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夏,灵州城外,新周十三万大军联营数十里,将这座西夏重镇团团围住。折可存坐镇西门中军大帐,望着舆图上灵州城北的山林地形,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按照既定部署,史进已率两万骑兵在城北列阵,杜壆、呼延灼驻守南门,孙安在东门下寨,林冲则率骑兵迂回切断援军与粮草,一场针对西夏城外骑兵的野战,即将拉开序幕。
“元帅,史将军已在城北列阵,西夏骑兵主将嵬名察哥已率三万‘铁鹞子’出城北迎敌。”斥候飞奔入帐,禀报军情。
折可存点头,对身旁的折彦质道:“嵬名察哥乃西夏第一猛将,其‘铁鹞子’骑兵甲胄坚固,冲击力极强,不可硬碰。按计划行事,让史将军先挫其锐气,再诱敌深入。”
折彦质躬身领命,即刻派人传令史进。城北平原上,史进率领两万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玄甲鲜明,战马嘶鸣。
对面,嵬名察哥身披重铠,手持长枪,率领三万“铁鹞子”骑兵一字排开,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气势逼人——这是西夏最精锐的骑兵部队,人马皆披重甲,只露双眼,冲锋时如墙而进,威力无穷。
史进勒住战马,手持长枪,高声喝道:“嵬名察哥!你夏州兵败,犹如丧家之犬,今日还敢出来送死?速速投降,饶你不死!”
嵬名察哥闻言,怒不可遏。夏州一战,他被折可存一枪刺伤,狼狈突围,心中早已憋满怒火。如今史进当众羞辱,他岂能容忍?“宋狗狂妄!今日便让你见识我大金……我大夏‘铁鹞子’的厉害!”他一时口误,险些喊出“大金”,更是羞愤交加,当即下令:“全军冲锋,斩杀宋狗!”
三万“铁鹞子”骑兵如潮水般冲向史进的方阵,马蹄踏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史进见状,心中冷笑,按照折可存的部署,下令:“全军后撤,依计而行!”
新周骑兵纷纷调转马头,朝着城北山林的方向逃窜,阵型看似混乱,实则有条不紊。嵬名察哥见状,以为史进畏惧“铁鹞子”的威力,心中大喜,高声呐喊:“宋狗想逃?追!一个都别放过!”
他率领三万骑兵紧追不舍,渐渐远离灵州城,朝着山林方向疾驰而去。史进率军边逃边战,偶尔回身反击,斩杀几名西夏骑兵,更让嵬名察哥坚信宋军已是强弩之末。
半个时辰后,西夏骑兵追至山林边缘。此处山林茂密,树木丛生,不利于骑兵展开。嵬名察哥的副将见状,连忙劝阻:“将军,山林地形复杂,恐有埋伏,我们还是撤军吧!”
“埋伏?”嵬名察哥此时的愤怒已经到达极点,“宋狗早已溃不成军,何来埋伏?今日定要将史进碎尸万段!”他下令全军进入山林,继续追击。
就在西夏骑兵全部进入山林之时,折彦质在山林西侧高台上举起令旗,高声下令:“放箭!”
刹那间,山林两侧的山坡上,一万名弓箭手同时射箭,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西夏骑兵。“铁鹞子”虽身披重甲,但箭矢穿透力极强,不少骑兵被射中眼睛、咽喉等要害,纷纷倒地。
“不好!有埋伏!”嵬名察哥脸色大变,高声下令:“撤退!快撤退!”
然而,此时山林东侧的密林中,一万名手持钩镰枪的步兵早已严阵以待。折彦质再次挥动令旗,钩镰枪兵齐齐冲出,专挑西夏骑兵的马腿。“铁鹞子”骑兵人马重甲,行动不便,马腿被钩镰枪割断后,纷纷人仰马翻,陷入混乱。
“杀!”钩镰枪兵趁势掩杀,西夏骑兵在狭窄的山林中难以施展,只能被动挨杀,惨叫声此起彼伏。
嵬名察哥见状,怒不可遏,手持长枪,率领亲卫骑兵奋力冲杀,想要冲出山林。但新周军队早已形成合围,弓箭手持续射箭,钩镰枪兵不断切割马腿,西夏骑兵伤亡惨重,根本无法突围。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嵬名察哥心中一喜,以为是灵州城内的援军赶到,抬头望去,却见一面“折”字大旗在风中舒展——折可存亲自率领两万骑兵,从西门赶来,截断了西夏骑兵的退路。
“嵬名察哥,你已陷入重围,速速投降!”折可存勒住战马,高声喝道。
嵬名察哥深知大势已去,却依旧不愿投降。他率领剩余的骑兵,拼死冲向折可存的部队,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折可存手持长枪,亲自迎敌,一枪挑飞一名西夏骑兵,高声下令:“全军出击,全歼敌军!”
新周骑兵如潮水般冲入西夏骑兵阵中,与钩镰枪兵、弓箭手形成三路夹击之势。西夏骑兵腹背受敌,军心大乱,士兵们纷纷丢弃武器,跪地投降。嵬名察哥率亲卫骑兵拼死抵抗,却寡不敌众,被史进率军围住。
“嵬名察哥,纳命来!”史进一声怒吼,手持长枪,朝着嵬名察哥冲去。两人大战三十回合,嵬名察哥本就体力不支,又被钩镰枪兵割断马腿,跌落马下。史进趁机一枪刺穿其胸膛,西夏第一猛将当场殒命。
主将战死,西夏骑兵彻底崩溃。这场野战持续了三个时辰,最终以新周军队大获全胜告终。西夏三万“铁鹞子”骑兵,战死一万余人,投降八千余人,剩下的都在战乱中逃散,仅有不到千人侥幸突围,逃回灵州城。
折可存下令清理战场,收编降卒,救治伤员。史进走到折可存面前,单膝跪地:“元帅,末将幸不辱命,斩杀嵬名察哥,大破西夏骑兵!”
折可存扶起史进,欣慰道:“史将军勇猛过人,此战你居功至伟!西夏城外骑兵尽灭,灵州已成孤城,接下来,便是攻城之战了!”
灵州城内,任得敬得知三万“铁鹞子”骑兵全军覆没、嵬名察哥战死的消息,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他深知,城外骑兵覆灭,灵州已无外援,仅凭城内四万步兵,根本无法抵挡新周十三万大军的进攻。恐慌情绪在城内蔓延,西夏士兵士气低落,不少人开始私下议论投降之事。
任得敬咬牙切齿,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下令紧闭四门,加固城防,同时斩杀了几名议论投降的士兵,试图稳定军心。但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灵州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折可存率领大军,将灵州城围得水泄不通。他站在西门外的高坡上,望着灵州城的城墙,沉声道:“传我令,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对灵州城发起总攻!”
一场更为惨烈的攻城大战,即将在灵州城外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