似乎有个狗洞般的暗门。
黄榴莲眼神一厉,抄起旁边一个花瓶,运足臂力,猛地朝下砸去!
“嗖——啪!”
花瓶如同炮弹般精准地砸在欢喜佛撅起的肥臀上!瓷片纷飞,欢喜佛“嗷”一声惨嚎,手一松,从绳梯上跌落,重重摔在墙根,哼哼着爬不起来了。下面接应的手下刚冒出个头,就被黄榴莲的部下乱箭射了回去。
黄榴莲直接从二楼窗口跃下,落在欢喜佛身边,一脚踩住他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胖脸:“跑?再给老子跑一个看看?”
第六章:焚册禁恶,正本清源
黄榴莲将欢喜佛、骰子鬼、胭脂虎及其核心党羽一网打尽。从“逍遥窟”和“春熙戏院”小楼起获的账本,详细记录了其庞大的赌博网络、高利贷账目、贿赂名单以及控制伶人暗娼的契约,触目惊心。
公审之后,欢喜佛、骰子鬼等首恶被当众处决,其多年积累的不义之财大部充公。黄榴莲借此机会,大力整顿马家浜娱乐行业:
· 颁布《娱乐场所管理新规》,明确赌档限注、禁绝暗娼、规范戏目内容,所有相关场所必须登记领照,接受“莲记”监督和抽成。
· 将“春熙戏院”收归“莲记”经营,聘请正经戏班,上演改良新戏与健康曲艺。
· 成立“风化纠察队”,由浪里白兼管,巡查各类娱乐场所,打击非法赌博、逼良为娼等行为。
· 对部分确有才艺、愿意悔改的被控制伶人、赌场荷官等给予出路,纳入“莲记”管理的合法场所工作。
尾声:乐土的权柄
“欢喜佛”的覆灭,标志着黄榴莲彻底掌控了马家浜的“声色”之权。从此,在这片土地上,人们如何娱乐、如何消遣,乃至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将在他划定的界限之内。娱乐不再是法外之地,而是他统治下另一种形式的秩序延伸。
站在整顿一新、观众井然有序的戏园里,听着台上演绎的忠孝节义(或许夹杂着对他的颂扬),黄榴莲忽然觉得,这比听那些淫词艳曲舒服多了。暴力可以夺地,金钱可以收心,而控制了娱乐与舆论,或许才能真正塑造一代人的记忆与思想。
马家浜,这块他一手打下来、又一点点修剪改造的土地,如今已如同一个微缩的王国,运转着他制定的方方面面的规则。从生存到生活,从物质到精神,无不渗透着他的意志。
是时候,让苏州河中游的那些家伙们,也见识见识我这套完整的“治法”了。 黄榴莲握紧斧柄,嘴角露出一丝冷峻而自信的笑意。征服,或许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