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和各位领导都喜形于色。
轧钢厂的运行效率越来越高，产量节节攀升，上级领导特批李成晋升八级工程师。
厂里广播响起：
“因李成同志近期为厂里做出的卓越贡献，经上级批准，特任命其为厂里唯一的八级工程师。
希望大家向他学习，刻苦钻研，争当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听到广播，众人都为他感到高兴。
临近下班时分，李成正收拾东西走出车间，突然听到这个通知，内心也十分激动。
八级工程师意味着月薪达到123元，在这个年代堪称天价。
想想看，一只鸡才一两块钱，123元能买五六十只鸡。
就算家里有三个孩子和一个妻子，也足够维持富裕的生活了。
“恭喜恭喜！”
杨厂长笑着走过来，“你可是我们这一带唯一的八级工程师，说实话，我们轧钢厂也跟着沾光了！”
杨厂长拍了拍李成的肩膀，笑容满面。
“还是厂领导培养得好，让我能在这么好的环境里钻研技术，才有今天的水平！”
李成的话滴水不漏，杨厂长听了十分高兴。
“咱们可得庆祝庆祝！能评上八级工程师，实在太不容易了。”
李成点头同意。
“那就明天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是周五，接下来就是周末，再过几天也该过年了。”
“是啊，现在都快到年关了，这几天本来不用加班，但事情多，现在处理得差不多，也该回家过年了。”
杨厂长也点头说道。
成为八级工程师的消息很快传开，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李成走到四合院大门口，看到妻子娄小娥和三个儿子正在等他，他赶紧快步迎上去，心里特别高兴。
“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
李成好奇地问。
“你现在是八级工程师了呀，我们特地来接你，家里饭菜都做好了，回去吃好吃的。”
娄小娥声音温柔地说。
夕阳映在他们脸上，李成觉得这画面格外温馨。
“有你们真好。”
他牵起娄小娥的手往家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三大爷闫埠贵笑着走过来：“恭喜恭喜，这么年轻就评上八级工程师，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啊。”
李成也客气地回了一句：“谢谢。”
说完就继续往屋里走。
“对了，你们要是吃剩下的肉啊什么的，能给我们留点不？”
闫埠贵突然在后面问。
李成愣了一下，因为今天心情好，也没拒绝，笑着摆摆手说：“行啊，要有剩的就给你们。”
闫埠贵一听，笑得合不拢嘴。
屋里飘出阵阵肉香，贾张氏坐在门口，肚子正饿，闻到香味忍不住骂骂咧咧：“这李成真是没良心，有钱买那么多肉，也不晓得接济接济我们。”
秦淮如赶紧拦住她：“别在外头说这些，要是被李成听见，我们可没好果子吃。”
“你现在怎么这样怕他？我可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事。
你又不是没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跟他作对，最后都进了监狱。
除非你也想落得这个下场，不然最好安分些。”
秦淮如说得句句在理，可贾张氏却充耳不闻。
她扯着嗓子朝李成屋里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吃肉也不分我们点？整天关起门来吃独食，街里街坊的，帮衬一下怎么了？”
屋里正吃得高兴的李成，一听这话就火了。
他冲出门，“啪”
地甩了贾张氏一个耳光。
贾张氏总也躲不开这巴掌，脸上顿时显出红印。
“叫你别满嘴喷粪，你偏不听，嘴怎么这么臭？”
李成冷冷瞪着她。
“你、你凭什么打我？”
贾张氏捂着脸尖叫。
“凭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今天我心情好，只打一巴掌。
再闹，可不止这样了——滚！”
李成话音威慑，秦淮如忙把贾张氏往后拉，心里又急又气。
“说了别惹他，你非不听！”
贾张氏哪肯罢休，一把推开秦淮如，嚷道：“李成你个黑心肝的！别人怕你，我不怕！院里都是一家，你该把肉分出来，别偷偷摸摸关起门吃！”
这话激怒了娄小娥。
她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她一步上前，指着贾张氏骂道：“全院就你脸皮最厚！整天讨东西还理直气壮，谁欠你的？”
“娄小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资本家女儿，也配跟我比？”
跟着李成久了，娄小娥也硬气起来。
她上前“啪”
地扇了贾张氏一耳光。
贾张氏愣住了——她从没想过娄小娥会动手。
“别以为我好欺负。
平时不跟你计较，今天实在忍不了。
这巴掌，你记着！”
贾张氏反应过来，伸手想抓娄小娥的脸，却被李成一脚踹开。
“动我老婆？你找死！”
贾东旭看不过去，喊道：“李成你太过分了！我妈都这样了你还打？再这样我喊警察了！”
李成闻言笑了起来。
“你这想法可真够奇怪的。
明明是你这个老太婆在屋里吃东西，她在外面大呼小叫还骂人，以我的脾气能忍得了吗？今天只扇了她两巴掌已经算客气了。”
“你要是再像条狗似的乱叫，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见李成目露凶光，贾东旭立刻闭上了嘴，一声不吭地退后几步。
贾张氏见儿子这般畏缩，当即骂道：“没用的东西！现在成了个废物，反倒要我来伺候你。
本指望你养老，现在倒要我来伺候你，真是造孽！”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看这对母子狗咬狗。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以前不都是我在照顾你吗？你在家好吃懒做，我说过什么没有？现在倒有脸说我？现在花的钱还是我以前攒下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贾东旭青筋暴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现在就是个废物，还要我收拾伺候，凭什么在这儿说话？赶紧滚进去吧，废物！”
贾张氏情绪异常激动，放在平时她绝不会这样骂儿子。
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儿子。
贾东旭满腔怒火，却不再多言，默默推着轮椅进了屋。
“他可是你儿子啊，怎么能这么说他！”
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埋怨道。
这个婆婆太不懂事了，她不知道男人最看重尊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践踏他的尊严，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生活？
“儿子怎么了？现在就是个废物，不算我儿子。
唉，我们贾家可怎么办啊，只盼你肚子里是个男孩，这样我们贾家好歹能有个正常的后代！”
转眼间，矛盾就转移到了他们自家人身上。
李成见没人再叫嚷便回去了，贾张氏吃了亏也没再继续骂街，只是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李成。
贾家屋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易中海走了，聋老太太关在牢里，李成又不肯帮忙，几乎没人愿意接济他们。
想到棒梗还在监狱里劳改，秦淮茹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哭什么哭？光哭能顶饱吗？李成不给吃的，你还不赶紧去找傻柱？”
贾张氏一把将秦淮如推出了门。
“还磨蹭什么？再不去找傻柱，咱们一家子都得饿死！”
“妈，你快去叫傻柱弄点肉来嘛，我想吃肉。”
此时，傻柱正在自己屋里发愁。
他手头也没剩下几个钱，之前赔给许大茂那笔数目不小，几乎把积蓄都掏空了。
眼下只能靠着那点工资过活。
存款早就见了底。
更让他心慌的是，易中海和聋老太被关了进去，毕竟这两人和他关系不浅，一想起来，他就坐立不安。
正烦着，外头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他拉开门，一见是秦淮如，顿时脸上带了笑：
“秦姐，你怎么来了？眼睛还这么红…这都快生了，情绪不好可会影响孩子啊？”
秦淮如没绕弯子，直接开口：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想上你这儿拿点儿吃的，行吗？”
傻柱一脸为难：
“你也知道，我被调到车间以后就碰不到食堂的东西了，根本带不出来。
现在工资也降了，我自个儿也紧巴巴的。”
秦淮如一听，脸就沉了下来：
“你之前的钱呢？我不信一分不剩！”
“之前赔许大茂早就赔光了，哪还有钱啊。”
傻柱低声道。
秦淮如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当初说会好好照顾我的，现在怎么就这态度？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弄点吃的来！”
说着，她就往傻柱的椅子上一坐，抹起了眼泪。
傻柱最受不了她这样。
“秦姐，秦姐，你别哭啊，我想办法还不行吗？”
“这样，我找我妹妹借点儿钱，她那儿应该还有，买点肉回来，行吧？”
“好啊！好啊！”
秦淮如立刻收了泪，连连点头。
傻柱没耽搁，转身就去敲何雨水的门。
“你来干什么？”
何雨水见到他，一脸不悦。
“想跟你借点东西。”
“借什么？”
“你身上还有钱吗？先借我点儿？”
何雨水直接回绝。
她知道，这钱一借，准是落到秦淮如那一家子手里——那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借出去的钱，就别指望还了。
“我又没收入，哪来的钱？”
“之前班级解散时不是留了笔钱吗？你肯定也分到了！”
何雨水闻言勃然大怒：“那是我未来的学费，休想打这笔钱的主意！请立刻离开！”
二人关系已降至冰点。
这时秦淮茹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着哭腔说：“雨水不愿借就算了，我们饿死也罢。”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我又不是不还！先借我应应急怎么了？快把钱拿出来！”
说着竟闯进屋里翻箱倒柜。
何雨水精神几近崩溃。
恰巧路过的李成见状厉声喝止：“你妹妹不愿给就硬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