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悦这才满意地对鬼情侣和保镖鬼招手，说：“下班了。”
她正打算提前回宿舍，突然看到一个男鬼领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玩家进入餐厅。
那就是领班鬼说的每天都会带一个女孩过来的顾客？
龙悦朝二楼的大堂经理鬼勾勾手，朝那个男鬼抬了抬下巴，问：“它是谁？它准备对那个女孩做什么？”
大堂经理鬼似乎有些害怕，说：“它……它应该不会对咱们的员工下手。咱就别管了。”
龙悦皱眉：“说清楚。”
大堂经理鬼这才说：“那位顾客每天都会带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过来。有时候是女玩家，有时候是女鬼。”
龙悦听领班鬼提起的时候怀疑那个鬼顾客是个淫鬼，把年轻女孩带到餐厅是为了偷偷给对方下药。现在看来却不像。
如果只是淫鬼，大堂经理不至于害怕。
她好奇地看向那桌。透过数据鬼的旧眼镜，看到男鬼头上显示——
【——】
嗯？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之前就算无法获知信息，看到的也是【未知状况。】
鬼情侣见龙悦对那个男鬼感兴趣，赶紧凑过来说：“主人，主人，那个家伙邪门得紧。我们都看不出它的等级和鬼技。”
大堂经理鬼默默在心里翻白眼。它们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叫“主人”倒是叫得丝滑。
“而且它有时候会把它带来的女孩吃掉。太惊悚了！”
龙悦不解：“鬼怪吃玩家或者其他鬼怪的行为不算太罕见吧？你们怎么好像都挺害怕的样子？”
众鬼几乎同时打了个哆嗦。
大堂经理鬼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说：“它曾经吃过一个s级鬼！s级！它的等级简直高深莫测！”
居然能吃掉s级鬼？那确实够邪门的。
一般只有比鬼怪高两个等级才有可能吞噬对方。除非拥有特殊鬼技。
她虽然看不到那个男鬼的等级，却觉得它怎么都不像sss级鬼。
就算没有可以看到鬼怪等级的道具，也能通过它自身的鬼气和能量有基础判断。只不过不太准确罢了。
她没戴数据鬼的旧眼镜前，能大致判断鬼情侣的等级为a级或b级。
她对那个男鬼的判断也是a级或b级。就算有偏差也不可能差这么多。
“你们说它有时候会把带来的女孩吃掉？没吃掉的那些去哪儿了？能联系上吗？”
如果能联系上那些女孩，也许能问出点什么。
众鬼更害怕了。
鬼情侣说：“没吃掉的那些全都被它一巴掌拍死了！”
“没错！而且它每次都只是把手搭在那些女孩的肩膀或者手上轻轻拍一下，然后就有一阵蓝色荧光爆发，那些女孩就当场炸开了！炸开！”
又是蓝色荧光？那个男鬼是神明【渡我】的信徒？
鬼情侣激动地你一言我一语继续补充：“女玩家会当场炸成血雾！稀碎血肉和碎骨飘得哪儿哪儿都是！如果有女玩家被拍死，都轮不到保洁出场，那桌附近就会被某些不讲究的鬼怪舔干净。”
它们难掩嫌弃。
龙悦难得跟它们有同样感受。
“如果被拍死的是女鬼，场面也很邪门。女鬼不会马上化为灰烬，会化成一阵一阵鬼气。它把女鬼身上的鬼气吸干净之后，女鬼才会化为灰烬。”
它们说起以前看到的画面，忍不住抱在一起发抖。
龙悦吐槽：“这里有个邪门的家伙在，你们还天天过来？”
鬼情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它虽然邪门，但只对它带来的家伙动手。我们觉得没有危险，就没换地方。”
有个保镖鬼低声吐槽：“除了这家酒楼也没其他地方肯招待你们啊。都上人家黑名单了。”
龙悦无语。它们在其他饭店吃饭也天天掀桌是吧？
怨气大酒楼的核心竞争力是包容奇葩顾客？
那个男鬼选择把目标带过来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怨气大酒楼够包容，不会管顾客闲事吧？
龙悦发散思维，突然想到，她跟神明【渡我】无冤无仇，对方突然要杀她，会不会跟这个男鬼有关系？
她意外来到3333分区，碰巧选择进入怨气大酒楼。神明【渡我】不希望她发现男鬼，所以破格让螳螂的弹恢复人形，派他过来杀她？
如果真是如此，那个男鬼的所有行为都应该跟神明【渡我】的神技有关。
它带过来的为什么都是年轻女玩家或者女鬼？带来就是为了“吃掉”她们或者拍死她们？
如果只为杀死她们，不需要选择特定群体吧？
龙悦一直盯着那个男鬼和女玩家的位置。
附近的顾客几乎都在打量那桌。男鬼似乎早就习惯了。根本不在意。
它自顾自地跟女玩家说话，完全不把四周的目光放在眼里。
龙悦的隐身技能只有d级，在这些高级鬼怪们不特意留意她的时候还能浑水摸鱼。面向那种各个方面都透着特殊的鬼怪，她没敢托大过去偷听。
男鬼不知道跟女玩家说了什么。女玩家频频点头。最后虔诚地看向男鬼，那个表情跟螳螂的弹和摊主鬼说起“我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在女玩家露出虔诚的表情之后，男鬼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将她吞进嘴里。
它长大嘴巴的时候嘴里闪烁蓝色荧光。
它不像吃了对方，倒像把对方传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把它抓到我宿舍。我有话问它。”龙悦突然转头看向鬼情侣和三个保镖鬼。
“我？我吗？”
它们几乎同时难以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
那可是连s级鬼都能一口吞掉的神秘鬼怪！主人会不会太看得起它们了？
龙悦本来想说那个男鬼就是个花架子，没必要害怕。但是心念一动，改口道：“我受到神明【悲天】的庇护，可以赐予你们守护能量。”
她煞有其事地伸出食指，在鬼情侣和三个保镖鬼的眉心各点一下。
“去吧。你们已经获得神明【悲天】的守护能量。它将不是你们的对手。”
“真的？”
五鬼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全都将信将疑面面相觑。
这就获得神明的守护能量了？这么无感吗？