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宇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这不是巧了吗？王哥这是应该是喜事啊！你这是高升了啊，从副的到正的位置，你这个年纪应该算同龄人最早的一批了吧，很厉害了。”
“厉害什么？”王部长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哥哥我总觉得对不住你，那些账户已经扭亏为盈了，所以那些人就觉得之前的雷都排完了。想把我调走换他们自己上了……唉，说白了，都是利益交换。老哥我也是局中人，如果我不调岗，也不会转正。我算是看透了，可进了这围城，哪那么容易出去。”
“王哥你真的想多了。”文晓宇打断他，“我之前答应帮你打理那些账户也是想帮你做回本后还给你的。本来春节就是准备找你说这个事情。我们这个操作其实不太合规，所以现在能够脱手是最好，没人追究，皆大欢喜。我能帮你把后面摊子收拾干净，你以后的工作别人也不会来找你麻烦，大家都好。再说，以后我有两家公司都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以后说不定还得靠你多照拂呢。”
聂老三在前面开车，闻言笑了：“我来的时候就跟王哥说，他调去文化部，对我们来说反倒是好事。本来投资部都是一群酒廊饭袋，王哥你还在里面多呆几年就出不来了。”
王部长薅了薅本就稀疏的头发，声音沉了沉：“年前就想找你聊聊，局里有些人见有利可图，早惦记着换人了。他们眼里哪有什么工作，不过是把这当利益交换的筹码。我想踏踏实实给国家做点事，可架不住他们这样折腾，搞得一塌糊涂，我走了也好，我确实对投资不熟悉，去一个我比较熟悉的行业，我更好发挥。”
“王哥别往心里去。”文晓宇劝道，“这事都过去了，犯不着跟他们计较。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我不过是帮哥哥搭把手，其他都是小事，不值当挂怀。眼光得放长远些。”
“行吧，听你的。”王部长叹了口气，眉宇间的郁结散了些。
车子直接开回了聂老三家，王若琳和苏舒早已做好了饭，一直在屋里等着。几人进门时，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一路的寒气。王若琳笑着迎上来：“可算回来了，菜刚热好，快洗手吃饭。”
餐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红烧鱼冒着热气，炖得酥烂的排骨裹着酱汁，还有几样清爽的时蔬，都是家常的味道。王若琳给每人盛了碗热汤，笑着说：“晓宇，饿了没？先喝点口汤，暖暖胃。”
聂老三开了瓶酒，给文晓宇和王部长各倒了一杯：“来，王哥，晓宇，今天难得大家在一起吃饭，我们就喝一点！反正王哥你今天就不值班，中午就喝一点。”
“成，就喝一点，你们下午还要去聂老爷子那边，我就陪你们喝点。”王部长端起酒杯，和文晓宇碰了碰：“兄弟，啥也不说了，这杯我敬你。你这个人情哥哥我记住的，哥哥一定会报答你的。”
文晓宇笑着举杯：“该我敬王哥才是，以后多指导我们的工作。”
几人没多喝，毕竟文晓宇下午还要去聂家老宅拜年，酒过三巡便停了杯，围着餐桌闲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